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然揍的正嗨的时候,突然,从山坡下传来一阵娇斥:“住手!然儿,你在干嘛!快住手!”
姬然抬头向山坡下望去,来者不是别人,却正是自己的那位小姑母,姬狐是也!
话说,自寒浞进了家门,拜了他二哥仲丘为师,姬狐起初看这寒浞,总是不顺眼。
这个小子长的倒是英俊,就是说话,有点油腔滑调。况且,那日阿耶为了这小子,竟还打了自己一巴掌,这个仇若是不记,那便不是我姬狐刁蛮的性子了!
可是这寒浞,虽然总是见不到姬狐的好脸,但姬狐所见到的,却总算他的好脸。
对于当初姬狐的刁难,这寒浞似乎也不放在心上,每每见了姬狐,都是热情地“师姑长、师姑短”地问候着,并时常热心地帮助姬狐干点这活,帮点那忙,甚至有时还会偷偷地把一些好的吃食留给她。
久而久之,姬狐便也忘记了寒浞的不是,心中也觉得这个英俊的少年,倒也不是那么的不堪。于是,渐渐地便也给了寒浞一些笑脸,偶尔还会和他调笑一番。
再说,今日一大早,姬狐就见到寒浞神秘兮兮地带着姬然去了山坡,这不免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于是便偷偷地跟了过去。
姬狐远远地站在山坡下的一棵大树后,并不知这二人在那山坡上作甚。起初只是见二人在说话,紧接着,便见姬然突然发难,踹了寒浞一脚。而后,二人纠缠了一下,那寒浞便一溜烟地逃跑,却又被青巫给逮了回去。
见到这些的时候,姬狐还以为二人在打闹玩耍,也没在意。可是当他见到寒浞抱头在地,任由姬然暴打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了,于是赶紧向山坡上冲了过来,并大声地制止着姬然的暴打。
姬然见是姬狐出声制止,也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者说,这一顿暴揍,已令他神清气爽,心里无比的痛快。
姬然将还抱成一团的寒浞扶了起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来了一个勾肩搭背。
姬然侧脸看了看寒浞,笑着说道:“你师兄还是很仁义的。你说不让他脸,就没打脸。嗯,好的很,没有破相。”
哪是不想打脸实在是寒浞把脸捂的有点严实,不好打着。
寒浞摸了摸颧骨上一片热辣辣的地方,狐疑地问道:“真的没有破相?我咋觉得脸上这儿这么疼呢?”
姬然大言不惭地说道:“还不信你师兄?说没破相就没破相。”
这时,姬狐气喘吁吁地来到二人面前,大声地怒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姬然一脸无辜的表情,道:“没干什么啊。我们在切磋技击之术啊。”
姬然说完,侧脸,对着寒浞挤了一下眼,又道:“是不是啊?师弟。”
寒浞苦着脸,点了点头,对姬狐说道:“是的。我们在切磋技击之术。”
姬狐一脸疑惑的表情,向寒浞问道:“真的是在切磋技击之术吗?那我怎么看到的,只是然儿打你呢?你还缩在那儿,不敢还手?”
寒浞一时语塞。姬然赶紧搭话,道:“姑母你误会了。我在教他一种新的技击之术。嗯,这种新的技击之术,名叫龟缩之术,就是这么习练的。”
姬狐半信半疑,又盯着寒浞追问道:“然儿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就没见过我阿耶习练过这样的技击之术呢”
“额,这个嘛......”
寒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师兄说的当然都是真的。只是,这个龟缩之术,师公却不会,这是师兄自己发明的一种新的技法。”
“真有这样的技击之术”姬狐自言自语道。她虽心中还有疑惑,但对二人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却也不好怀疑。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也别习练什么龟缩之术了。赶紧随我一块回去吃早饭吧。”
姬然与寒浞二人,一起点头同意。于是双双跟在姬狐的后面,向山坡下走去。
“你打也打了。可要说话算话哦,记得教我小曲。”寒浞附在姬然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姬然瞥了他一眼,道:“放心吧。你师兄就是你师兄,绝不骗你。”
草草吃过早饭,寒浞便急匆匆地又拉着姬然出去了。
寒浞的目的,姬然当然清楚。
不过姬然这一次,确实也没打算食言。毕竟在前世所学的那么些流行歌曲,来到这个时代后,竟未有机会与人分享,这实在也是人生一件憾事。
二人又来到那片山坡上。经过一番思索,姬然决定先教寒浞一支比较好学的歌曲。
姬然先唱了一遍:“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
姬然唱完后,寒浞却是一脸的茫然,道:“师兄啊,你这曲子唱的确是实情,一只没有尾巴,和一只没有耳朵的老虎,确实是挺奇怪的。只是,怎么感觉这首曲子没有那婚礼曲悦耳动听呢?”
尽说实话!这儿歌能与情歌一个味道吗?
姬然挠了挠头,道:“你又不懂了。你若要想学得那悦耳动听之曲,必先学会这一支。这一支曲子乃是入门之法。”
果真如此?寒浞打死也不相信姬然的胡咧咧。只是,如今,既然有求与他,那就多点儿耐心,顺着他的意思来吧。
于是寒浞清了清嗓子,跟着姬然的节拍,张开嘴,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唱曲:“两只老虎......”
妈呀!姬然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见过唱歌难听的,没见过唱歌这么难听的!
姬然赶紧打断了寒浞,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