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有着蔡金在背后虎视眈眈,如果他真那样做了,绝对会死得很惨。
所以,这件事情接下来多办也就能走个过场了。
毕竟,就算兰剑说的都是真的,但这一切毕竟都还没有发生。
“那就这样吧。”兰剑懒得再跟他们浪费唇舌,凭借着蔡金的能量,这件事情到了最后,多半也会不了了之。
不过,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她们暂时奈何不了蔡金呢?
先前兰剑不是没有动过杀心,只要蔡金死了,那一切不就都结束了吗?
但这件事情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凭着蔡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如果他没有什么底牌的话,只怕早就已经死了八百次了。
不过,这样做倒也不是完全没用,关于长乐坊的卑劣行径,接下来势必会被广为流传,别说宗绪压不下这件事情,就算宗绪真有扭转局势的本事,但兰剑又岂能让他如愿以偿。
这样一来,长乐坊的名声,可就彻底的臭了。
长乐坊这般卑劣的行径,势必会让绝大多数的人都敬而远之。
虽然长乐坊是长安城内最大的赌场,但却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长乐坊不讲信誉,试问有几个人还敢来长乐坊赌钱。
他们之所以铤而走险,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就是为了一个“利”字吗?
可是这种事情如果落到他们身上的话,那可就真是吐血三升了。
就算蔡金手段再高,但也左右不了人心,而且这种情况,哪怕长乐坊及时的做出了补救,对于长乐坊来说,也仍旧难免伤筋动骨。
甚至,经此一事,长乐坊第一赌场的位置,很快就要不保了。
别的赌场虽然处境也好不了多少,但他们最起码没有臭名昭著,更没有闹到官府之上。
刘堰闻言,顿时如蒙大赦,又接连送上几句恭维话后,这才押解着宗绪快步离开。
至于长乐坊之中,自然就任由兰剑施为了。
在出了长乐坊之后,刘堰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先前有些难看的脸色,也随之好转了不少。
“宗绪,你们长乐坊难道不行了?”刘堰看了一眼同样脸色难看的宗绪,有些好奇的问道。
刘堰在进入长乐坊之前,兰剑便已经将那些金银全部都装箱完毕,所以他并不知道具体的数额有多少,如果让他看见那些箱子里装着的金银,应该就不会说出此言了。
在他看来,长乐坊家大业大,背后更是靠着蔡金这棵大树,可是即便有着这诸多的优势,也经不住宗绪的自取灭亡。
而且,这还能说明一个问题,如果长乐坊还仍旧兴盛的话,可犯不着为了一些金银而自掘坟墓。
一时间,刘堰脑补了很多可能,心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宗绪有些气急道:“简直一派胡言,我们长乐坊有着蔡大人的庇护,怎么可能不行?”
刘堰奇怪道:“那你们长乐坊企图赖账的这件事情,总该是真的吧?”
听到这里,宗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那女子究竟押了多少注吗?你又知道那位会元的赔率又有多少!?”
宗绪的情绪逐渐有些失控,方才可是在心里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有了宣泄的地方,他当然不会再憋在心里。
“多……多少?”刘堰怔了怔,他对这些赌场的事情,其实知之甚少,对于那位新晋会元,倒是有所耳闻,毕竟科举的事情在长安城内沸沸扬扬,他就算是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至于那位会元在赌场之中的赔率究竟几何,这他就不知道了。
宗绪长叹一口气,轻轻吐出一个数字,神情颇为无奈,这可是他们长乐坊有史以来,吃过最大的一次亏了。
刘堰一听,也是不禁张大了嘴,良久之后,这才终于平息了心中的惊骇。
怪不得宗绪会冒着长乐坊臭名昭著的风险,还依旧选择铤而走险,如果换做是他,只怕会做出比宗绪更疯狂的举动,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金银。
“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罢休的。”宗绪眸光一闪,怒火毫不掩饰,不过,说到这里,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着刘堰问道:“那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让你这般忌惮?”
刘堰虽然只是个微末小吏,但平日里作威作福,如果不是那女子有着偌大的来历,刘堰可不会做出那般低的姿态。
“幸亏我当时反应迅捷,不然的话,只怕现在就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刘堰回想起来,心里还仍旧后怕不已,那可是禁卫军之中的将军,如果他真的不开眼,那对方甚至都能够以妨碍军务之名,将他就地格杀。
谁会愿意为了他一个微末小吏而去得罪一个禁卫军的将军呢?
宗绪在得知兰剑的身份后,也是怔了怔,沉默了少许,冷哼道:“禁卫军的将军又如何,先前竟敢大放厥词,蔡大人又岂能容宵小嚣张!”
刘堰倒是没有接过话茬,而是选择了沉默,那两位都是让他感到遥不可及的存在,他现在只想明哲保身,可不想陷入这场漩涡之中,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怕只是得罪了其中的一位,他的下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消消气,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