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上盛怒之下挥刀使出“东军流剑术”第九式光寒东桑,把凑到身边的人斩作了七段,吓得手下的军官们全都四散逃跑,去传令攻击“蓝星号”。
他这才回过神来,瞧见被斩杀的原来是自己的私厨。
唉,可惜啦,他可是个手艺不错的厨子呢。大将军心里想到。
看来自己还是太冲动,不就是个公输元帅吗,既然已经被重重围困,又不可能飞出自己的手掌心去,待本将军用过早餐再来慢慢收拾你。
想到这里,竹山上觉得自己必须好好品味下今天的早餐,那可是厨子做的最后一道早餐。
味道应该不错吧,人们都说最后的是最好的。
早餐应该就放在作战室的。大将军记得自己吩咐过厨子。
竹山上缓步踱入作战室,他已经闻到鲷鱼汤混合着米饭的香味,应该还有一块熏肉和一小碟咸菜吧。
可是作战室已经有人在吃大将军的早餐了,戴着白色面具的暗卫。
“你不是白二。”竹山上手按长刀。
白色面具暗卫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喝完最后一口鲷鱼汤,大将军的私厨手艺果然不错,快赶上亢褚良啦。
“你虽然戴着白色面具,但你不是白二。”这次竹山上用的是大陆语言。
这下孙樵听懂了,咧开嘴笑道:
“那你喜欢哪个颜色?”说着抹了抹嘴,擦去嘴角的残汤。
白色面具换成了红色面具。仿佛戏台上的变脸一般。
竹山上摇摇头,继续说大陆语言:
“你也不是红三。”
孙樵则托着下巴点点头,点头之间红色面具又变成了黑色面具。的确是变脸的手法。
竹山上也露出了微笑,似乎很欣赏他的表演。
“黑四都出来了,就剩下黄纹了吧。”
“咯”孙樵伸伸懒腰打个嗝,撅起嘴一吹,黑色面具掉落露出里边的黄纹面具来。
竹山上的长刀已在不知不觉间出鞘。问:
“你好些了吗?”
“阿嚏”难得有人这么挂念自己,孙樵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我听见了的。”打完喷嚏,他扭扭脖子顺便把黄纹面具也扭没了。露出鱼头面具。
竹山上第一次见他时就是戴的这面具。
“这不是你本来的面目吧,你根本不是东桑人。”
孙樵点头,揭下最后一张面具。说:
“我是孙樵,公输军团的。樵是樵夫的樵。你知道樵夫是干什么的吗?”
竹山上点头,现在有没有面具,或者什么样的面具对他来说已不起作用。他知道公输军团有位游击将军叫孙樵,甚至还见过他的画像
“那就对啦。樵夫是在山上砍树,砍竹子的。遇见我说明你的命不好,我是你的克星,会砍光你山上所有的竹子。”
孙樵提起身旁的铁扁担,同时缓缓站起身来。
“竹子可是很有韧性的。你们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瓦罐不离井口破,樵夫总在山上亡’。”
“哈哈哈!‘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大将军是在给自己致悼词吧。”
孙樵开怀大笑。双手端起铁扁担严阵以待,等着大将军的雷霆一击。
“哈哈哈!”竹山上仰首大笑,长刀背负身后转身向甲板上走去,竟是对他不理不睬。
这恰恰是大将军高明的地方,孙樵已经占据了作战室,作为公输军团的将军,不知道已在里边布下了多少机关呢。
其实孙樵布下的机关也不多,就三处而已,不过随着竹山上的离去,三道机关就已形同虚设。
而孙樵不得不追出去,因为他瞧见一只海鹞子正在盘旋下落,落向竹山上。
刚才就是因为一只海鹞子让大将军下达了全面攻击的命令,这一次也未必就是好消息。
竹山上也看见了下落的海鹞子,他却不敢伸手去接。
虽然他看似闲庭信步负手而行,可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已布满真气,对手可是不动声色就干掉了他的四名暗卫,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必须全神贯注对敌,即使是东桑国王的命令也得先等着。
孙樵可不想等,他大踏步地奔向竹山上,同时铁扁担一抖,一支弩箭射向空中的海鹞子。
那海鹞子正在下落,不曾想竟有人攻击它,凭着掠食动物天生的敏感,猛扇翅膀疾速闪避,仍然被弩箭在胸腹间划过,掉落下来几根鸟毛,唳啸一声逃走了。
的亏孙樵要全力对付大将军弩箭只是随意而发,否则那扁毛畜生决计逃脱不了。
从竹山上返回作战室第一眼望见孙樵就开始了两人的对决,二人彼此心里都很清楚他们之间只有生与死的搏杀,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
所以,每分每秒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生死攸关。
孙樵击退海鹞子微微地一分神,大将军的“东军流剑术”便行云流水地展开,刀影如同滔滔不绝的海浪铺天盖地。
孙樵就像一根漂浮在大海里的木头,被海浪一次次的冲击,抛起、落下,落下、抛起……
那受伤的海鹞子早疾速地向东南方飞去。
……
看到奄奄一息的海鹞子胸腹间划出的长长血痕,关东王桑木柘感觉那伤痕仿佛是从自己的胸腹间划过一般。
竹山上,你个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按关东舰队的航速计算,即使遭遇海上迷雾减速,也应该在卯时三刻左右达到海口港外的。可卯时过半,桑木柘接连收到的消息却令他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