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绵绵的西风口北风在呼呼的呼号,绵延两千多公里的小安山山脉在这里出现了裂痕,形成一道宽约五十米长度近千米的大峡谷。
峡谷的北边是夕照峰,南边是落日峰,两边的山崖就像是被冰刀劈开的冰面,相当的平直。
以致于西北风从辽阔的西望海上刮来的时候很容易形成峡谷效应,风速会陡然加快数倍,经常把穿过峡谷的人吹得人仰马翻,摔得头破血流。
故此得名“西风口”。
这也是夏港通往内陆的唯一官道。
一条海拔两千多米的高原通道。
按原计划,将由“长身剑”率北路集团军以此为核心构筑小安山防线。
可开战仅两天,连“三西联军”的人影尚未见着,银岛和夏港就在炮火中陷落。证明公输军团构筑的要塞,堡垒,根本挡不住“三西联军”的炮火。
只能是白白送命。
尽管耿晨已奉命率西路集团军快速后撤,可无论是人腿还是马腿,都跑不过费伦的舰炮。
五万西路集团军撤退至西风口时已损失上万。
重步兵参谋郭重光牺牲在了银岛。
长枪兵参谋金瑞牺牲在了夏港。
就连耿晨自己也被炮弹炸伤了双腿,经过古朝风紧急处理后让他尽快转回帝都让安神医救治,否则他的双腿很可能就得截肢啦。
可此刻耿晨还留在西风口,和“长身剑”一起等古朝风回来。
“上将军,请让末将等到子时吧。”
“古军医答应末将子时退回西风口的,他还带领着军医队在沿途收治西路集团军的将士啊。”
“长身剑”没有说话,双目死死地盯着更漏:
子时,还有十分钟。
失地存人,逐次收缩。
现在地失去了,人也失去近半。
公输军团完全不能把握战场节奏,逐次收缩变成和火炮赛跑。
耽搁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是在把公输军团的将士往“三西联军”的炮口里送。
“药葫芦”啊“药葫芦”,你若是子时不到本将军也只有硬起做杀手的铁石心肠,炸塌西风口。
公输军团不能再承受更大的损失啦。
“快!快!快啊!”
古朝风在拼命催促步战车上的士卒拼尽全力踩踏。
耿晨撤下去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五辆勉强还能行驶的步战车,用来收治沿途的伤兵。
现在每辆车上都塞满了伤员,原本能够达到二十公里时速步战车,仅能跑出十多公里。
而沿途还有不少的伤兵在哀求:
“将军,带上我们吧!求求您啦我们也是公输军团的战士啊!”
“将军,我的腿断啦。可我的双手还能动,我是工兵,从岱京城就跟着公输元帅南征北战。元帅从来没有抛弃过任何一个战士!”
“给我个痛快吧!三当家的,我是青峰寨的刘二狗。十八年后我还跟三当家,还跟公输军……”
古朝风将一支长枪踢了过去,结束了刘二狗的生命。他的脚步没有停歇,也不能停歇:
距离子时还有九分钟,距离西风口还有三公里。
“快跑啊!还有九分钟,子时之前必须赶到西风口!”
古朝风扯破喉咙嘶吼,雨水合着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眶。模模糊糊中他看到夕照峰的崖壁上亮起了一点火光。
那不是希望之火,那是上将军“长身剑”点燃了引信,即将炸开崖壁阻断西风口。
混蛋!冷血的杀手!
古朝风在心中怒骂,他随即停下了脚步,冲前面的步战车诀别似的挥挥手,淡淡说道:
“你们快走”
古朝风之所以停下脚步是因为他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至少有一百多匹战马,马上的骑手骑术精湛,他们都是高手。
他们绝不是公输军团的人,他们是敌人。
是追兵。
古朝风把公输孟启送给他的九芯葫芦从腰间摘了下来捧在手里,最后望了一眼夕照峰崖壁上的火星:
天杀的“长身剑”,你可控制好啦!五辆车上还有两百多公输军团的战士啊!
追兵就交给我“药葫芦”吧。
公输元帅的九芯葫芦今晚要大开杀戒啦
以一对百,把我这一百八十斤交待啦,也要挡住追兵十分钟。
古朝风毅然决然地转过身,魁梧的身躯挺立在大道中央。
他拔开葫芦塞子,“咕嘟”“咕嘟”“咕嘟”美美地灌了三口酒,然后葫芦嘴一歪,葫芦里面的酒汩汩地流了出来,流过他的身体,流得满地都是……
“子爵阁下,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公输军团在仓皇撤退,他们连自己的士兵都杀”
骑士队长布莱顿指着被长枪贯穿的刘二狗说。
一名法师撩开斗篷在马上俯下身子伸手探了下刘二狗的腋下:
“还没完全僵硬,他们逃得不远。”
“快追!”
“前面五公里就是西风口,他们不会炸塌山口堵塞峡谷吧。”
“我们应该追上去阻止他们,夺下西风口……”
“停止前进!”
是维克多威严的声音,他同时半举右臂打出停止的手势。
“子爵阁下”
布莱顿望着维克多坚如铁臂的手势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一百多匹战马在道路上停了下来,尽管不太整齐。
“爵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巫师弗莱切的双脚已经跃上马背,胯下夹着把扫帚。
按照他的想法完全可以在五分钟内飞到夕照峰顶上,夺取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