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暨阳看着眼前脸上充满不解茫然,但唯独没有恐惧的稚嫩脸庞。
再次深深叹一口气。
老狗,你终究还是抵御不了内心那团邪火,非要收了这少年做自己的徒弟,哪怕知道他现在是那贺兰院的一名学子。
其实说来这些,还不是怪这少年身上多有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加上他那坚毅英气的模样,总透露出少年自强的味道。
尤其是看少年那天身手,很有修炼武境道的天赋……虽然暨阳发现这少年周身经脉有些异常,但不管怎么说,他太想让这少年继承自己的衣钵。
一个修炼到武境道堂堂圣尊境界的人,怎么真的会没有自己的传人。
“臭小子,你竟然不知道我为何要找你?”暨阳开口骂道。
“若不是我看你有那么几分根骨,我暨阳岂会理会你?”
“前辈的意思是?”张小闲愣住。
“当然是希望你跟了我,做我的弟子啦,咦,怎么,看样子你竟还不乐意?”
张小闲闻听此言,先是一怔,后赶紧解释道“多谢前辈抬爱,可我已经是入了贺兰院,现在是贺兰院中的一名学子……”
“哼!贺兰院有什么好,除了尊长那老东西有些手段,其余都是些酸才腐调,没什么拿的出的本事!”
堂堂贺兰院,天下第一修行圣地,人人闻而生畏,无比崇敬的地方,竟是被这人毫不放在眼里。
张小闲觉得这个人若不是有那世间少有的本事,那就是有些脑子不清楚的疯子。
“嘿嘿,你这老朽,真是好大的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半空之间传来一个人的叱喝。
张小闲赶紧抬头去看,却见一灰色身影,飞身而来。
来在宅院上空止住身形,然后一个凌厉转身,自半空中飘然落下。
“能这么快就找到我这里,也还算不错!”暨阳倒是毫不在意,抬眼看了看已经站在他面前的瘦弱如枯鬼的年轻男子,不仅一皱眉。
“你是谁?贺兰院里的那些狗屁教习师尊什么的,我差不多都知晓,但是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姬痴闻言,也不恼,笑道“在下姬痴,是新被招用进贺兰院里的新教习……”
“哼!原来如此,我说呢!”暨阳听罢,不耐烦的一挥袍袖,似乎很没有兴趣。
说道“既然你找了来,那我就不妨把话说清楚,他……”说着他抬手一指张小闲“我要收他为徒,你们贺兰院就大度一点,放了这少年让他跟我走!”
“老先生……”听到这话,张小闲大惊,刚要阻止。
却被暨阳猛地转头瞪了一眼,喝道“你给我闭嘴,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张小闲愣住,心里咕哝道你是强行要收我做徒弟,怎么就没我说话的份了,你想我不想,你愿意不等于我就答应了……
“嘿嘿嘿!”姬痴在一旁发出几声冷笑。
向前几步来在暨阳面前“不管你承不承认,张小闲已经是我贺兰院的学子,那么只要他不犯触犯院里的规矩,就一直会是,至于你要强行收他为徒的事,就看你的本事了,除非你觉得能战过我贺兰院!”
“不要拿什么贺兰院来恐吓我,我可从来没有怕过!”暨阳同样冷笑望向姬痴。
“这样说来,你是誓要与我一战了?”
“哈哈哈!”暨阳听罢,仰头大笑,抬手指了那姬痴道“且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姬痴神色一凝,他还少有碰到不把贺兰院放在眼里,而且如此狂妄自大的人。
看来不使出一些手段,他是不知道他们贺兰院的厉害所在。
想到此,姬痴猛地收敛了笑容,手指轻轻微动,顿时一道细长黑色影子,猛地从一旁的空地上拔地而起,带着呼呼的风声向着暨阳的右臂打去。
而那道凌厉的黑色影子,竟是宅院空地上一根闲置的细小枯木树枝。
而在姬痴的元气聚集下,竟是像一把利剑,向着对方而去。
一直站在旁边的张小闲,惊诧的睁大了眼,他现在即希望姬痴出手帮他摆脱这个男人,但内心里又不想他受到什么伤害,毕竟他只是想收自己为徒,所以才掠了自己来这里。
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
就在张小闲还在为那暨阳担心,不忍心他受伤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吃惊怔住。
只见在姬痴突然出手时,那叫做暨阳的竟是站立着岿然不动,但是张小闲和姬痴都看的出来。
这人身体虽然没动,但是身上的长袍,由原来的自然垂直,随微风轻摆,现下却变得悚然不动,好像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将身上所有静止了一般。
“啊,小心!”张小闲担心的那人的安危,竟是在此时惊叫出声。
暨阳当然听到,却是飒然而笑,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那锋利的黑色影子,眼看就要冲击到了暨阳的右臂,可是就在它将要冲击到他身体的时候。
却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那裹挟着剑气的枯树枝,竟是像碰到什么坚不可摧的钢铁影壁一般,啪的一声,断碎如粉末……
“哈哈哈,你这个新来的贺兰院教习先生的功力,也不过如此!”毫发无损的暨阳看着对面姬痴那惊诧神色,扁嘴说道。
说实话,暨阳看着这年轻的贺兰院教习,内心里并不想和他有什么所谓的争执。
毕竟自己论年纪也是长他们一辈的人,和这些个晚辈动手,就算是赢了身手,也有那么点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