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时刻噬咬他们的心智。
其实他们不是胃部产生厮磨而饥饿,而是想尝一尝新鲜的食物,嘴巴想撕咬东西。偏偏他们意识清醒,保留人类的生理底线。
饥饿源于原始,难以压抑。
“吱吱。”一只老鼠爬过大厅,他们直勾勾盯着它爬走,有的不自觉舔嘴唇。
“吼……(过了午夜,我们的身体真的会好转吗?)”有人把薛青鸟的话放在心上,可是没有人能明确回答。
他们呆呆地坐着,除了等时间流逝没事可做。
薛青鸟则走到门边观察光线的变化。她望外面的榕树的影子,通过影子的斜度和长度估算现在是下午。
“吼……(有人兑换了望远镜吗?或者狙击枪也行。)”她问所有人。
大家摇头。
本来有防风眼镜,大家都没想过兑换瞭望的工具。这回全栽了,防风眼镜居然拒绝识别他们的吼叫。
薛青鸟暗暗发誓,回去要兑换一套军事须品。
“吼……(我建议我们两条队伍各派一人到天台监视四周,我们要防止基地的守卫卷土重来。)”
她刚说完,约翰率先站起来——他愿意先去监视,接着李深派一个队员跟去。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指挥官,他们懂得派人去天台监视。”天台徘徊的两人落入远处的望远镜中,望远镜的主人正与指挥官通话。
“你们按兵不动,我亲自过来。”
通话完毕,望远镜的主人指挥部队继续藏在工厂园区外面。
夜降临大地,吞噬任何一缕余晖。不论工厂园区还是村落,加倍死气沉沉,如埋葬世界的墓地。
行尸走肉的丧尸在园区游荡,突然一枚墨绿色的炮弹滚到某个丧尸的脚下。瞄到移动的东西,丧尸低头一看。
炮弹pēn_shè浓浓的烟雾,由于夜色掩盖,烟雾不显眼。
须臾更多炮弹滚进园区,烟雾连成一片,随流动的空气快速扩散。霎时烟雾覆盖园区一角,困在烟雾中的丧尸痛苦万分。
有毒的气体入侵他们的皮肤,使神经系统麻痹。很快毒气沿着神经系统入侵大脑,丧尸们在休克中死亡。
约过了十分钟,戴着防毒面罩的部队从四面八方闯入园区。他们检查地面的死尸,凡是发现挣扎的一枪射头部。
但没有响起任何枪声,一切无声无息进行。
薛青鸟猛然心脏狂跳,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同滔天巨浪,压得她窒息。她飞快地跑上天台眺望,奈何晚上加红色视野,她什么都没发现。
“吼……(你们有发现不对劲吗?)”
约翰和另一人摇头。“吼吼吼?(怎么了?)”
薛青鸟说不上来,只让两人随她回一楼大厅,随即她要自己的队员赶紧收拾离开。
丁雷他们二话不说准备。
“吼……(你们要去哪里?)”李深察觉不对,走来问他们。
丁雷不爽他质问的语气,毫不理睬。
李深见他们无视自己无名火起,拦住丁雷问他们去哪里。
薛青鸟没好气地回答“吼……(我们要离开这条村,听我劝告的就跟来,否则别妨碍我们。)”
“吼……(为什么突然要离开?不说清楚别走!)”她的语气更令李深气恼。
约翰忍不住爆国际粗话,“吼……(我们有必要跟你们汇报吗?我们不是一队的,我们去哪里不用告诉你们!)”
李深的太阳穴突显狰狞的筋,眼神写满阴狠。
就在他发火之前,冰冷的枪口不留情地抵着他的额头,薛青鸟冷道“吼……(要么一起走,要么闭嘴别妨碍我们。)”
李深的队友纷纷据枪,郝明和唐桂芳马上护在薛青鸟身侧。
丁雷等人不甘落后,瞄准他们作回敬。
薛青鸟面不改色地上膛。
李深怕了,急忙说和他们一起走。他恶狠狠盯地着薛青鸟然后缓缓后退,命令队员赶快收拾。
薛青鸟可没时间等他们,带着父母和队员率先跑出别墅。
一迈出大门,危机的压迫感愈发强烈,她不假思索地带人朝反方向跑。不久另一队追上来,一起逃离小村落。
没跑多远,惊天撼地的爆炸吓得他们回头——熊熊火光照亮四周,浩浩荡荡的队伍朝他们追来。
李深一身冷汗,如果仍在别墅,必定和敌人正面交锋。他转眼瞄薛青鸟,盘算如何收她到队伍里。
薛青鸟遥遥望见村尾比较空旷,心凉了半截。
她边跑边回头估算敌人的数量——约三十来人,很难甩掉,除非一直跑到午夜看有没有奇迹发生。
这个计划充满不稳定的因素,她立刻否决。
“吼……(很难彻底甩掉,不如分散击毙敌人。)”旁边的约翰提议。
“吼……(就怕敌人有援兵埋伏。如果有,我们停下来就是死。)”
约翰拧眉,“吼……(村外没有障碍物,打起来对我们更不利。)”
薛青鸟快速环顾四周的房屋,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一会儿,追击的部队望见他们分散逃跑。
乌索冷笑“居然还懂战术,真是极好的实验品,一定要活捉他们!我们也分散成小队!”
一声令下,三十来人分成八小队分头追捕。
村庄的房屋矮而密集,是打枪战的最佳战场。房屋与房屋之间相隔不超两米,造成狭窄小巷多不胜数。
最适合打游击战。
分开前,薛青鸟简单告诉李深游击的战略,以他的年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