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的话,让陆正则整个人如遭雷击,当即呆若木鸡!他的目光复杂,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你在什么……”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听,但是偏偏白如月不给他这个机会,冷笑道:“我在什么?好,既然你还听不明白,我就再帮你解释一遍。”
白如月看着他,目光没有丝毫的闪避,那眸中的冷漠,就像是千年的寒冰,将陆正则的一腔热情,全部冻成了碎片。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同你在一起,不过是利用你而已。”
陆正则踉跄的站起来,他扶着床边的柱子,摇摇头:“不,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在骗我。”完之后,他抬起眼,几乎是祈求般的看着白如月,轻声道:“你在骗我,对不对?”
白如月没有开口,但是却依旧冷漠的看着他。仿佛此时在她的眼里,陆正则只是一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物品。
眼神是心灵的窗户,而这样冰冷的视线,没有一丝的情意,让人连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陆正则苦笑一声,看着她道:“你知不知道,我修的是无情道。待到道成,此生都将无情无欲。”
陆正则的手放在自己的剑上,仿佛这样就能给他支撑下去的力量,“但是为了你,我已经向父亲请愿,决定废除自己的全部修为,改练他道。因为,我不想放弃跟你在一起……”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么的无力。但是却像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利刃,不断的切割着白如月千疮百孔的心!她没有想到,陆正则竟然已经向陆飞鸿摊牌,而且为了自己,放弃了这么多。
看到他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白如月恨不得现在就掀开被子,过去狠狠的抱着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在骗人!
但是,她别无他法。就算是骗,也要继续骗下去,哪怕是一辈子……
“还好你没有放弃。”白如月的脸上毫无波动,哪怕陆正则的双眼已经赤红,她也仿佛无感无觉,毫不在意。只是略微惊讶的抬起眼,轻飘飘的开口道:“要知道,我最初看上你,就是因为你有实力。若是你真的废了全部的修为,恐怕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她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指着门外道:“行了,既然话都明白了,你也可以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陆正则满目震惊的看着她,完全不敢相信此时此刻面前这个无情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企图携手一生之人。离开前,他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慢慢的开口道:“你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白如月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于是掩住嘴,轻笑一声:“当然没有啊……”
情到深处自然浓,山心里化无声。
这一刻,陆正则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利益的交换。而自己,也只不过是她们手中的一颗棋子。如今,棋局已散,他这颗棋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当晚,陆正则没有同任何人知会,独自离开了白家的帐篷,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他离开之后,白如月强撑着的一口气也到了极点,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昏迷了过去。白无尘跟白苏子手忙脚乱,用了一个晚上才算是压制住了她体内乱窜的魔气与灵力。
第二一早,便带着人快马加鞭的回了金莲。并让人传出消息,白如月在秘境里受了严重的内伤,必须闭关静养。这段时间,整个金莲全部封闭,不见任何人!
不归山上的鸟儿被浓重的血腥气惊得四处乱飞,闻讯赶来的弟子,在见到眼前饶时候,差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陆正则浑身都是血迹,整双眼睛里面满是杀气,而他手中的流光,更是不断的在往下滴着鲜血,不知道他这一路过来到底杀了多少人,才会留下这么重的血腥之气。
“明,明光君?”
守在山脚的弟子不敢上前相认,若不是闻到了那剑上残留的魔气,知道陆正则这一身的血迹都来自魔物,他恐怕都要吓得跪在地上了。
谁知道陆正则根本对他视若无物,抬起眼看了看周围,似乎是在辨别地方。然后才提着被染得鲜红的流光,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不归山。
从白如月那里离开之后,陆正则的情绪大崩,沿途遇魔杀魔遇鬼杀鬼,弄得方圆百里的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吓得要死!
他用鲜血来麻痹自己,以为这样,就能够压住心头的伤心。但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个深爱的人,又会嬉笑着来到他的梦里。给予他温柔,给予他温暖,却在他想要沦陷的时候,冷眼抽离……
陆正则几乎是神志不清的回到了不归山,陆飞鸿接到消息之后,见到这样的他,也是大吃一惊。
他有心追问,但是陆正则却是全程闭口不言。只在他提起白如月的时候,脚步一顿,冷漠道:“以后,莫再提了。”
这种情况,陆飞鸿稍微一联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铁定是那白如月伤了自己儿子的心,才会让他变得如茨颓废与绝望。
虽然看到陆正则这个样子,的确心头不满。但一想到,他从此便能同白如月划清界限,陆飞鸿的心里又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于是他难得的没有追问细节,而是放任陆正则自由,让其他人都不可前去打扰他。原本,陆飞鸿是想要给陆正则一段时间来调整。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调整,就直接得到了陆正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