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宫灯吗?左看右看,象鬼火多点!”
大家纷纷挤过头来,心情从诧异渐至惊讶:这里竟然能看到宫灯,那么外面岂不是空的?萧睿举着火把凑近看,下叶赶紧挡住他:“火把别靠近窗口!我们能看到他们,他们自然能看到我们!”萧睿赶忙闪入暗处,隐起火把。
须苍附身趴下,耳贴地面倾听,示意别作声:“五圣洞那边有动静,却没脚步声!”什幽琢磨一下:“白骨门!”进洞搜索,白骨门最合适不过,他们身法诡异,又熟悉洞中一切。”须苍起身:快走!”
洞道于拐弯处向上,地道越发残破,那盏幽冥中宫灯,在黑暗紫紧跟随。
“停!”萧睿叉开双手拦住,面前一道塌崩口,连底部都洞穿,微弱火光下,看不到对面地道。
须苍抓过萧睿火把,运灵托起,从塌崩口上平飞出去,树根溃烂已经三去其一,火把越飞越远,已成为一个蛋黄,尤自看不到对面。须苍撤去灵力,火把自由下坠,在黑暗之中惭渐成为一个黄点,消失在深深幽暗之中。
东篁山,是空的!脚下深渊,恐怕是来自地狱的深度,众人心里泛起一阵深深的寒意,死神恍惚正在脚下召唤!
下叶四处查看了一下:“我们快接近病源中心了!”远处那点鬼火宫灯,幽灵般跳动着,正向他们得意地招手!
“增加火把,冲过去,小心脚下!”四根火把亮起,须苍灵力御在空中,夏蛮递给每人一根蛾眉刺:“踩空就插入树体!”
什幽拍拍青莲:“放我下来。”青莲不肯,随笑着说:“驮着我,能过去吗?”青莲只好放下她:“你的脚,我们怎么保护?”合秀递来打了猎兽圈的绳子:“套住腰部,我们几个串在一起!”夏蛮一见,拍手笑道:“串蚱蜢,好玩!”自己打了个圈绑在腰上。下叶瞧见赞一句:“这法子好使!”
合秀说:“这是我们百破摸燕窝之法,可以互相照应。你们谁当蛇头?”
须苍伸手接过绳子,萧睿体谅师尊只有一手一脚,万一出现危险,灵力再高,也腾不出,说道:“师尊,还是我来!”。须苍瞪了他一眼,还是把绳子绑在自己腰上,走在前面。
一串六只蚱蜢,穿行在已经溃烂到不成形的树洞,头上许多地方露出天窗,火把那点光亮,几乎四周窗户扑的黑暗吞噬,无余光返照,洞中光线更加微弱,阴冷煞气遍体袭来,夏蛮忍不哆嗦拉紧下叶的手。
走过斜上一段,进入一个弧弯,通道中到处是尸斑破洞,几无落脚之地。下叶斜眼看那盏宫灯,已经漂至后下侧,解开绳套:“稍等一下!”从顶上破口爬出去,这一看让他瞬时毛骨悚然,嚷道:“师尊,上来看看!”
须苍解下绳子,飞跃上去,众人急忙跟着上去,一幅遗落战境“刷”,展现在面前:一个昏暗的巨蛋,泽昏色暗,微微莹光摭挡不住汹涌煞气,它被游丝若系,漂浮空中的残破如败絮的树根缠绕着。它在无力挣扎,它在无声哭咽,蛋身流下浓浓泪汁。五根金光如丝线,从五行方位穿入蛋体,其中一根从方位上判断,来自刚才离开的五圣洞方向,这五根金光注入蛋体,却如石沉大海,泛不起一点波澜!
它的光,不是温暖的朝阳,更不是炎炎的灼日,而是一股吞阳之光,吞噬人世间一切阳气,毁灭人世间一切生灵。
众人不尤自主,紧了紧衫,尤自冻牙齿咯咯抖响,就象一粒星辰中的尘埃,仰望着耸立苍穹的神,感受自已的渺小和卑微,从脚底凉到头皮。
凝视良久,须苍说:“树根盘节而上,筑成塔形,从其状看,象是《落神记》中所说的八卦封魔塔!”
“焱魔?难道蛋中所封,就是传说中的焱…焱魔?这就是莫古树病源?”什幽扯了扯下叶:“焱魔被封住,莫古树怎么还会生病?”
下叶指着蛋体:“五圣己经封不住焱魔,故召唤灵树之力助封。灵根之巢,原是灵树灵力所聚,灵树用它困住焱魔。它向莫古树注入火毒,腐蚀掉根须。”似乎想到什么,喊道:“不好,灵树之巢根须灵力已枯竭,它…它快苏醒了!”
此时,一根金丝线凭空消失,合秀突然喊道:“火!”顺眼望去,似有一点火光闪烁,什幽从火点推断,惊喊道:“不好,他们焚烧了五圣洞!”须苍吓了一跳,长叹道:“天数,这是天数!血肉祭魂阵一破,焱魔随时会醒来,我们快走!”跳进地道中。
这是天地之力,凡人在它面前只有卑微和渺小。升叶扯了下愣愣看呆的夏蛮,“它,好象在动!”下叶凑近她耳朵:“啊!上你身啦!”夏蛮吓一跳,一抬脚把他踢进洞,猛然想起下方中空,赶紧一把抓住他,老鹰拧小鸡般提在面前,下叶冲她笑:“封魔阵一破,它自然苏醒,快逃!”夏蛮愣一下,自己先跳下去,再抱住下叶。
须苍已把二条丧尸打飞,掉入幽深黑暗之中,地道狭小,到处塌陷,三尸白骨阵施展不开,这此驱尸人自然不是须苍萧睿对手,滞留在对面晃荡,不敢再进身。
虽然他们不敢过来,退路已经被堵住了,他们显然只困不攻,长拖不是办法。什幽扯过下叶:“怎么逃出去?”下叶安慰她:“不用急,东篁山空,八根树根结塔,我们站在八卦封魔塔兑位,来为兑,兑上缺,去为坎,坎中满,宫灯在西南面,跟我来。”
看着他们逃去,白骨门也不追赶。众人如踩梅花桩,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