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别之际,周青给自己这个可能以后也不会在见面的徒弟留下了一袋钱以及几张符。
“那些钱银足够你在县城中安个家了,几张符是我亲自所绘,虽不是什么历害的符,但是你凭着那几道符,想拿一些小鬼小妖还是可以的,以后你就好自为知吧。”
留下这番话,周青的身影便飘然远去了,只留下在城边感激涕零的殷茅。
“师父您放心,徒儿一定不会没了咱天一派的名声,日后若是您途经这甲鱼县城附近,一定不要忘了在来看徒儿一眼。”
对着自己师父的背影大喊了一声,殷茅将周青留给他的金子和符纸收了起来,又在城边站了良久,才一个人默默的回城去了。
离开甲鱼县,周青往这大唐国的北边走了差不多两天的山路,来到了一座很繁华的大城。
这座大城比起一般的小县城来,要大的多,城中青砖铺成的街道,整齐的铺面琳琅满目。
从一道有兵丁把守的城门进了大城,周青在街道上背着手缓缓而行,他绕过几条街道,最终出现在了一条小巷子口。
站在巷口前,他看见巷子内有一名妇人正坐在地下大哭,在妇人身旁,还有一名男子正抬脚往妇人身上踹。
距离妇人和男子不远处,围着一些人在看热闹,但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阻止。
看到这样的一幕,周青移步走进了巷子里,然后站在那些看热闹的人群边上。
“嫁给这样一个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输得家徒四壁,还天天挨打,我家男人要是这样,我肯定会投井自杀。”
“投井自杀了孩子咋办?他们家三个小孩大的也才六岁,小的不到二岁,这要是没了娘,以后可咋办?”
围观的人群中,有妇人在小声低语着,她们的这些话尽数落到了周青耳中,眼下周青也算是明白这原来是场家暴。
不过让周青好奇的是,这些围观的邻里竟然同情那名被打的妇人,为何不上前去劝个架。
“看尼玛个巴子看,在看老子连你们也打,还不快给老子滚!”
抠打妇人的男子一脚踢在了妇人的小腹上,随后凶相毕露的看向了围观的人群,口中发出了一声大喝。
听到男子这一声怒喝,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开了,最终,只留下了一身红袍的周青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下观望着这场家暴。
周青身上的避劫袍太过显眼,围观的人散开后,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因此那名男子很快就注意到他了。
“玛滴个巴子,你不滚是想找屎吗?”男子粗鄙的冲周青骂了一句,随后随手在地下抄起一根木棍就朝周青走来。
眼见于此,周青看了看坐在地下痛哭的妇人,嘴中发出了一声轻叹,在男子的木棍打来之前,他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向了男子。
“对不住了大哥,我就是好看个戏,你这手没事吧?你看这点银子够不够医你手上的伤?”
原本准备痛打周青一棒,可看到对方突然递来的银子,男子先是一愣,随后一把从周青手中夺过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发现这银子无诈,旋即心中升起了疑惑。
“你不用多想了大哥,我就是觉得刚才嫂子和你撕扯,又在你手腕上咬了一口,对你产生了几分同情,所以这点钱算是给你作个医药费。”
“你他凉的有病呀?”
“啊?你咋知道的呢大哥?从小就有人这么说呢。”
说话之时,周青从腰间拿出了一口大布袋,打开袋口在男子面前晃了晃,笑道“你们接着打,若是一会你受伤了,我还有钱给你医治。”
看到周青手中袋子里亮闪闪的真金白银,男子眼中露出了贪婪,他抬起手中木棒,直接冲着周青的头打去了,他想要一把将周青砸晕,然后抢了他手中的银子。
可他手中的木棒只是刚一挥下,便被周青快速的抬手稳稳的接住了,随后周青脚尖一点,直接将男子踢退了几步。
“大哥,你若是要抢我的银子,那你们的戏我就不看了。”
“别别别”眼见周青要走,男子连忙喊住了他,由于心中惦记着他袋子里的银子,开口问了句“是不是我受伤了你就会给我银子?”
“是,不过要在你和大嫂打架中受了伤我才会给你哟。”
应了一声,周青拿出一两小碎银朝着男子的脸砸了过去,又说“快去打吧,这里面有黄金、白银各百余两,到时你若是能搏到我的同情,这些钱全是你的。”
被周青的一两碎银不偏不移的正砸在脸上,男子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喜笑颜开的将碎银从地下捡起放进了衣袋中,然后拿着木棍朝不远处坐在地下痛哭的妇人走去了。
“哭个屁呀哭,快给老子起来”
走到自己婆娘面前,男子伸出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习以为常。
“迟早也要被你打死,我跟你拼了。”妇人被抽了一巴掌之后,说出了这样一句狠话,随后直接将自己的头往男子身上撞。
“疯婆娘快起来,把棍子捡起来往我身上抡。”将木棍往地下一丢,男子将妇人推开了一些。
听到男子的话,妇人先是一怔,随后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周青,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丈夫,接着便将木棍一把拾起,直接对着男子的腿打去了。
“嗳哟喂”妇人用的力道不小,男子被打中后,发出了一声痛叫。
眼见于此,周青从布袋子里又取出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