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急报!”
随着一声急呼,一名宫人小跑着冲了进来。手机端:./
正在上朝的一众文武百官和女帝都不免愕然。
女帝弦璎、文宰相史鸣琦、武宰相戴楠,乍闻传信,还愕然了好一会,还在想着哪来的前线。
实在是满朝上下,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将围剿邪派这种事当是军事,只当是剿匪的程度。
不过,朝堂也知道邪派不是寻常匪徒,所以还是派出国中精锐。
当然,这内里还有别一层的意思……
就见那名宫人进来后,双膝跪地,这才详细喊道:“前线急报,正气司雷司正求见!”
一听是正气司雷姀求见,大家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女帝弦璎也不作耽搁当即把手一扬。
“宣!”
“喳!”
宫人急急而去,不一会,雷姀便随着宫人而来。
雷姀一进大殿,“噗通”一声,立即双膝跪地。
女帝弦璎也心头也跟着“咯噔”一下。
宫人奴才才需要下跪,官员是不需要下跪的,雷姀一进来便行这大礼,显然不是好事。
果然,就见雷姀下跪还不顾,更以额贴地,凄声说道:“败军之臣雷姀拜见女帝。”
弦璎已经不顾“败军之将”的称呼,她更在乎的,是军队伤亡情况。
就见她急问道:“军队伤亡如何?!”
“禀女帝,将士全部阵亡,无一幸免,大将潘篁也身殉战阵之中。”
“什么?!”
弦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可是国家最精锐的五千将士,并且还有老将潘篁带兵,怎么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弦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文官阵营,一名官员走了出来。
“荒谬!区区邪派鼠辈,五千精锐外加三朝老将会打不赢?而且还落得全军覆没,却偏偏只剩下你侥幸逃脱?
怕不是你雷姀勾结邪派,卖国求荣,所以才让潘将军全军覆没吧?”
这名官员名叫康欣,乃是一名御史,风闻奏事弹劾官员本来就是她的职责,所以她说的话字字诛心,却不会因此有丝毫罪责。
只是雷姀还沉浸在战友阵亡的悲痛之中,被如此恶意指责,心中更痛。
不过她好歹也是朝堂官员,不会殿前失仪有如疯妇一般胡乱嘶吼自辩。
就见雷姀强忍心中悲痛,说道:“我们都错估了邪派实力,邪派并非以往那么不堪,她们更有一支军马拥有着正规军的军容,就是这支军伍将朝廷精兵挫败。
潘将军一眼看破险情,知道覆灭无可避免,为了让朝堂得知此事,清晰获知邪派实力,所以才让罪臣报信。”电脑端:
雷姀说到这,想到潘江军为了让朝廷不再重蹈覆辙,不惜用大军为自己争取时间,更加悲伤。
然而,康欣作为局外人,根本感觉不到雷姀的伤痛,闻言更是抓到了巨大的漏洞,再次发出斥责。
“诸位大人且听听,潘将军既然看出战事不可为,却没有马上退兵,反而鲁莽地让大军继续冲杀,导致全国精锐在潘将军的错误指挥下全军覆灭,而她本人也畏罪选择阵亡。
此风实在不可长,要是每个将领都想学这般鲁莽应战,以阵亡避祸,长此下去,我弦之国有多少精锐可以经得起消耗?
所以女帝陛下,臣建议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潘江军战死异地,尸骨无存,那就追责与其家人,杜绝这股歪风!”
雷姀闻言,骇然大急。
要是坐实,那么潘将军一边苦心将会化为乌有!
雷姀终于忍不住不顾殿前失仪当场分辩。
“潘江军作为三朝老臣,百战之将,既然如此决定,自然是事不可为,当时两军已经处于胶着,并不是说分离就能分离。
而且敌军实在太强,一旦撤退只会覆灭得更快,恐怕是连为卑职报信争取时间都做不到。”
对于雷姀如此呕心沥血之言,康欣没有顺着下去,而是话锋一转。
“也就是说你承认潘篁是用全国精锐的牺牲来为你雷姀一人争取时间了。”
和自己说的话意思差别不大,雷姀乍闻之下就想答是,但细一想,就发现这话满满都是诛心!
这是陷阱!
但,康欣这话是根据自己的话说得,只是换了一个说法,雷姀想反驳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下口。
最后,雷姀只能犹豫不会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而康欣也没有打算让雷姀回答,紧接着说道:“而且你这话说得毫无道理,那可是我弦之国最精锐的部队,难道连撤退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撤退并不是小事,一旦开战,并不是你想退就能退,敌军不会因为你鸣金就会眼睁睁地放过你们退兵。
所以康欣说的话才是最没有道理可言。
然而康欣立即就说道:“要我说,这一切都不过是脱罪的措辞而已!
真相恐怕是这样,潘将军手握精锐,再加上自恃自己身经百战,敌方也不过是邪派的落荒穷寇,于是起了轻敌的心思,鲁莽行军,最后落入了敌方的圈套,才以至于全军覆没。
而现在,你雷司正为了掩盖潘将军的过错,对战事开始轻描淡写带过,只说结果,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番前后矛盾的话。”首发
雷姀闻言,越加发急了。
因为这样根本就是颠覆事实真相。
但是,御史就是靠说话而当的官员,康欣更是一张伶牙俐齿,雷姀话中一点遗漏都被夸大。
因为军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