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擦了擦眼泪,心里暗自感叹自己交友不慎。
“你都听到啦!”尼斯忙收起手机,干笑一声,道:“哈哈……这就很尴尬了……对了!我还有工作,我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尼斯大步流星的往病房外疾行出去。
“等等!”可可大喊道。
可可不出声还好,一开口尼斯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见状,可可忙说道:“萨尼帮我拦住他!”
“没问题!”萨尼回答的同时,触觉迅速蔓延伸向尼斯。
尼斯还想加速,却迅速被萨尼的发丝捆得严严实实。
尼斯体无法动弹,只能破口大骂:“萨尼你这个叛徒!”
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基本原则,萨尼并不搭理尼斯。
而这时,可可已缓缓走到被绑起来的尼斯旁。
事已至此,尼斯知道自己任何抵抗都是徒劳,于是认命道:
“先说好,别打脸,别放毒!别打出明显的外伤,我等一下还用回去工作,给我留点面子。”
说完,尼斯闭上眼睛,放弃所有抵抗,任凭可可处置。
可可面无表,把手伸进了尼斯的裤兜里。
当可可抽出手的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台手机。
良久没有感觉到拳头加,尼斯睁开眼。
见可可专心看手机,尼斯暗松了口气,笑道:“可可,你想要我的手机,可以直接说嘛!搞这样多尴尬是不是!”
忽然,尼斯感觉周的束缚感一松,纠缠他的发丝被萨尼收了回去。
刚一脱缚,尼斯狠狠地瞪了萨尼一眼,然后看回可可处。
萨尼无所谓地耸耸肩。
……
半晌之后,可可把手机递还给尼斯。
“我已经把你刚才偷拍我哭的录像删除了!”可可说道。
“你开心就好!”尼斯表面无所谓,心里暗叫可惜。
把手机收回放好后,尼斯郁闷地说道:“那我先走了!”
可可:“慢走,不送。”
最终,尼斯面带遗憾地离开病房,回到工作岗位。
……
尼斯走后,可可回到病旁,他先是对边的护士歉然一笑,说道:“让您见笑了!”
护士摇摇头,温柔地说道:“忍了10年,很辛苦吧!”
“有点。”可可没有否认,说着他把视线转向卡霏:“介绍一下。这位是石原护士,照顾了你10年的人。”
卡霏脸色一正,肃穆道:“谢谢!这份恩后必报!”
石原不以为然,平平淡淡地说道:“我是护士,你是病人,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谈不上恩,我也不需要你报什么恩。
况且,你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要再说那种没用的东西了。专心养体要紧。
来,张嘴。”
卡霏依言张嘴。
尽管她已经苏醒,但体因为常年受到剧毒侵蚀,早已千疮百孔,各处肌松弛无力,暂时只能靠人喂食。
咽下一口粥,卡霏坚定且真诚地说道:“就算你不需要我的报答,我也会将这份恩铭记在心。”
石原:“随你!啊~”
卡霏张嘴,在其心里,已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会报答石原。
场面十分和谐,可可不自地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可可猛地想起卡霏刚才跟他说过的话。
可可紧皱着眉头问道:“卡霏你刚才说,你感谢我有空就来和你聊天。
你怎么知道我来看你?还知道我和你说话?
难道你昏迷的时候,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
石原喂粥的动作一顿,吃惊地看着卡霏。
“对!我一直都有意识。”卡霏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天呐!”石原不可思议地惊呼出声,捂着嘴巴,看向卡霏的目光满是惊讶和怜惜。
可可,还有同样听到这个消息的萨尼神呆滞,显然也是被这个事实震得不轻。
10年时间,一直维持着有眼不能看,有嘴不能说,四肢健全却无法动弹的状态。
偏偏在这种况下,意识还无比的清醒。
灵魂被囚在体内,陪伴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以及永无止境的孤独。
可谓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可可终于明白,为什么卡霏醒来之后如此淡定?
也明白,为什么卡霏六岁就开始昏迷不醒,醒来后却能如此成熟稳重?
因为这10年间,卡霏从来没有停止过成长,无论是体,还是心智。
……
因为卡霏的一句话,整个病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见状,卡霏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们不必如此。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以后会越来越好,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卡霏坚强的笑容倒映在病房三人眼中,是如此的灿烂,是如此的耀眼。
萨尼、可可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这个年轻女孩的敬佩之。
石原摸了摸卡霏的头,怜惜地说道:“孩子,苦了你了!”
卡霏被石原抚摸着,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看的出来,她很享受这种被人呵护关心的感觉。
就在此时,窗外哗啦一声,酝酿了这么久的大雨终于落下。
……
酒杯建筑天台。
雨水倾盆而下,仿若瀑布般倾泻在天台。
在这片雨幕里,秋雨的护罩显得格外显眼。
雨水碰到护罩的刹那,便会被护罩上的弹力直接弹开。
任由外界大雨滂沱,护罩内部就像是遗世独立的另一个世界,不受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