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把它以极低的价钱卖给那少年,是因为我发现那少年身上有种我年轻时放荡不羁的味道,而且,你发现没有,他腰间一直挎着一把刀,双手的手掌上有层厚厚的茧……而且,我跟了他很长一段路,发现他很机敏,对一切的陌生的环境和陌生人,有种与生俱来的机警与敏锐!”
“您是说……”
“他不是个普通的少年……他是一个杀人者!”
齐四听罢,恍然点头:“原来大哥是看上那少年了,想要拉拢他!”
白衣男子不置可否,沉声道:“陛下这两年处境越发艰难,需要有人为他招揽人手,重新培植势力,所以,这个少年一定要成为我们的人!”
……
天到了下午十分,满是震惊,心情复杂的张云儿已经转回大夫府,去通知她的那位官员老爹,他为自己儿子看好的那所宅子,已经被人买走了,而且只用了区区三百五十两纹银。
张云儿怎么也想不到,那位穿着一身半旧白长衫的男人竟然就是那位临安城中,颇有名气的乾龙帮的帮主萧云谷。
就是他给张府和李府开出了四千两的天价之后,一转身却卖给了一位初到临安的青涩少年,而且当那少年很诚恳的和他说,他的全部家当只有三百五十两银子的时候,这位帮主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成交了,并承诺明天就可把地契文书给他送来。
本来已无落脚地方的张小闲兄弟两个,在提出现在就要住进这所院落的时候,那人也很畅快的答应下来。
就这样,兄弟二人就在张云儿既羡慕又微微带些难堪的注视中,住进了这所精致小院。
张小闲也曾不解的问过那人,为什么是我,那白衣长衫,腰中佩剑的男子,看着他笑着说道:“因为,我觉得你值……”
这话现在让张小闲想起来,还是颇有几分愉悦,“那个家伙,很有点眼力啊!”
刚到都城两天,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很不错的宅子,兄弟两个心中都很高兴,甚至是有些小激动。
这可是临安城里上佳的地界,最好的宅子,竟然就这么轻易得到了,的确幸运。
为此晚间时候,张小闲特意用剩下为数不多的散碎银子,从集市上买来了他们二人都爱吃的新鲜鲈鱼,肉食等,精心做了,美美的大吃了一顿。
然后躺在临时搭设的简易榻上,呼呼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二人在花香鸟鸣中醒来,很快一个很是现实迫切的问题,就摆在了他们面前。
这么多年攒下的银子,全部花在了这所宅子上,那接下来他们该怎么生活?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可以为别人抄写书卷,或者代写家书……今天你为我准备一张桌子,准备些宣纸,然后我去街上摆摊。”张林子说道。
张小闲想了想摇头道:“虽然这个也可以,但是做个我们一路看过来,那写字卖画的铺子,也挺多的,生意一定不好做。”
“多少挣些总是好的。”
张小闲见他说的坚决,无奈点头道:“那好吧,那我就去离咱们不远的那座无名山上打猎,换些银子回来!”
虽然兄弟两个知道这样做,可能也挣不来多少银子,但他们两个本就不是那种骄奢的,这样应该也能勉强能够生活。
等以后去到贺兰院修行,一切也许都迎刃而解。
就这样,张小闲每日把张林子送到附近的街上摆摊,自己则带了弓箭和刀,去到无名山上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