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作乐听了林词韵的话,已经全然糊涂了。
先前林词韵他的传人并未死去。
他还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是林词韵接着又要他为死去的儿子报仇。
这不是明上官无命还是死了吗?
看着李作乐茫然的神色,林词韵才道:“其实表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无命和莞尔那丫头是龙凤胎。而真正继承了你眠虫的,正是莞尔。
所以你的传人并没有死。”
李作乐听到这里却是发怒了,道:“难道你这么多年都在骗我?
你要我扶持上官无命,却早就知道他不是我的传人?”
林词韵面对李作乐的怒火,强作镇定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你如今只要知道传人未死就成了。
莞尔丫头极其听话,我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所以等你秘密除去了上官一瞥和杀我儿子的凶手之后,我便是银元帮的遗孀。
到时候我带着这个银元帮嫁给你。而银元帮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为你到了。
莞尔丫头绝对不会反对!”
李作乐听了这段话,他没想到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表妹林词韵,其实心中也藏了这么多秘密。
这时候他才冷着脸问道:“若此时的你才是在对我谎怎么办?
如果种了眠虫的根本就是上官无命。而你只是想要骗我杀人。
那又如何?”
林词韵急了,她尖声道:“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自己的眠虫吗?
我立刻把莞尔丫头从黑水镇叫来,只要你让她脑内的眠虫惊厥。
你就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了。”
李作乐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个好娘。”
林词韵恨恨道:“这是自然,无命孩儿是我的命啊!
谁夺了我的命,我便要他的命!”
李作乐看着林词韵一张风韵犹存的面孔因为气恨而变得扭曲。
他最终点点头道:“也好。你让莞尔丫头回来。
我试过眠虫真的在她脑内,她又肯从今往后服从于我。
再加上把银元帮作为嫁妆,我就去替你杀了两人。”
林词韵脸上泛着残酷的笑意,道:“一言为定!”
两人达成协议之后,林词韵立刻回到银元帮。
她飞鸽传书出去,就父亲上官一瞥突患恶疾,恐怕不久人世,命上官莞尔立刻回来。
上官莞尔哪里知道真假。
她一接到飞鸽传书,便放弃手上一切生意,拍马便往韩国皇都直奔而来。
为了加快速度,她甚至一个手下都没有带。
这日追夜赶之下,竟然才用几便已经到了京城近郊。
此时正是白日,上官莞尔穿着一身绿衣,头戴一个沙笠策马狂奔。
几日没有休息的她早就已经疲累不堪。
但是心中焦急让这个少女不敢稍停一刻。
但忽然之间,她觉得脑中一阵鸣剑
上官莞尔心中一惊。
她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眠虫会忽然惊厥。
上官莞尔努力克制着脑内的惊鸣之声,努力策马继续向前。
但是脑内的鸣叫太过响亮,简直要将她的头脑撕裂一般。
最后上官莞尔又勉强向前疾驰了一段,最终身体一晃,重重倒在地上。
而她的马匹还在向前狂奔。
只留上官莞尔一个倒在黄泥地上。
又过片刻,林中走出两个人。
他们一男一女正是李作乐和林词韵。
林词韵双眼红肿,像是哭了好几日。
这时候他对李作乐道:“表哥,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继承了你眠虫的,正是莞尔这丫头。”
李作乐也像是重新找回了支柱一般,面色比前几日好了很多。
他道:“好,这件事情你终究将实话告诉我了。
但是你的其他承诺呢?”
林词韵双眼露出刻毒道:“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将那两个人杀了。
我一定会带着整个银元帮嫁给你!”
李作乐大笑道:“那就最好!”
他虽然是上官一瞥的义兄,但是实力却远在上官一瞥之上。
上官一瞥善于经营,将银元帮搞得极为兴旺。
但是李作乐却不是能受案牍磋磨的人。
他一生潇洒不羁,在江湖中赢得浪子美名。
若是浪子整日钻在钱眼里,便落了下成。
所以李作乐从来不经营帮派,一心只等上官无命继承了银元帮之后,再如侍奉父亲一般侍奉自己。
如今若是能名正言顺地掌管这下第一富帮,那也是极好!
他与林词韵达成共识之后便向着银元帮急奔而去。
空留上官莞尔还倒在黄泥地上。
李作乐和林词韵赶回银元帮后,便直往账房而去。
这账房并非有许多主簿的大账房,而是上官一瞥自己的账房。
上官一瞥经常将自己关在账房内不知道算计什么。
上官无命死后这几日,他更是足不出账房,也不许外人靠近。
若是要杀他,在这账房内是最好不过的了。
此刻上官一瞥正在账房内埋头看一些纸张。
这些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着许多文字。
上官一瞥皱着眉头细看。
他越看越是心惊,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忽然他在寂静中听到一声响声。
抬头却看到义兄李作乐和夫人林词韵一起进入账房来。
而林词韵立刻反手关掉房门。
这举动让上官一瞥皱起了眉头。
他还是沉着气问道:“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