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不知时间流逝。
纯净厚重的灵气滋养冰剑,冰剑愈发剔透,肃杀凌厉的气息惊飞树上的鸟儿。
锦离抬手一挥,冰剑啸声颤动,咻地飞出去,然后一串鸟儿掉了下来,再然后一串麻雀排着队落入锦离手心。
往洞里丢下几只麻雀,锦离现场剥了两只血淋淋的麻雀扔洞口,钓鱼。
大约一刻钟,一只鬣狗探头探脑出现在洞口不远处,冰剑立即冲上去把鬣狗大卸八块,大型血淋淋的屠宰现场。
鬣狗:……
给个反应的机会行不协…
起风了,浓烈的血腥味扩散。
大约半时,一只黑熊出现了。
然后又是一场血淋淋的屠宰。
黑熊:……
敌人呢,敌人在哪,你倒是出来正面刚呀……
啊!我死啦!
锦离割下几大块熊肉,返回了洞内。
该吃饭了。
肉还没有烤熟,洞外飞沙走石,厮杀的吼声回荡山野。
野兽争食,场面血腥残酷。
一只麻雀引发的悲剧……
锦离眉目沉静,安安静静坐在火堆前烤肉,恍若未闻野兽的嘶吼,打吧,打吧,最好帮我把洞口的铁窗给掀翻。
吃的是不愁了,来一只吃一只。
野兽超市,随到随取。
接下来几,锦离顿顿大肉。
熊肉,豹子肉,老虎肉,鬣狗肉....翻牌吃,大补特补,吃得人上火。
体能恢复到巅峰,精神力骤然发功,轰一声顶开铁窗。
不费吹灰之力。
锦离跳出洞穴,嫌弃地瞟一眼满地的野兽残肢,整整衣衫,嘴角一扬,特别豪气潇洒,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腻歪了,不想吃肉了,今整点清淡的,搞点野菜野蘑菇清清肠。
几分钟之后,锦离踢踢踏踏倒了回来,虎骨虎鞭啥的可以卖钱呀,身无分文,搞点银钱傍身。
咋那么不巴家呢。
这哪是一地的肉嘛,分明是银子。
毛皮残破,估计卖不出去,锦离剥了一块相对完整的熊皮,打算硝一硝,留着自己过冬。
把虎骨啥的收拾出来,编了一个大大的藤蔓篓子,锦离拖着篓子往山顶爬。
山顶视野开阔。
不远处,一座古朴的城池横卧在山脚下。
绕下山,用一块肉在村子里换了一身粗布衣,利用山野工具简单易容,赶往城池,进了城到时在买一套比较专业的易容工具。
委托人失去记忆,遇见仇家,对面相见,人家能认出她,她却不识仇人,非常吃亏被动。
秋露凉如霜,锦离背后拖着一个大大篓子,衣衫发鬓沾满露水,风尘仆仆往城中赶。
城门初开,人流相对少一些。
马蹄哒哒,踏起尘土。
锦离往路边靠了靠,几辆豪华马车从她身边驶过。
其中一辆马车掀开一条细缝,露出一截骨节如玉的手指,帘卷缝处一双清淡的眸子扫过路旁狼狈的女子。
马车缓停了下来。
一名身材伟岸的男子探出半个身子。
锦离拘谨的站在原地没动,怯生生问道:“贵人,买虎鞭吗?”
那名男子并未话,端详锦离几息,扭头与车厢内的人道:“主子,你确定吗?”
锦离扯嘴笑了笑,苦逼中带着安详。
马车里的人认识委托人,匆匆惊鸿一瞥,即便这副穷酸逼样也能准确无误认出她,不是血海深仇就是真爱无疑了。
行叭,既然认出她,躲是躲不过的,正好借机理理线头。
那人再次探出头,迟疑道:“凤姐?”
姐,什么姐,姐是你大姐,锦离扇了扇睫毛,眼瞳里泛着懵懂无知的水光。
既不承认亦不作否认。
呆呆的站路边也不话,像是在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凤姐。
新鲜的傻妞人设出炉。
伟岸男问道:“凤姐独自一人去深山打猎了?”
“不,不是。我,我醒来就在山里。”锦离笨嘴拙舌道:“老虎死了,我捡的,没人要,我才捡的。”
伟岸男瞥一眼熊皮,嘴角抽搐:“熊也死了?”
你可真会捡。
“嗯。”锦离理所当然点头,磕磕绊绊道:“它们打架,死了,一起死了。”
伟岸男突然不知道什么,人家的有几分道理啊,野兽打架,两败俱伤,双双阵亡好像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
“钱锋,请凤姐上车。”一道玉珠落盘的声音响起。
“是。”钱锋立即收起盘问的心思。
锦离不等他讲话,默默拖着大篓子往马车上爬。
赶车的侍卫皱眉。
腥气很重。
钱锋跳下车,抬手拦住爬到一半的锦离:“凤姐,请随我来。”
凤姐过分自来熟……
“哦。”锦离乖顺的梭下马车,随钱锋去了最后面的一辆马车。
马车里没人,堆的是随行的食物和厨具。
钱锋回到马车上,垂头问道:“主子,凤姐模样似痴傻了,您真没认错人吗?”
李煜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暂不入城,去城郊那处温泉庄子休整一夜。”
“是。”主子避而不谈,钱锋识趣闭嘴,转而吩咐侍卫改道。
锦离摇摇晃晃坐在马车上,很快便感觉马车拐了一个弯,卷起帘角往外看,马车驶离宽敞大道,拐入道。
她若有所思。
实锤了,车队主人与委托人相熟。
不知是仇是怨,是爱是恨。
临时改道,难道打算将她拉到僻静的地方审一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