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温悦儿发出怪声怪调,乜视着严谨:“好一出豪门兄弟友爱画面啊。”
严谨收起手机,无声勾唇笑:“你干嘛这副腔调?”
“没有呀,我就是蛮佩服路小丛的,同时征服国内最多金的两堂兄弟,简直人生赢家呀。”温悦儿满嘴冒酸味。
严谨无语了:“弯弯,你在说什么呀?”
“我在说实话啊。有点刺耳是吧?那就对了。”温悦儿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对什么对?我哪有被她征服?”严谨叹气:“我只不过在前一阵子夸了她一句而已,你记到现在?我真是服了你。”
温悦儿还是那么固执:“我也服了我自己了。我三天前说什么话不记得,偏偏把你前一阵子夸她一句给记到现在?我可真会听重点啊。”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严谨轻摆头,面无表情看着她。
温悦儿也可能觉得自己无理取闹过头了,讪讪的别开脸不跟他目光对视。
真是怪了。
严谨的爱慕者明面上的她知道的就是赵华芝和黄鹃,可是对这两位,她好像没那么大的敌意,偏偏对路小丛特别警戒,是怎么回事呢?
冷场了几秒,温悦儿率先熬不住,站起来做作的打个哈欠:“不早了,上楼了。”
“嗯。”严谨没挽留。
温悦儿又一肚子不高兴了,下巴一抬,头一扬,大步出门。
老实说,严谨其实也有点不太开心。
他可以对天发誓,真的对路小丛就是纯欣赏而已,认为她漂亮的有特色,而且为人也低调,除了演戏没别的话题,也不故意炒作立虚假人设,就是演艺圈的一股清流般存在,就说了句实话而已,温悦儿竟然能记到现在?
偏偏每次跟路小丛有关的话题,她都要拎出来明里暗里调侃嘲讽他几句。
这谁受得了哇?
他也是有脾气的好吧?他也是在大多数人的吹捧下长大的好吧?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好吧?
眼角余光目送着温悦儿愤愤出门,严谨紧抿嘴角不吭声。
时间还不算晚,若是平时,他就扯着她再多留会了,今晚就是不想,反正内心是想清净的。
双手枕在脑后,严谨认真的思考起来:温悦儿到底适不适合自己?
从小的成长环境不同,三观也有偏差,文化程度这就不提了,贫富方面也略过,这样的两个不同阶层的人,能志趣相投最后走到一起吗?
他喜欢她什么呢?
当然是清新自然不做作的态度和直爽的个性和一些不走寻常路的小机灵。
但这些特质,惟独她有吗?
楼上的温悦儿洗漱好后,钻进被窝,手里拽着手机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怎么一个晚安的信息也没有呢?
要不要自己先示好发送一个微信过去探探路?
还是不要吧?女孩家家的还是要矜持点比较好。
温悦儿把手机放到枕头边,过几秒又瞄一眼,过几秒又瞄一眼。
没有任何来自严谨的只言片语,倒是苗一秀给她发信息了:悦儿姐,睡了吗?
温悦儿腾出手回复:还没了。
苗一秀立马电话打过来:“悦儿姐,网网上那那些都不见了。”
“哦,我知道。路小丛发威了呗。好歹人家也是知名度颇高的女星,这点公关手段还是有的。”
“那,那咱们的计划……”
“唉,搁浅呗。”温悦儿深深长叹:“秀秀,你说,我是不是操心过头了?”
“呃?”
“石叔和路小丛这对父女的事,以后我是不是少插手比较好?”
苗一秀又迟疑:“这……”
“我是不是多管闲事?”
“不是呀。”苗一秀安抚她:“悦儿姐,我我懂你的心情。我我们都把石叔当至亲长辈一样看看待,所所以就就希望他他心心想事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苗一秀也说不上来:“就是,他他们,石叔和路路小丛,都都是成年人,他们的事,可可能自己有分寸吧?”
温悦儿歪歪头,微叹:“啊?我好像懂了。”
“懂了什么?”
“我,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温悦儿低声检讨:“我太没有分寸感了。我是说在长辈朋友之间,我没有界限感,只按自己设想的方式做事。没顾及到别人的感受。”
“呃这个……”苗一秀没想到引伸出她这番深刻的反省,有些担忧:“悦儿姐,你你还好吧?”
“我,好着哟。”
“你你在哪?”
“家里呀。”
“我我是说,你跟严谨在一一块吗?”
温悦儿意志又消沉:“没,我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哦。”苗一秀就欢快:“那我过来陪你。”
“呃??”温悦儿心说:陪什么?她需要人陪吗?
可那一头,苗一秀已经挂了电话,过了两分钟听到敲门响。
苗一秀抱着自己的枕头穿着冬天睡袍眯着眼看着她笑。
“秀秀,你的近视又严重了是吗?”温悦儿摆头:“进来吧。”
苗一秀因为睡觉没戴眼镜,习惯性的扶下额边,跟进房:“还还好啦。”
钻进被窝,苗一秀开玩笑:“今天这么早呀?”
“什么呀?”
“还还没到十二点呢。”苗一秀挤眼:“你你就上楼要睡了吗?”
“是呀。”温悦儿找借口:“明天要早起嘛。”
苗一秀稍愣:“干嘛?”
温悦儿轻松的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