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下名院贺兰院相隔不过两条街的某间小院内,武境道圣尊长者暨阳看着面前一脸疲惫,神态萎靡的少年,气的胡子差点都要撅起来。
“我说臭小子,你师父我之所以这阵子没有要求你来练功,还不是因为你心心念念要考入那狗屁什么院的内门,所以,才给你些面子。
哈,你倒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听说已经被招考进去了,可是,看你现下这副模样,你不是来给师父我报喜,倒象是来哭丧的,臭小子,睁大眼珠子看清楚,你师父我还没死呢”
“师父,你是没事,可我兄长他走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
张小闲声音低哑,缓声说道。
脸上神情满是痛色。
暨阳微微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进入那内门的是你不是他”
张小闲摇摇头,短叹一声。
暨阳看他这副矛盾重重的模样,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兄弟,兄弟,自然是要互相之间多有包容和扶持,这才是正理,他如果心里真的把你当兄弟的话,时过境迁,自然会想开回来找你,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更不能被弄成这副死样子。”
说到这里,暨阳立时瞪气那那双浑浊的眼珠子,呛声道“对了,这段时间你只顾着修炼那贺兰院的功夫,为师让你练的那些你练了没有”
说完探出手来,一把抓住张小闲的胳膊,似乎有查探他现在功力到底如何的意思。
张小闲身子不禁一僵,他这阵子只顾着在那藏书楼上揣摩那本神秘书卷,研习教习姬痴交给他们的功夫。
把武境道修炼的事,暂时搁置到了一边,所以自己的功力不长或许会有点退步。
如果真的让这位暴脾气的师父给查探出来,自己就只有挨骂的份了。
张小闲此时心里忐忑,看向自家师父讨好的笑意,越发的心虚而又勉强。
“师父”
就在张小闲准备见事不好,拔腿先跑的时候,暨阳突变的神色,让他立时打消了所有找退路的念头。
“好小子,你进步的竟然这般快见鬼了还是遇到神仙了”
张小闲一愣,“师父,什么意思啊”
“你已经突破到了山尊境界,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啊这,这怎么可能”
张小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修炼这功法。
这怎么可能突破呢,还是从气尊境直接突破到了山尊境界,这等于自己一只手臂打出的力气,由二三百斤,增加到了近八百斤。
望着张小闲茫然的眼神,暨阳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地将自己的一直手放在了张小闲的小腹处。
只一瞬,暨阳就发出了一声怪叫
“哎呀怪了”
方才还在迷茫中的张小闲顿时被这声怪叫下了一跳,“师父,咋了”
暨阳此刻在用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张小闲。
“老实交代,你身上的经脉是谁给你开的,哪位神仙竟是这般好心,让你体内的七脉,径直开到了十脉上”
“啊”张小闲听到这话当即感到脑袋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都呆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你还做出这副模样好吧,别想糊弄我说,你又见到了你们贺兰院中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尊秦元阳,我可是知道就算你侥幸见到他,然后,不知用了什么狗屁办法让他答应为你开脉,恐怕那秦元阳也做不到能让你从七脉之资,一下开到十脉上,除非有比这秦元阳还要厉害的多的人物出现,可这怎么可能呢”
暨阳说到这里,不仅叹息一声道“据我所知,当今若是论起修为高深,秦元阳自然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当然,还有那个不知道到死活的武痴,他倒是可以和秦元阳有的一比,可若是说在短时间内为你开到十脉,那也是他们两个难以做到的事,所以,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暨阳紧盯着张小闲,眼神里透露出极度的好奇,和诧异。
张小闲这时候也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里还正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他想起那天招考内门时,破迷阵最后遇险的情形,自己明明就快要被那几柄飞来的短剑杀死,自己绝望之中竟是突然能爆发出那样诡异强大到令全场人都震惊的力量,从而死里逃生。
那个时候,张小闲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了,原来,这是因为自己身体突然经脉大开的缘故。
张小闲暗自想着,竟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就开到了十脉。
十脉,也就是说他张小闲已经从一个修行界的废柴,翻转踏入修行界天才之列。
看到张小闲这般神情,暨阳明白,自己的问题看来连张小闲自己也回答不了。
于是更加的纳闷了。
再次确认后,暨阳知道张小闲确实不知道其中缘由,这才悻悻的住口。
继续看着他的神奇小徒儿,偷着乐
哎呀,这个臭小子不但心性不错,还颇有些运气在。
贺兰院后院,与无名山后山相连的山谷内,一块巨大的青石上,一个二十岁左右,一身藏青色长襟,身材的胖胖的青年人,正站在那块山石上,鼓着腮帮子,调息运气。
不过只有看到他脸上怒色正盛的人,恐怕才知道,他这所谓的运气,只不过是在生气。
他在生气,那名刚刚被大师尊分派给自己的弟子,在应该正式走入内门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