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常,都是前.戏做足了,他先开头,引导着带入节奏,现如今,贞白突然沉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李怀信倏地坐起,额头抵在其心口,将她狠狠搂紧了,浑身的热血全往头顶冲,像床板底下架了把烈火,逼出一身汗。
“贞白,你等……嘶……”他还没缓过来,被绞得头皮发麻,贞白没等,显然是等不及的,一沉到底,要抽了他半条命去。
李怀信是甘愿死的,死去活来那种死,被包绞,被紧箍,那销魂的滋味儿一上头,他急喘着,去捏贞白的下巴,张嘴就咬,像一种戒不掉的嗜好,要吃人一样,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整个过程他都喜欢亲,非常缠磨人,脖颈,肩背,不是齿印就是红痕,翻来覆去地,嘬到腰脊,麻痒得很,贞白哼一声,他就更来劲,弄出青青紫紫一大片,乍一看,伤痕累累的,很吓人,却都是用.嘴嘬出来的,一点也不会疼。
几经辗转,他侧卧着,汗津津贴着那片布满红痕的薄背,从后面埋进去,勾住腿,不留一丝缝隙的,越缠越深。
呼吸喷在后颈,李怀信半睁着一双醉蒙蒙的眼睛,睨见眼前光洁白腻的耳背,凑上前,意.乱情.迷。
许是因为痒,贞白挣动着,他搂紧了不松,穷追不舍的,彼此间磨着蹭着,闹起来,被他刻意为之的带起一阵欢愉。闹到最后,喘息交织着呻吟,咬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声音。李怀信精瘦的臂肌绷起来,箍住人,急不可耐的,近乎疯狂地颠腾……
月华照进窗,和烛光搅在一起,投在卧榻上,两具痴缠的身体,汗涔涔侵在余韵中。
额前的碎发湿黏在鬓边,两个人像被水洗过,李怀信腻着她,整张脸埋在贞白耳侧,轻轻地蹭。
纵.情之后,李怀信异常慵懒:“贞白。”
“嗯?”
“你什么都不必给我。”他说回刚才下聘的事,这次不调笑了,有点儿言归正传的意思,“我入赘到不知观来。”
贞白侧过头,与他四目相对:“谈不上入赘,你想怎样都可以。”
“嗯。”李怀信眉眼含笑,“我想洗个澡。”
“我去打水……”
“已经备好了。”他撑起身,是蓄谋已久的,下了聘,就要入洞房,天气热,免不了大汗淋漓,当然得万事俱备,处处妥帖。
水已经凉了,浴桶不大,两个人泡进去,自然要挤在一起,光是肌肤相亲,就令人心荡神驰。
李怀信喜欢温存,完事后缠一块儿腻歪的那种,贞白却不是个会往人怀里钻的性子。平常他自己沐浴,还会嫌这只浴桶窄小,现在两个人圈在里头,反倒觉得合适了,因为贞白必须叠在他身上。
这种氛围,既方便卿卿我我,又能套些私房话。
李怀信现在死心塌地的,自然也想听对方死心塌地。
但贞白很少说这些,特别是感情,突然被问起,还有些茫然:“其实,我不太明白,以前没有过这种感情,也没有跟谁亲近过。”她略微沉思,很坦白,“当然,我知道这是怎么个意思,只是,从没经历过。”
李怀信挑着眉,心里道:谁不纯粹呢。
嘴上说:“我不也是第一次,没占你便宜。”
贞白知道,因为那滴纯阳血。她没多言,催他出浴,早些安寝。李怀信却缠住人,凑近唇,从脊背一路抚上颈背,把贞白按在腿上,不让她起身。然后一扬下巴,亲上去,连含带吮,吐着灼.热的呼吸要:“我想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