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昌的“永昌兵”是重步兵中最坚实的中流砥柱,他们有最坚固的铠甲,最结实的盾牌,连脸上都带着铁甲面具。
切切实实的武装到了牙齿。
这恰恰给了公输孟启浑水摸鱼的机会。
在获得一两具“永昌兵”的尸体后,他立刻扫描复制出来他们的全套铠甲包括铁甲面具。
将全套铠甲和铁甲面具套在他预先准备的机关木偶身上,机关重步兵就诞生啦。
巫念玩过公输家的机关木偶,自然要抢下机关重步兵的控制权。
公输孟启给了她二十个机关重步,机关重步被她混淆于纪军之中,展开“自相残杀”。
摄于季胜的“战雷破”巫念已不敢轻易使用巫术、幻术,全力投入到机关重步的操控中来。
笨重的纪军重步兵和同样笨重的机关重步相互推搡碰撞,使廖昌永的联防战术马上奔溃。
上十字路口已是遥不可及的目标,更遑论赶赴大校场与季胜汇合。
混战中廖昌永已被机关重步砍了两刀砸了三拳,他惊惧得怒目喷火,却瞧不出铁甲面具下谁是人脸,谁是机关像。
“永昌兵”中居然出了叛逆,竟然攻击他廖永昌!
廖永昌的信心彻底奔溃了,他挥舞长刀疯狂乱舞:
“杀!杀!杀!杀他!杀你!杀我……”
“不”
“季将军,季帅!这次我们失败啦”
他痛苦地来回甩头,甩出的泪水在饱经风霜遍布皱纹的脸色来回奔流。
“纪军从来未曾打过这样的败仗,我们的敌人在哪?”
“我们的敌人在哪里!”
是啊。
真够窝囊的,瓮城立起之后纪军四面受敌却未曾看到一个敌人,唯一看见的是制高点上的射手,也都包裹在坚不可摧的蛋壳中。
“在哪里啊!”
没人回应廖永昌的问题。
一具飞落的重步兵尸体砸中他的脑袋,砸得肝脑涂地。
“小留侯”把自己的生命永远的留在了岱京城。
纪军又失去了一位将军。
失去将领,丧失斗志,散开的重步兵既没有攻击力防御力也降低为零。
尤其是“长身剑”破土而出,六尺玄铁剑五尺皆锋锐横扫竖劈,剩下的纪军重步兵已不足百人,片刻间就将被消灭殆尽。
溃散,逃跑,都没用,到处是全民的箭矢和遍布的陷阱。
现在纪军的后军就彻底断了后。
公输孟启牛刀初试的效果果然不错。
他带着巫念,巫念带着机关重步,也向大校场赶去。
季胜,今夜月如雪,你还漫延否。
………………
月色如雪照宫阙,杀声已向王城越。
禁军执戟玄武门,岱王急招巫伯璩。
“国师,城外杀声震天,是否纪军已在攻城?”
“是。陛下。纪军已到大校场,几近‘玄武门’……”
啊!
岱王惊恐尖叫。
浑身战栗不止,差点滚下龙椅。
“纪军虽到大校场,未能再进半步。已被公输孟启的瓮城阻挡,此时正在鏖战中。”
“且老臣现已抓获王城内奸,寻获解药,禁军所中的瘟病祛除战斗力即将恢复。”
巫伯璩急忙回禀。
“哦。”
岱王缓了口气,把身子往后缩了缩,靠在龙椅上。
“国师你确定那公输孟启能阻挡纪军?”
“陛下请安心歇息。”
“老臣会一直守护在城头,护卫王城安全。”
“甚好,甚好。拜托国师啦。”
巫伯璩赶赴“玄武门”登是城头却只看见高高的瓮城。
公输小贼真是邪门,竟然能在瞬间使出移山填海之术,在王城外立起一座高耸的瓮城。
他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真是得到了4月8日坠落在森林里的妖物帮助。
可从坑里挖回去的东西上看,完全没有生命存在的可能啊。
一定是妖!
很强大的妖。
巫伯璩坚信。
因为血灵卜卦显示,坠落物带有灵性。
灵性在哪儿?
肯定不在他弄回去的烧得黑乎乎的黑疙瘩。
被公输小贼坑惨啦。
巫伯璩恨得牙痒痒,因为公输孟启夺去了本应属于他的灵性,也夺去了属于他的荣耀。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胜利的天平在偏向公输孟启。
“外公,你就让我出去看看吧!表姐还在外面和公输孟启并肩作战呢。”
“我就在瓮城城头上瞧,保证不下去!”
“外公”
“哼!你就是太偏心。”
“巫念好歹是姓巫是吧,田点点就和巫家没一点关系……”
七公主田点点悄悄跟着来到“玄武门”,她又是撒娇又是耍横,巫伯璩快要招架不住了。
朱有珠忽然插话道:
“公主殿下,你若不信公输孟启就不用去。若他挡不住纪军,只怕你是更加不能。”
“你若是相信公输孟启就更不要去。”
“他的计划都是精心策划布置的,每个人的作用,每一步的安排都早有谋划。”
“你贸然前往只会打乱他的布置,结局不会更好只会更遭。”
“这是‘瓮城行动’,不是‘困斗计划’。”
“你……”
七公主无言以对。
她又何尝不是关心则乱。
不得不承认,这个奸商说得对。
巫伯璩对朱有珠的这番话却又另有想法。
“朱老板和公输家交情深厚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