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邪灵的声音再度回荡。“进展不错,不过凶手已经知道你们在调查,凶手会伪装起来,加油吧……”
沉默一阵,团子发出哀嚎“还没有头绪就难度升级!耍人么……”
“怎么办啊。”徐红喃喃自语。
薛青鸟起身找纸和笔,记下去过的屋子特征。
第一个屋子栽种牵牛花,是己方身处的屋子。被四个面具人抢占,他们其中一个同伴疑是死者。
第二个屋子栽种月季花,三女的关系很好,没有找到面具。
第三个屋子栽种薰衣草,似乎住了两对情侣和一个单身狗,找到面具。
第四个屋子栽种海棠花,屋主是盗贼并且非常邋遢;屋里有一具尸体、有缝纫机,没有面具。
薛青鸟给他们看记录。“找到这房子的屋主,确定他们是不是五个人呆一起。如果有五个人,证明这具尸体属于袭击我们的团伙一员。”
古雯雯和四眼很快理清其中的逻辑关系,团子和徐红则费力理解。
“栽种薰衣草的屋子有面具,会不会是凶手?”徐红观察他们的表情变化。
四眼摇头,“不一定,要找证据证明才行。这屋子是抛尸地点的话,倒是侧面印证凶手属于这屋子。”
“为什么这么说?”团子挠破头。
“因为凶手知道这屋子没有人。”薛青鸟的语气理所当然。“知道这里没有人才抛尸,符合逻辑。”
团子一拍额头,恍然大悟。“但是邪灵说凶手伪装起来了,我们不就白推理?”
薛青鸟哑然失笑。“怎会白推理。凶手再怎么伪装也不会消失,尸体只有一具,即是说只有一组是四个人。”
团子愣愣地点头。
徐红则不安地环抱双臂,“那凶手怎么伪装法?”
“找。我们只能先找到这屋的屋主再说。”
薛青鸟和四眼认同古雯雯的说法,不找到盗贼一组别谈其他。
于是她在第四个屋子后面标记盗贼一组。
“对了,我想去看看缝纫机。唯独这个屋子有,可能是线索。”
接着徐红带薛青鸟去。
缝纫机在房间的书桌旁边,薛青鸟亮灯后走近查看。一件残缺的衣服躺在针头下面,而衣服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像针非针。
她按捺激动拿起,这东西一头是红木柄,另一头是长约十厘米的锥子,此物造成的伤口像极尸体的致命伤。
“破眼镜,这是什么东西?”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系统。
没想到系统会回答。
“锥子有血细胞组织吗?”
她大致确定杀人凶器,把定位钻拿出去供大家牢记。
因为疑似凶器的物品在“徐红”房间找到,所以他们看徐红的眼神异样。
她急忙申辩“不是我杀的,这是另一个我的房间。”
“咳,我们知道。这种轻巧利器适合女人携带,当然这是一种推测而已,大家的思维不要被限定。我们出发吧。”
薛青鸟把定位钻扔在沙发上。
出了门,他们顺道挖一遍花圃再走,结果没有挖到凶器。
接下来,他们又踏进黑暗区域。薛青鸟回想之前走过的方向,依照系统的指南针指示走正北方向。
这次,屋前没有花卉,杂草丛生,看来屋主不喜欢种花草。他们鬼鬼祟祟地靠近大门偷窥屋里的人。
奇怪的是,大厅才三个人。
“古雯雯”坐沙发看电视,“团子”躺在沙发的另一边玩手机,而“四眼”在饭桌使用手提电脑。
三人毫无交集。
“我们去看看其余两个人做什么。”
他们蹑手蹑脚绕到屋后,忽然听见“砰砰砰”声响。他们贴着墙壁猫腰走,来到声源房间的窗下。
团子和薛青鸟倒吸一口凉气,竟看见穿背心的“薛青鸟”在房间练习打拳。那沙包屹立不倒,倾斜的角度令人心惊。
其他三人偷窥隔壁房间,不料吓一跳,这个房间像恐怖电影的场景一样。
房间黑漆漆没有亮灯,长发披肩、身形圆墩的女人蜷缩角落坐着。她的脸埋进阴影,五官模糊一团。
他们猜这女人是“徐红”。
就此看不出屋里的人是不是凶手,倒是感觉他们之间疏离。
“要不要潜进去?”团子悄声问。
目前只有三个房间是空的,薛青鸟带两个人潜入,剩余两人望风。
薛青鸟翻进的是男人的房间,四角短裤随处扔。她无视花花绿绿的短裤找抽屉,找到一份租房合同。
签字人是团子的名字。
其他文件是他的求职信,价值不大。
薛青鸟静悄悄接近房门,探出头窥望走廊。斜对面是书房,她要去找面具。
下一刻,她一溜烟地钻进书房。果不其然,桌面放置一叠白色的微笑面具。
别墅的房间挂了白色面具,游戏里也出现白色面具,她认为当中有关联。
来不及细想,她争分夺秒地回“团子”的房间翻窗出去。
回到窗下集合,古雯雯和四眼表示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连相册、相框也没有,无从分析屋主的关系。
“我找到‘团子’的租房合同,你们呢?”
“我找到‘四眼’的。”
“我找到‘古雯雯’的。”
团子和徐红没有听懂。
薛青鸟简要解释“之前的屋子没有出现租房合同,证明这五人可能是租客,彼此不熟甚至不认识。我还在书房找到面具。”
他们闻言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