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被周青一连扇了两个耳光,还是当着一众人的面,因此家奴狗儿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废~废什么话呀你,你店里面是不是住了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年?”
狗儿狗仗人势,伸手一巴掌拍在客栈老板脸上,气势凌人的问了句。
被硬生生扇了一耳光,客栈老板也只能忍气吞生的接下,他捂着被扇过,火辣辣的老脸,连连点头回应,接着便将欧阳父子领进了客栈中。
他们四人来到周青租住的那间客房门前,客栈老板伸手拍了拍门,冲其内轻唤了声。
“小爷,你休息下了吗,外面有人找您呢。”
客栈老板拍门朝房内喊了一声后,没过多久,周青便打开了房门。
房外的欧阳父子在看到周青后,脸上均是出现了一丝惊讶,虽然在来此之前,他们从狗儿口中知道客栈中的高人是名少年。
可眼下真真切切的看见周青,一个看上去才刚成年的少年,还是不免让他们有些惊讶的。
“何事?”
拉开房门后,周青应了一声,随后将目光望向了那名被他甩过两耳光的家奴。
“小爷爷,这是我们家老爷和少爷。”
狗儿见周青将目光望各了自己,旋即开口说了一句。
家奴的话一出口,身为老爷的欧阳华干咳了一声,随后对着周青抬手拜了一拜。
“这位小师父,我听狗儿说你揭下了我们欧阳家张贴在城中的告示,不知你是否有把握能除去我家中的邪祸?”
“黄金二百两,你要是能出得起酬金,你们家的事我自然会给你摆平。”
听完周青的答复,欧阳华盯着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顿了片刻后才应了一声。
“可以,只要小师父能摆平我们欧阳家的事,我自当奉上黄金二百两作为酬谢金赠与小师父。”
“呵呵,如此便可,你们先行回去吧,待天快黑时,在派人来将我领去你家便可。”
说完之后,周青也不愿在多与那欧阳父子废话,直接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欧阳华见周青应了下来,心中算是稍稍的松了口气,不过他儿子欧阳克见到周青的态度,却是有些不乐意了。
想他欧阳克在这渭安县那可真算得上是称霸一方的土皇帝,而自己的父亲欧阳华,自然便是太上皇了。
可眼下这房中的红衣少年态度竟然如此傲慢,对他父子如此轻待,这让本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又从没受过气的欧阳克生出了怒意。
他正欲开口辱骂房中周青,同时准备动手砸房门之时,被他身旁的欧阳华一把捂住了嘴。
作为父亲,对于自己这唯一的傻儿子,自然是在清楚不过的,因此在欧阳克还未发作之时,便被其父阻住了。
“混帐,出门的时候爹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这脑子咋就不能长点记性呢?我……”
欧阳华拉着自己傻儿的耳朵走出了客栈,在客栈门口教训了一番,随后可能觉得语气有些过重,又伸手在其后背轻抚了一下。
“我知道错了爹,儿这性格您也不是不知道,一向也是无须去隐忍,刚才我就是忍不住了嘛。”
“忍不住也得给老子忍着,刚才要是真被你骂出口,惹怒了那小师父,那我们欧阳家可就真没救了。”
归家的途中,欧阳华对自己儿子一路好说歹说,临近家门,才在自己傻儿子头上摸了摸,接着两父子一同回府去了。
到了日落之时,欧阳华命人在府中备下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又让叫狗儿的家奴领着几名骄夫将周青从七佳客栈抬到了欧阳府。
“哈哈,小师父,快请入坐用餐。”
欧阳华客气的将周青领到摆满了好洒好菜的餐桌前,招呼着他坐了下来。
来到这渭安县已经有好几天了,这几天周青未进水粮,也确实是有些饿意了,眼下看到一桌的好酒好菜,自然也是不客气。
在欧阳华的招待下,周青好好的吃了一顿饭,然后端着一张木椅坐到了欧阳家的一处花园之中。
“小师父,您驱邪不需要准备一些法器、祭台之物吗?”
见周青空手坐在花园中,欧阳华颇为好奇的问了句,因为他看周青的架势,并非是驱邪捉鬼的架势。
“无须多问,也无须多言,我自有神通降妖除魔,你等匿于一处观戏便可,且看我如何降了侵入你欧阳家宅中的邪魅之物。”
周青年纪虽是不大,但口气却是不小,他带着一些不耐的回了一句,将腿翘起,背靠在椅背上,赏起了天上的月色。
听周青这一说,欧阳华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他领着自己的儿子以及几名护院藏在了不远处的一座假山之内,静静的观望着坐在花园中的周青。
在他们看来,身穿红衣的少年坐在花园之中,没有丝毫的担惊害怕之态,因为他的神态在月光下,是那么的随意自在,并没有一星半点的慌乱。
“老爷,那位小师父到底行不行哟。”
一名护院见周青翘着二郎腿在仰头赏月,不由得轻声开口问了句。
“行不行也要试一下才知道呀,水月庵中的师太不在,紫阳道长又是个草包,眼下你说这渭安县城方圆百里内还有那位高人?”
那护院听后,摇了摇头便不在多言了,静静的将目光望向了园中的周青。
对于周青来说,眼下欧阳府闹鬼这桩事情本就是他一手安排的,因此他并不需要出手,只需等一会那名老妪出现,配合着演一场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