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林将军,刀疤男被活抓,正在中庭外等候发落。”
一个士兵在林懋霖的营帐中,单膝跪地,拱手道。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非常好,随我去看看。”
就这样,林懋霖来到了刀疤男身前,望着她的脸,道:“好久不见,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请你都不来,为何要这样见面?老友见面也用不着这样吧。”
只见刀疤男被麻绳捆住了双手,嘴巴上也被贴上了一块黑色的胶带,当他看到林懋霖的那一刻,他的眼珠子都在转悠,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胶带一张一合,勾勒出嘴的轮廓来。
林懋霖张大了嘴巴看着刀疤男一脸无奈的表情,道:“我给你解开封袋,你已经是一个群龙无首的头头了,如果想要干什么事情的话,我想你会死的很难堪。”
伸手用力掀开了刀疤男最强的胶带,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这样绑着,他的内心中依旧冲忙了亢奋,一副不老实的模样,双手不停的挣扎着,绳子的勒痕也全然不顾了,林懋霖将胶带丢到一边,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愤怒,你的士兵都投靠我了,你要不要也投靠我。”
刀疤男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只见唾沫星子一下子飞到林懋霖的裤子上,只觉得一阵恶心的林懋霖节节退后,道:“看看你,这么暴躁干嘛?”
刀疤男开口就来骂,道:“好你个林懋,我二弟三弟接连死在你的手里,今天你就要血债血偿,给我还他们命来。”
看着刀疤男张牙舞抓的样子,林懋霖就像厌恶,这或许就是恶人,恶人的本性就是行罪恶之事,而且他们杀的人多了,也更加麻木了,对待别人的生命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惬意,没有一丝愧疚。这样的人已经无可救药了,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刀疤男,你死去了二弟三弟,但是你想过别人的家庭么?别人的父母,兄弟,姐妹,他们就不是人么?”
话刚说到一半,林懋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甚至还有些讨厌这个人的情绪夹杂在话语中。
刀疤男撇嘴一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杀人狂魔,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应该在我两位兄弟之前死去的,只是,我,只是,我,竟然我还活着,那我就要为兄弟们报仇,现在最后的一丝复仇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亲自断送了逃跑的机会,竟然已经被抓,那么,多说无益,我只求个痛快的。”
林懋霖一把抓起刀疤男的已经,将他整个人都拎在空中,怒斥道:“你说什么?你还想给你兄弟报仇?是你们杀生在先,你们干的坏事我就不一一罗列了,我只说一些和我们两个人有关的故事。十年前,你是不是去过长安,而还灭了一个名门望族?”
刀疤男仔细想了想,后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记得了,十年前,那也太远了点吧。”
林懋霖一时激怒,道:“十年前遥远?十年前你杀了长安的一个家族,十年后你竟然如此风情云淡?这就是你对待生命的态度么?你就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么?”
这话一出,刀疤男一脸惊讶,道:“原来,原来,你是林家残留下来的你也性林,你也性林”
看着刀疤男结结巴巴的语气,林懋霖愤怒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就是我,就是我,我叫林懋霖,你们当时应该不会放过我吧,身后的追兵,在当时,我都历历在目,当时的所有,当时的一切,当时的场景,令我终生难忘。”
林懋霖不想回忆起那些辛酸的往事,而是由刀疤男代为讲诉:“十年前确实有过一场屠杀和一场追杀行动,当年我们杀了你的家人,然后就在长安中搜索落网中人,突然,听说一个士兵前来报道说,见到一个小孩跑进了林家院落,当我们去看的时候,由于小孩跑的快,被他逃跑了,如果不是我们在朝廷的人手可以说是遍布朝野的话,我想,定然拿那个小孩没办法,但是,通过眼线的布控,我们很快就查到了那个小孩的下落,但是,但是,他不是死了么?你就是那个小孩?”
林懋霖一把揪起刀疤男的衣领,正色道:“我死了?我死了?我还活着,我这不还活着么?只是你对我家人做过的,你们的那些,那些惨无人道的行径,你们猪狗不如的杀戮,你们的林林种种,老天一直在看着你们,也会收拾你们,只是,时机未到,自然让你们逍遥法外了,时机到了,你们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说到这里,林懋霖已经泣不成声了,他的声音甚至都有些沙哑了,最后一句话说出的时候,林懋霖的嗓子都是干干的,以致于“代价”两个字拉的踵长且不是很清晰,只有通过脑子去回味一下,在加上语言的连贯性通过字面
意思才能揣测出这两个字来。
刀疤男摸了摸头,道:“不好意思,让你忍受了这么多的灾难,我死也就死了,只是我唯一不解的就是你为什么能活下来,而且还能活得这么久?现在和以前的你真的判若两人。”
这时,武成也在一旁,当他听到林将军的往事时,无不心头一紧,抽出了刀来,架在刀疤男的脖子上,怒斥道:“将军,让我杀了他,跟这种人间败类多说无益,一刀结果了他就是了。”
林懋霖摇了摇头,强忍着,怒火,道:“武成,等等,现在还不是杀了他的时候。”
武成听到林将军的话,虽然有些不忍,但是还是缓缓收回了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