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输孟启选择住在黑色长剑和落日弓对面的牢房两位管营也只得立马照做。
因为许洪福说过,我兄弟的话就是我的命令。
在廷尉大牢,“断命阎王”的命令就是圣旨。
半盏茶的功夫公输孟启选定的牢房便清扫干净,老鼠,蟑螂,臭虫通通不见。
对付这些监牢里最常见的东西,就和对付牢里的人犯一样,管营狱卒们自然有的是办法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
然后公输孟启又用“黑装置”为自己转换出一张逍遥椅,即使坐牢也别委屈自己。
气味还是有些大,他又在四壁垂下层层纱幔,点上檀香。
这下感觉好多了,坐在逍遥椅上品一壶明前秀芽。
顺便可以和对面的二位熟人聊聊天。
只是黑色长剑汉子见着他就如见鬼魅似的,疯疯癫癫的毛病更严重,没法好好说话。
落日弓就可以。
“腿是你自己用弓弦斩断的,但你还是恨我。对吧?”
公输孟启问。
“当然!而且你马上也要死无全尸!”
“哦?你还能杀我。”
公输孟启瞪大眼睛他不大相信。
落日弓不但没有弓箭,断了双腿,连双手还被铁链锁着。
这个样子怎么还可能杀人。
“纪军已兵临城下,杀你指日可待。即便如此,我还是可以先杀了你。”
落日弓好像很有信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俩就来赌一赌。”
公输孟启又开盘口。
“你先来杀我,若是杀得了我自然是遂你心愿。”
“若杀不得,我再攻你。我也不杀你,只是我若打败你,你就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如何?”
落日弓欣然同意。
随即双手一通乱抓,将身上的衣服撕扯成碎片,布条。
然后至少有七八种暗器朝公输孟启飞来。布条如飞刀,碎片像飞镖,布团似弹丸,就连线头都化作针尖,一股脑儿奔他射来。
“哇咔!这样都可以……”
公输孟启满脸骇然,没想到暗器还能这样玩。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家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幸好公输孟启有层层纱幔,不但能够刺鼻的气味,还能阻挡飞来的布条,布片,布团和飞针走线。
不一会,落日弓的衣服已撕光。
公输孟启撩开纱幔,说道:
“好玩,该我攻你了。”
“如何?”
还能如何,技不如人只能认输呗。
落日弓叹息,准备应对公输孟启的攻击。
哼!老子是不能冲到你那边去,奈何不了你的机关;你若是到我这边来哼哼,那就是羊入虎口。
可公输孟启压根就没打算过他那边去,那边没打扫,多脏啊。
他怀里掏出来五匹木马:
木马高五寸,长七寸,马上还有手持长枪大刀的木头人骑兵。
木马也是马。
小木马骑兵哒哒哒有模有样地穿过牢房的木栅栏向落日弓冲去,还保持着冲锋队型,整个队形呈鱼鳞阵型,三只长枪木马骑兵居中两只大刀木马骑兵分列两翼。
马能跑,骑兵当然能进攻杀敌。
落日弓瞪圆了眼珠子,难道他真的就是十五六岁的小孩。
就跟我玩这么小儿科的东西。
马上他就发现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不好对付。
三只长枪木马骑兵冲至落日弓身前停了下来,并未立即展开进攻,两翼的大刀骑兵仍继续前进,已沿着墙壁竖直向上。
骑兵还能爬墙,落日弓也算是大开眼界。
大刀骑兵一直爬到落日弓的镣铐固定之处,挥舞大刀插入其中“咔嚓”两下,镣铐斩断。
可见木马骑兵的攻击力不容小觑,一寸多长的大刀片子那也是能要命的。
不过这样一来落日弓便有了两条锁链作武器。
他微微一愣。
“谢了!”
“不谢,我就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话音未落,落日弓的锁链已哗啦啦抖开,不攻木马骑兵,直接砸向牢门。
嘭嘭嘭!
巨大的轰击声惊动狱卒匆匆赶过来。
公输孟启心念一动,吼道:
“莫过来!”
却是迟了,落日弓的锁链犹如阴险的毒蛇从门缝电射而出击中当先奔来的老狱卒脚踝,老狱卒砰然摔倒。
落日弓一击得手,正欲将老卒卷至门前,但木马骑兵已拍马杀到。
大刀骑兵由墙上高高跃下,一左一右双刀刺向落日弓左右太阳穴。长枪骑兵左右分开挑刺他双腿断处创口,居中的更是举火燎天撩他下阴。
公输孟启恨他偷袭老卒,下手攻击也阴狠歹毒。
落日弓只得收回锁链,双臂挥动锁链击向地面身体借势窜起避开下方三骑长枪,同时向前扑出躲过左右大刀。
如此一缓,落日弓便再无出手伤人的机会。
五骑木马骑兵就如同五名勇猛战将对他展开围攻。
加之他双足已失行动大打折扣,纵使他将两条锁链挥舞得行云流水,也难以抵挡。
木马骑兵体积小灵活刁钻,完全不受生理条件限制。
不单长枪大刀可以攻击,就连马头,马嘴,马蹄,马腿,马脖子,马尾无一不是攻击利器。
而且五匹马相互策应配合默契,长枪大刀冷不丁的被当做投枪飞刀抛射,刀枪互换也使用得称心如意,嚯嚯挥舞咄咄逼人。
大牢中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连呆傻疯癫的长剑也目瞪口呆地看得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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