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娘走到那几位女子身前蹲下,轻轻地牵起其中一位的手:“如果你们愿意,以后由我来照顾你们,可好?”
那几位女子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便用肩膀挨着彼此,似是问询,最后慎重地点了点头。
“木白,你吩咐人去新置办一间宅子,将杏娘她们安置了”,邝逸再度看向白卓群:“现在也是该清算你的时候了。”
“二哥,古语有云,养不教父之过。他成这般模样,与他父亲脱不了干系,方才在院中,你们不是说要去找他那父亲么?将他带上,亲自问问他父亲是如何将他教得这般qín_shòu不如!”
“也可,那就先多留他片刻。不过,在这之前……”
邝逸将白卓群拖至那些女人面前,按着他磕了三个响头,“几位姑娘,你们无法使力,便由在下代劳了。木白,将他的佩剑拿来”,他才不愿这等人污了他的剑。
他伸手接过木白扔来的剑,先将白卓群的双脚断去,又剜了他的双眼,白卓群受痛,发出凄惨的哀嚎,“留住你舌头,便是让姑娘们听听,曾经你对你她们所做的,如今如数奉还!”
木白拿出一张小令,将安排布置下去后,月桂留下等人过来。邝逸则带上初桃御剑,木白抓起白卓群跟上,几人朝云天宗的方向飞去。
待他们走后,月桂看见杏娘从袖间掏出一方精致的丝帕,神情温柔地摊开来,露出一支光泽温润的玉兰花发簪,她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这是香织唯一留下的遗物。
她定定的看着将那发簪,像再一次看到了那一张明媚的笑脸。
正是好年华的少女,眉眼间都是盎然的春色,穿花拂柳而来,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悦目的风姿,似一卷徐徐打开的画卷,可正要待细看时,却被一盆墨污了颜色。
她将发簪紧紧地贴在了心口,低头轻语:“小姐,你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