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如花尚算是个普通人,但白如花冒犯了碧鸥仙子的权威,若不略施惩戒,她的脸面往哪搁?
“是说一通道理,还是拿鞭子?”碧鸥仙子说边说变出一条鞭子,“还是戒尺?”
又变出一把戒尺。
她接着说:“或是棒槌呢?”再变出一把棒槌,然后把三样东西扔给白如花。
“挑一件吧,自罚三十下,本座便饶你不敬之罪。”
面对咄咄逼人的碧鸥仙子,白如花没有丝毫畏惧与退缩,只是心疼两只一心为主的飞鼠,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妖,它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光辉与尊严。
当三件武器落地时,白如花毫不犹豫捡起自己最拿手的棒槌,冲向碧鸥仙子。
“哼。”碧鸥仙子不屑地冷哼,因为她知道白如花根本近不了她身,她的木灵力会在身体方圆三尺之跪生成风之御盾,非她同等实力不可破。
谁知白如花手上的棒槌竟结结实实敲在碧鸥仙子的手臂上!
碧鸥仙子心中大骇,连忙拂开白如花,将两只飞鼠卷入碧灵空间,警惕地环视四周。
“何方高人,出来相见吧。”
白如花发现自己居然能打到碧鸥仙子,没打过瘾呢,还想打她,突然间,冥冥之中传出一道苍茫的声音。
“老身依澜,乃夏澜洞府之主,已有千年未曾现世,亦无现世之念,请阁下放我府小妖及小友,不胜感激。”
兰昭与碧鸥仙子皆是脸色大变,兰昭连忙对着虚空作揖表示尊重。
碧鸥仙子脸色数变,她师傅百年前才提起,修炼出关后打算寻找夏澜洞府,因其主大限将至,里面那么多仙宝,谁不想据为己有?
所以她密切监视,终于在今日有了结果。
只是师傅尚未出关,她以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拿下依澜,还是速速前去禀告师傅再作定夺。
思定后,碧鸥仙子马上恭顺施礼道:“晚辈前阵子听说洞主大名,慕名而来想一睹洞主风采,别无他意。”
她一边说一边把两只飞鼠放出来,并收回三件武器。
白如花脸色阴沉,睇着碧鸥仙子:“你把话说得再漂亮,也不能掩饰你的恶行,懂吗?”
碧鸥仙子心想:待我师傅出关,再约几个道友夺取依澜洞府之后,再将你这个小奶娃仙根拔了,扔去凡间的地窑,让你永生永世都记住,敢跟我叫嚣的下场!
“白姑娘言重了。”卑微的兰昭想打圆场。
紫凤白笑道:“殿下所言甚是,有些人自持早修道几年,略有所成就恃势凌人,可夏澜洞主一放话马上低声下气,还有当时欺负你我之勇?”
碧鸥仙子一直没注意紫凤白,听到他的声音时微微一动,好像有清泉流过山涧,清隽而空灵,莫名心生好感。
也就多看了一眼。
白衣玉冠,蓝色丝巾遮脸,看得见的黑眸蕴星藏月,而长眉入鬓,眉心一点朱砂极为炫目……
若说眉目,还能寻着好词贴切称赞,但论气质,怕穷沧海之墨亦难以描述一二。
凡人是看不出来妙处的,只道他过份美丽却不类女子而已。
连山仙门收此门人,是福是祸恐怕难以预料。
不若入她门下?
“紫凤公子有礼,本座看你诚心问道,不若入本座门下,本座自会悉心教导……”
白如花见碧鸥仙子一直盯着紫凤白,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居然还想挖人,更是不爽,斥道:“省省吧,就你!教他怎么抢别人东西吗?”
“放肆,本座说话何时轮到你黄口小儿插嘴!”碧鸥仙子抬手弹出一道气,直击白如花重穴。
兰昭注意到碧鸥仙子想重创白如花气门,连忙想拉开她,但紫凤白动作竟然比他更快,挡在白如花前面,可白如花反手推开紫凤白,直挺挺挨下碧鸥的攻击,眼都不眨一下,莫说露出痛苦之色。
碧鸥仙子惊疑不定,难道是依澜暗中相助?
白如花看穿她的相法,嘲讽道:“本公主神功护体,专克木属性灵力,有本事你就加大力量,不然区区木系风属法术,想破我火阳神体?简直是白日做梦!”
她单手叉腰,嚣张得不行。
碧鸥仙子那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祭出法器收了她扔进炼丹炉。
不过碧鸥仙子不信白如花的鬼话,还是疑心依澜之力,又不是天劫将至取依澜之命,她可不敌不过。
碧鸥仙子娇笑几声想化解尴尬,温和地说:“本座不过想试试你的反应和心性,怕你进洞府后被各式物事迷惑而丢失本性,沦为别人的鼎炉岂不是悲剧?”
“虽忠言逆耳,本座也不会放在心上,今日有别,有缘再会。夏澜洞主,晚辈告辞了。”
碧鸥仙子不等回应,召来云雾,乘风而去。
兰昭怕白如花莽撞,劝道:“白姑娘,莫要再与她逞口舌之狠,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无论是兰昭还是碧鸥仙子,始终没问白如花二人与依澜洞主是何关系,为何能与飞鼠一起进入洞府。
白如花没理他,蹲下检查两只飞鼠有没有受伤,“你们俩怎么样?”
飞鼠甲表示没事,但飞鼠乙十分慌张:“密匙不见了!”
白如花眉眼沉沉,思及刚才它们进入了碧鸥仙子的储物空间,密匙应该是被留下了,摸摸它们的头道:“别慌,过会我们入内禀报洞主,请她决断。”
可是怎么进去呢?
白如花走到崖壁前敲了敲,霎那后哇嘎一声,壁体竟然像两扇门一般自行打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