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怪鸟有古怪,方才那一系列的攻击,都不痒不痛,似乎只是试探,而不是生死搏杀。”
“而且,它的出现仿佛是有预谋的,对方的意图更像是在阻止我的前行。”
易安微微皱眉,心里举棋不定,如果这怪鸟当真是有意而为,这可就麻烦了。
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仇怨,那怪鸟此举,其后一定另有隐情,甚至……可能是受到了别人的指示。
当然了,这只不过是易安的猜测,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他还不能妄下定论。
不过,既然是猜测,他自然是有一定依据的,既然此事十有八九是另有隐情,那么就无外乎两种可能,不是因为前方有什么怪鸟不想让自己见到的东西,就是受了他人的指使。
但不论是哪种可能,易安都不打算跟这该死的怪鸟在这里继续纠缠下去了,那怪鸟身形矫健,他就算留在这里与对方缠斗,在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对方,等两个时辰一过,他就只能败兴而归了。
那怪鸟见状,不禁呆愣了一下,非常的人性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连忙追赶了出去,一路上继续挑逗,试图扰乱易安的行程。
它不敢靠得太近,仍旧保持了先前的安全距离,如果它敢再进一步的话,毫无疑问,易安就会将其毫不留情的捣碎。
一路上,易安可谓是被干扰的不胜其烦。
这只该死的破鸟,幸亏没有落入他的手里,否则的话,易安一定会将它炖汤喝,只不过,看着对方那偌大的身形,似乎……一锅炖不下。
下一刻,易安只听到一声充满了恼怒的啼叫,嘎嘎渣渣的叫唤了一阵,紧接着,他便看到先前还与他纠缠不清的那只怪鸟,竟扬长离去,似乎是放弃了与他的纠缠。
易安此时的眼神也重新凝聚,他眼色闪过了一丝凝重,怪鸟的离去,并没有让他掉以轻心,谁又知道对方究竟会不会去而复返,又或者是前去搬救兵了?
总而言之,这片怪林迷雾重重,他必须时刻小心谨慎,不能掉以轻心。
“这怪林虽称不上广阔,但地形复杂,再加上毒瘴与夜色的笼罩,倒是给寻找增添了不少难度。”易安神情略显凝重,穿过密林的目光恰好看见不远处,有个比较奇怪的现象,只见那深不见底的密林之中有一块突起的地方,远远看去,仿佛是一个方形的平台,显得有些突兀,因为距离稍远,所以他看的并不真切。
但大致轮廓,他还是不至于看错的,在密林之中,突然出现如此怪异,定有古怪。
易安小心翼翼的来到平台的近前,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异样之后,他才再次的打量起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年份已久尽显沧桑的石台,上面布满了青苔,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青苔底下刻画的奇怪符文。
“莫非那一缕先天阴阳之气,已被人捷足先登了?”易安眉头紧蹙,心里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不然的话,眼前这座石台该如何解释,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他的心情突然有些烦躁,眼看着自己垂涎已久的宝物,忽然不翼而飞,他此时的心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易安转而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石台的字符之上,可能是因为年份已久,以及青苔的密布,这些字符看着略显模糊,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分辨出个大概的。
看着上面的字符,易安若有所思。
字符的意思大致是这样的,曾经有一个姓刘的人,机缘巧合之下,在此地偶得至宝,为了感谢上天的赐予,特地从得到的宝物之中分离出一丝,留在此处,赠与后世有缘人,这就是那字符的全部内容了。
按照字符之上所说的,易安将石台打碎之后,很快就见一丝游离的先天阴阳之气,从中飘荡而出,只不过无比的微弱,就算完全将之吞噬,只怕能起到的效用都微乎其微。
“不对,事情没有这般简单,只怕眼前这石台,仍旧是故布疑阵。”易安联想到之前那只怪鸟,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
那怪鸟显然不会因为眼前的这座石台横加阻挠,这里面只不过是一丝微弱的先天阴阳之气,就拿那怪鸟来说,对方能达到那般程度,吞噬了的先天阴阳之气,都绝对不止眼前这一星半点了。
如果没有先前怪鸟的事情,易安说不定真会相信眼前这座石台上面记述的东西。
只是前后联合起来,矛盾的地方简直太多了,他总感觉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操控着这一切,只不过对方的方式有些漏洞百出,很轻易就让人识破了。
至于放出这座石台的原因,易安估测,应该是对方不想让自己再探寻下去了,所以用一丝微弱的先天阴阳之气,就想要快点打发自己离开。
一念于此,易安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狡黠,如此看来,如果他的推理没有出错的话,前方就是那一缕完整先天阴阳之气的所在之地了。
至于那幕后之人,只不过是一个藏头露尾之辈罢了,不值一提,对方先前给他设计的重重障碍,恰恰证明了对方怕他。
如果那幕后之人真有几分本事,只怕早就安耐不住,跳出来与他决一雌雄了。
他想通了这点之后,先前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而且他敢保证,那幕后之人一定就在附近,不然对方根本没有时间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座石台布置完。
他将那一丝先天阴阳之气吞噬之后,继续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