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名土匪边说边退,嘴脸不停的颤抖着,声音沙哑,结结巴巴,弥漫在空中传到了那两名执法人员的耳朵了,却丝毫也改变不了他们脸上的僵硬严肃,镰刀冒着鲜血,虽然刚杀了人,但是已经有那种久嗜成性的戾气了。悬着的镰刀就像是宣告死亡的制裁魔血刃一般,点点气息,透过双眼,进入内心深处,便是一种震撼。
“你们知道我们组织的规则,后退就是一死,竟然你们想死,那也休怪我们两兄弟手下无情,地狱之下,好生安息吧。”
两名执法人员,脸上严肃的表情就跟僵尸先生的脸一样,举起镰刀的时候,在地上的两名土匪,眼中闪现而过一丝凶辣,后手悬于身后,就在镰刀挥砍而下的时候,突然,两名土匪手中多了一把战刀,战刀抵挡住了镰刀的攻击,在重力之下,微微一沉,身踏死亡边缘的他们哪里还有什么祈求对方怜悯的心?在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血拼到底,输了还是一死,结果都一样,但是如果赢了,那就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所以此刻的他们拼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抵抗着这不公道的世界。
手持裁决之镰的士兵从他们的眼中似乎看了一丝光芒,光芒不像一般的寒光,而更像是带着尖刺的雄厚的泠冽之光。
一名裁决士兵嘴脸微微张开,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用威武又霸气的声音,君临天下般,道:“你们竟然敢抵抗,你们就没有想过后果么?这么多年的学习难道都白费了么,反抗等于自取灭亡。”
说着,镰刀一拉,带着一把长刀在空中旋转一周,战刀摔了出去,而镰刀却曲回来,朝着地上的那名土匪攻击而去。“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一颗人头落地了。
“所有人给我冲!”
土匪们一个个像发疯的牦牛一般,疼痛无法阻挡他们“勇往直前”的心,脚上的步伐不敢有丝毫怠慢。
林懋霖挥了挥手,命令道:“兄弟们,不要伤到我们的兄弟。”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望着追逐而来的土匪,还有疲于奔命的杨勤等人。
“不好,杨将军似乎被什么东西羁绊了一下。”
一名士兵朝着林懋霖汇报道。
林懋霖放眼望去,确实见杨勤躲在地上,双手握住脚踝,痛苦的在地上狰狞着。
两个士兵原本还挡在前面,抵抗着敌人的攻击,而这时,他也已经来到了杨将军的身前,敌人爬上了一个石块,望着他们,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土匪,一个个探出脑袋,离他们只有两三名的地方,目光交错在一起,突然,那两名士兵扶起杨勤,道:“将军,快点,我们扶您走,就在这里只能等死,山丘之上正好有我们的人,您看到了么?那面旗帜。”
三人站起来,看着一张刻画着大大的林字的旗帜,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时间没给他们过多思考的机会,两名土匪向他们冲了上来,两把战刀挥舞,丝毫没有顾忌,身后和前方,他们只有唯一的一个方向,那就是冲。
“不好,杨将军。”一个士兵挡在杨勤面前,用刀挡住了攻击而来的土匪,两兵相撞,闷喝声顺着武器蔓延而来,隐隐间响起,骨骼的传递,声音来到那么泠冽切尖锐。
还没等那个土匪反应过来,杨勤前方的士兵一个抽刀挥砍,瞬间在土匪身上划出一道血痕来,节节退后了两步,站稳身体的他,怒目而视。
“你快扶杨将军离开,这里有我挡住他们。”
说话间,那名士兵一人抵挡着两人,手中的刀对着敌人就是一通乱砍,也不看是否能起作用。累了就停下来,歇息一下,又是挥舞着,就像是亡命的勇士一般,不给敌人任何靠近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土匪爬上了土坡,身后一名将军喊道:“干什么呢?这也能让你们畏惧?可笑。”说着,一把长刀飞驰而来,径直的没入了那个士兵的胸膛中。
杨勤看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痛苦着,道:“不要,你们.......”
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士兵拉着杨勤,用尽了所有力气都没有将他拉开。
在杨勤的眼中,底下的残骸,哪一个不是跟随自己数月的兄弟,彼此也培养出了感情了,这时让他看着兄弟一个个倒下,自己苟且偷生他真的很难做到,这是他为什么能成为将军的原因,一直秉承着一定的意志,不服输,不屈服,不后退。
杨勤俭起了手中的圆柄滚头刀准备和敌人一决生死的时候,转机却来了。土匪们,所有的目光看向了空中。
杨勤顺着他们的眼睛看过去的时候,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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