蔡金点点头,对于宋祯焕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他还是很满意的,对策如何暂且不论,最起码,对方不是等待着他的吩咐,自己选择无动于衷。
宋祯焕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的将关于陈剑儒如何栽赃嫁祸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至于他的对策,他还没有来得及讲,就被蔡金打断了。
蔡金连忙问道:“这件事情可属实?”
如果这一切都千真万确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他原本的对策,其实并不怎么完善,毕竟是欲加之罪,就算有了切入点,也称不上是万无一失。
不过,现在有了这件事情,那他们的优势可就极大的增加了。
除此之外,这件事情又是证据确凿的事情,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做太多,接下来有着他们的推波助澜,势必能够将对方置于死地。
“大人,这件事情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宋祯焕说完这些,又紧接着将他的那些布置悉数道来。
蔡金听完,脸上也是不禁浮现出一抹喜色,宋祯焕倒是一个可造之材,这件事情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如果是左仕长那个蠢货的话,就算侥幸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多半会打草惊蛇,让他们错失良机。
再反观宋祯焕的这一系列举措,可谓是心思缜密,就算做不到天衣无缝,但用来对付陈剑儒,却是绰绰有余。
“很好,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胡德庸那老贼,也不是简单之辈,你可务必要小心为上,莫要着了对方的道。”蔡金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交给宋祯焕来办,他还是放心的。
他的阵营之中,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想到这里,蔡金的心里不禁略感无奈。
至于胡德庸却是朝堂之上让他这些年感到最难缠的对手,就连在他之前的那一位首辅,也都轻易被他踩在了脚下,沦为了阶下囚。
胡德庸背后的仙门让他颇为忌惮是不假,但他却从来都没有小觑过对方。
如果胡德庸真没本事,那也就不可能跟他对峙到现在了。
就算有着再强的助力,如果是一团烂泥的话,那也是扶不上墙的。
对于这句话,蔡金可是深有体会。
……
翌日一早,陈剑儒还未请来,就见下人火急火燎的来到了他的房门之外,一脸急切的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陈剑儒被惊醒之后,直接翻身而起,心里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怎么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大惊小怪。”
“大人,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在疯传大人你目无王法,草菅人命……用不了多久,只怕这件事情就会闹得满城皆知……而且那些百姓还说了许多对大人不敬的话。”下人有些怯生生的说道。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陈剑儒接下来的雷霆之怒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形甚至还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陈剑儒会迁怒于他。
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甚至性命都是陈家的,陈剑儒就连数十条无辜的百姓都能狠下杀手,如果对他心生不喜,那他接下来的下场,可就不容乐观了。
至于外面正在疯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他相信十有八九是真的,这些事情,其实还是很容易判断的,只要是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来其中的问题。
听到这里,陈剑儒已是脸色大变,额头之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过了许久,他才面色铁青的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那下人不敢怠慢,连忙将他了解到的所有事情都尽数讲来。
听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剑儒不禁眉头紧皱。
这件事情,远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严重许多,接下来势必会让他本就处于弱势的处境更加的不妙。
至于背后推波助澜的人究竟是谁,现在已经毋庸置疑了。
除了蔡金一党,谁还会这般处心积虑的针对他。
尤其是眼下这个风口浪尖,对方势必会抓准一切机会,将他置于死地。
接下来要如何化解这个危机,他一时间也毫无头绪。
更重要的是,这些事情都是他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对方虚构的事情。
对方说出这番话,十有八九是掌控了一些证据。
想到这里,陈剑儒顿时头疼不已,现在一切的关键,就要看对方究竟掌握了他多少的罪证了。
如果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证据,那对方可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反之,那他接下来的处境,可就岌岌可危了。
一旦到了那时,只怕就算是胡德庸也都保不住他。
不过,现在多想无益,接下来的当务之急,乃是迅速的做出对策,否则的话,一步错,步步错,一旦给了对方可乘之机,那就是将自己置于不妙的处境。
很快,陈剑儒便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情还是他太过冲动了,这才给对方留下了致命的把柄。
说白了,当时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才酿成大祸。
胡德庸在得知这个消息之时,脸色也是顿时僵了僵,险些忍不住破口大骂,陈剑儒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件事情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接下来再跟蔡金对上,他们可就是必败无疑的局面了。
这件事情的发生,间接的导致了他先前的布置,全都功亏一篑。
他正准备实施的那些布置,不是行不通,而是在发生了这档子事情之后,就注定了失败,现在陈剑儒的危机,已经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