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尼尔森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甩开了堆积在自己身上的防守球员,紧握双拳,肆无忌惮地疯狂怒吼着,然后一路朝着球场另一侧的陆一奇冲了过去,就这样全速飞奔地拥抱住了陆一奇,将脑袋狠狠埋在陆一奇的肩膀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忘乎所以地嘶吼着。
“啊啊啊!”
压抑的情绪就这样全面释放出来!
尼尔森知道阿奇教练正在面临的四连败困局,从球迷到球员再到管理层,更不要说新闻媒体和网络球迷们了,那种无处不在的压力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就如同在狂风之中勉强维持的一座沙子城堡般。
尼尔森希望能够帮助教练排忧解难,他希望教练能够知道自己永远都站在他的身后,但他也只是一名球员而已,唯一能做的就是兢兢业业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像沃克与线卫组加班加点地进行战术分析一样,他也需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完成工作——甚至更加出色更加全力地完成工作。
一直到此刻。
罗杰斯选择将橄榄球传送给他,而他则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用自己的双腿为教练跑出了一线生机。
“啊啊啊!”
尼尔森毫无保留地嘶吼着,平时老实乖巧的性格背后,始终都隐藏着一股为橄榄球为疯狂的激情与热忱。
陆一奇的情绪也不由波澜万丈地激荡起来,尽管此时比赛依旧没有结束,胜负还没有决定,但他也能够感染到尼尔森的激动与亢奋,重重拍了拍尼尔森的后背,持续不断地称赞到,“做得好!做得好!”
尼尔森狂热地拥抱住了陆一奇,用力,再用力。
随后,陆一奇也就松开怀抱,再次拍拍尼尔森的肩膀,用眼神快速示意:
比赛还没有结束,下一波进攻还在等待着。
尼尔森坚定地点点头,快速转身朝着球场方向跑了过去,向队友们表示歉意,然后快速加入聚商的队列。
还好,因为刚才这一波攻防出现了两次黄旗,裁判需要对判罚得出准确结论,比赛时间是处于暂停状态的,进攻倒计时也暂时没有开始计算,这也使得尼尔森避免了耽误比赛的后果。
进攻组球员们都没有谴责尼尔森,相反,他们纷纷上前拍打着尼尔森的头盔,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心意。
站在球场边上,防守组阵中的查尔斯-伍德森依旧带着头盔,时刻准备着防守组需要登场的可能性。
蓝堡球场之中铺天盖地的加油应援声在耳膜之上轰鸣着,但他的注意力却完全落在陆一奇和尼尔森身上。
一方面,他有些恼怒,因为自己下半场的表现稍稍有起色,但关键时刻还是出现了致命失误。
另一方面,他有些嫉妒,因为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球员与主教练的那种默契了,工作似乎就只是工作而已,职业联盟之中再也找不到大学时代的那种激情与热血了。他曾经以为这是一件好事,但现在,他却有些不太确定了。
错杂的情绪在胸腔里交织着,以至于伍德森自己也分辨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绪,又到底在针对谁。
也许是针对陆一奇,也许是针对他自己。
眼前那片喧闹沸腾的金绿色海洋有些刺眼——
“进攻!啪啪!”
“进攻!啪啪!”
蓝堡球场的包装工球迷们不知疲倦地呼喊应援着,滔滔不绝的瀑布轰鸣声彻底将场地淹没,悠悠回响如同惊涛骇浪怒吼一般,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声势,死死地牵制住了对手的喉咙,稳步朝着胜利迈进。
“……这是非常非常严重的犯规!毫无疑问!但即使是如此严重的犯规,安东尼-贝瑟也没有能够阻止乔迪-尼尔森!”
“上帝!贝瑟真的已经竭尽全力了,但尼尔森的强硬与血性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这一次推进真的太精彩了!”
演播室之中,分析评论员们正在观看录像回放,对两次黄旗犯规进行判断和解说。
球场之上,裁判也公布了最后结果:
四十一号,严重拉拽头盔犯规;三十三号,没有必要的粗暴撞击犯规。
虽然绿湾包装工顺利完成推进,但两个犯规并不能因此抵消,在绿湾包装工的最终推进落点位置基础上,印第安纳波利斯小马再被罚掉十五码,这也使得绿湾包装工进攻组直接来到了端区前沿十码线上。
艾伦斯沃斯和米尔斯正在观看的,就是四十一号贝瑟拉拽尼尔森头盔的录像回放。
贝瑟用尽全身力量拉拽尼尔森的头盔,堪比斗牛士的动作,却依旧没有能够阻止尼尔森的全力爆发。
力量与力量的正面碰撞,让所有观众球迷大呼过瘾。
然后,端区前沿十码线,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八秒。
对于陆一奇来说,战术选择顿时就变得简单明了起来——
利用地面推进消耗比赛时间,在比赛结束之前,使用暂停,然后派上特勤组,完成绝杀任意球的踢球。
就是如此简单。
一方面,地面进攻比传球进攻更加容易保护球权,避免出现掉球、抄截等等没有必要的球权转换失误。现在对于绿湾包装工来说,保护球权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另一方面,绿湾包装工只需要一记任意球就能够取胜,完全没有必要追求达阵,但更重要的关键是,迅速达阵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大曼宁还有上场的机会,无论是二十秒还是十五秒,那都是大曼宁的机会。
为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