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无敌少年郎来了,怎么终于想起我们来了!”
“小闲,听说你进入了贺兰院,天哪,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去那个什么院,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来在这红月楼里和姐姐妹妹们说笑来的痛快!你可知道你这阵子不来,我们有多想你……”
随着这一声声的莺声燕语,这几个姑娘竟是在下一刻把少年团团围住,别人再也没有近身的可能。
祝龙龙看到一幕,则是羡慕的小眼睛里一个劲的蹭蹭冒金星……
“乖乖!这是要以多攻少啊,别怕,闲啊,我来帮你……”
“吆,这个肥嘟嘟的东西是谁啊,躲开点,别耽搁我和我们小闲说话!”
这下当真是乱哄哄你方唱把我登场……
花厅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怪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得被吸引在了那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少年的身上。
更多人的是羡慕,受到这么多花魁的青睐追捧,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是凡事也有例外,现下这时,正有人看着这一切义愤填膺,看着为了和少年多说些话,竟是渐有争执之意的花魁们,怒火中烧。
“你们,你们都给我闪开!他可是入了贺兰院修行的少年,自是要六根清净,你们这些人不要这样缠着他!”
“如果真有什么话,就好好的坐下说,这么乱糟糟的是何道理?哼!若是再这样,可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发出这种不和谐的不忿声音的,是分别坐在一旁的张云儿和杨文玥。
此时二人早就被那乱花迷人眼的场景气的粉面通红,美目圆睁。
“吆,吆,吆……”在楼子里一贯牙尖嘴利的秋月姑娘,看到这种情景,不仅捏斜了那双勾魂一般的细长眼眸,撇嘴看着那二人道:“这都是谁啊,难不成看到我们稀罕这少年,你们还吃醋了不成?告诉你们,没用,不服的话,就要小闲来说说他是喜欢你们这凶巴巴的样子,还是喜欢看我这温柔如水的模样?”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被众多花魁姑娘们,不屑撇在一旁的祝龙龙,此时听着这些话只觉得一个劲的心惊肉跳。
杨文玥和张云儿是个什么样的性情,他可是略有耳闻,招惹这两个姑奶奶,花魁姐姐们,你们可是大大的危险了……
祝龙龙猜想的果然不错,两位姑娘听到秋月如此出言不逊,顿时更是变了脸色。
尤其是杨文玥,将门之女,最是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挑衅,怒气充盈的猛地上前,一探手,向着那位花魁秋月抓了去。
秋月见那人突然出手吓得哎呀一声,可是想躲却是已经不可能了。
就在这时,一只男子的手,猛地伸将过来,将杨文玥抓过来的手拦住。
“今日大家都是为了开心才来在这里,若弄僵了,都会觉得不舒服,何苦来呢!”
说话的正是张小闲,他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的同僚。
“对,对,对,不能为了点芝麻大的小事,浪费了这大好的光景。”祝龙龙也急忙上前来说和。
杨文玥不忿,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
张小闲急忙阻止道:“可是别忘了,你今天是特意来答谢我的,所以,还请杨姑娘给我张小闲一份薄面,不要再动气了!”
话说至此,杨文玥也是一愣,轻咬薄唇,眼里还是多有不甘之意。
张小闲是何等人,自是看的出,于是转头笑着对那秋月和几位当红的花魁姑娘道:“既然我们是来红月楼找乐子的,姐姐们可是有什么好的节目为我们助兴,这位是骠骑将军的女儿杨文玥姑娘,她可是早就想欣赏一下众位姐姐的才艺了!”
张小闲的这句话一说,红月楼上这些花魁姑娘们,一下变了脸色。
该死,这位少年身边的朋友一直非富即贵,她们怎么就忘了这点,刚才竟还说出那些话来。
骠骑大将军的女儿,可是万万惹不得的人物……
她们同时也心里明白,现下,张小闲之所以这样说,明显就是提醒她们,而且在为她们找了台阶下。
做为在底层里辛苦求生的姑娘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察言观色,八面玲珑。
于是,刚才还对杨文玥口出不逊的秋月,一转脸,立时换上了一副甜腻又看上去不乏真诚的笑出来。
向着杨文玥轻轻一礼,“秋月刚才出言冒犯,多有不对,如果姑娘愿意我可抚琴一曲为大家助兴,也算是给姑娘陪个不是!”
“哼!随你!”杨文玥虽然依然怒气未消,但是既然对方已经服软,她也不便再和一个楼子里的姑娘过多计较。
未免让自己太失了身份。
于是一时里,乌云散尽,春风重来。
这里的几个姑娘,也知趣的上到台上,准备轻舞一曲,为这方众人助兴。
秋月善琴音,也许是为了谢罪,特意选了一曲特别适合将军贵女杨文玥赏闻的“广陵散”。
琴声蓬勃之气萦绕,慷慨激昂,荡气回肠,仔细听去竟有金戈铁马,战场伐斗之声。
令人身临其境,豪气凌云。
将门之后的杨文玥听闻罢,竟是觉得很对了心思,于是大声叫好,俨然已经将刚才的不悦抛却脑后,对那位抚琴的姑娘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化危机于无形,这个少年倒是做的老成!”
这花厅之中,靠近张小闲西侧有一桌上坐着一人,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穿了一身黑色宽大长襟袍的高大男人,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