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正当男子想要再饮杯中酒时,忽然一道窜天彩花在高天之上炸开,李清源屋子里的窗户忽然被风吹开一扇。
虽习修行这般岁月,早就体壮如牛,不畏风寒的男子,还是下意识瑟缩了下身子。他将那双世间女子都艳羡的手拢在袖中,颤颤巍巍地来到窗门前驻足良久,直到天边那最后一桶礼花燃尽,在天边打了个漂亮的回旋儿弥散于天际后,他登时打了个冷颤,收回视线,以肩膀一顶,将洞开的窗户关上。
忽有一阵微风夹带着淡淡的清雅香气拂面,白衣男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男子开始犹豫起要不要再打开窗户将这股香风请出,愈加
地唉声叹气却起来。
正当他凤目一定,欲要将窗户再次推开时,李清源身后果真传来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喂,这个待在竹子里黄黄的水叫什么?”
听到女子声音后,终于从大感头痛转为头疼欲裂的男子转身恰好看见女子修长雪白的颈项一蠕一动,馋口不已。自然知晓这是酒水,但是却一直未曾接触过酒水的女子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此刻就差写着“想尝”两字了。
“这个?难喝得紧,在我家乡有句老话,说‘酒是穿肠毒,色是刮骨刀。财是下山虎,气是惹祸苗’,你说这‘酒’排在‘酒色财气’中的首位,自然是不是好东西之中的不是好东西,雪儿仙子还是不要尝试为妙啊……”李清源正气凛然地道。
只可惜在女子一瞪那双与李清源一般好看的凤目,素手一挥,身影飘若惊鸿,莲步轻移来到李清源书案边后,李清源一改正气凛然的模样,犹如泄了气的皮球。
李清源望着早已开始津津有味品尝起竹筒美酒的女子,女子本来宛若白雪的脸颊上悄然爬上两朵好看红晕。他既是哭笑不得又是无奈不已,没办法嘛,谁叫我打不过呢……
被李清源称为雪儿仙子的女子颇为豪气地一抹仿若樱花一瓣的嘴唇,她长长的睫毛眯起,于是于眼前形成了一条天然的绚丽黑虹,女子不满嘟囔起来:“你这个人与我二娘她们一般,好坏的良心!竟然骗我,害得我差点就尝不到这世间欢伯物什。”
重点从来都与他人不同的李清源一挑眉头,“你二娘?”
“哼!这次就先原谅你啦!”一点都不会转移话题的女子两颗黑曜石似的眸子眨巴着,慌忙顾左右而言他道:“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闯荡一圈儿江湖?”
李清源急忙稳住即将被自己抖出去的竹叶黄,目瞪口呆。
不待李清源回复,女子神出鬼没来到李清源窗口,依靠窗框之上举目望天,忽然娓娓说道起来,“我现在的境界呢,和你一样,不上不下的卡了许多时候,我那个便宜的秃头师父一直说我是什么通明道心,我就当他放…那个放了个什么来着?”
恍然大悟的女子眼前一亮道:“放了个嗝儿!什么通明道心,道心通明的,我还不是和现在这般样子,需要外出游历大山大河大江大水来寻求那一丝虚无缥缈的感悟来了?依照我说啊,你现在也是我这般处境了,是不是感觉自己修行地愈来愈慢难得寸进了?所以说嘛,跟着我一块儿游历呗,正好有个伴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江湖不寂寞嘛~”
被女子一语中的的李清源一梗脖颈,稳住了即将点下去得头,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和你出去不叫闯荡江湖的,那是板上钉钉的狗刨江湖啊!”
对于男子说辞感到极为有趣的女子眯起凤目一笑,倒也没再纠缠,举起竹叶黄酒,笑靥如花,“那你还喝不喝这个了?”
李清源又一次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仅仅道出一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喝!”
于是最后的最后,大尝酒滋味的一男一女东倒西歪,好一番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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