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亦是如此,她用捂着口鼻,声音有些模糊,又带着质问,“璃王妃,你可知罪?”
皇后娘娘并非初次见到林念菀,自然知道她的身子并无异味,但此时,真真切切的闻到那股难闻的气味,心里不由的一怒,林念菀如此失礼,是对她这个皇后不敬,或璃王府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郑
林念菀大喊‘冤枉’,“皇后娘娘,您也知璃王府近来多灾多难,因为父王和郡主的意外,王爷离京,府里大大的事情均由臣妇担着,臣妇自幼母亲早逝,在祖母膝下长大,因为面纱下的容颜,而不得祖母喜欢,祖母自不会教臣妇管理,臣妇对此一无所知,嫁到王府之后,有王爷担着,也无须臣妇,可如今,王爷暂离王府,臣妇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这几日,臣妇在嬷嬷以及管家的帮助下,努力学习管家,又担忧在外的王爷,身心俱疲,根本顾不得自己,婢女又心疼臣妇,想要臣妇多多休息,自是处处依着臣妇,今日,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突然出现在王府,传皇后娘娘懿旨,臣妇唯恐皇后娘娘多等臣妇,并未净身,只是换了一声干净的衣裳,如有冒犯娘娘,望娘娘见谅!”
虽林念菀失礼,但在情理之中,尤其是林念菀口中的‘祖母’让她大喜,她侧目淡淡瞥着林贵妃,“林贵妃,你嫌弃璃王妃身上有味道,岂知是你们林家欺负一位弱女子,璃王妃与你们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堂妹啊,你们如此对待她,着实让本宫大开眼见啊!”
“皇后娘娘,此话差矣!全城百姓谁不知璃王妃自作主张强行让祖母与大伯断绝关系,还逼死了本宫的胞妹,而今,她又将罪责全推到本宫的祖母身上,皇后娘娘非但没有苛责,反倒想着她话,是何道理?
林贵妃巧言令色,能将死的成活的。
不过,林念菀也不是吃素的,“依贵妃娘娘的意思,这些年,本王妃受得折磨,是罪有应得,就因为本王妃年幼丧母,爹爹镇守边关,无人为本王妃出头,任由你们欺负吗?”突然,林念菀拿下脸上的面纱,露出可怖的相貌,皇后寝宫里一阵呕吐的声音,除了皇后,林贵妃和初见林念菀‘吓晕’的容贵妃。
林念菀当做没有看到这一切,指着左侧脸颊上的一道伤疤,道:“贵妃娘娘,本王妃的好堂姐,你可记得本王妃这道伤是怎么来的?”
林贵妃偏过头,“伤在你的脸上,本宫如何得知,你快快将面纱戴上,看看把她们吓成什么样子了。”而且,皇后的寝宫里散发着一股恶臭,压过林念菀身上的味道。
林念菀慢悠悠的将面纱重新戴上,“贵妃娘娘当真是好记性啊!但本王妃致死都不会忘记,毁我容颜的人,贵妃娘娘,看在你我是本家的份上,本王妃告诉你一句话,人在做,在看,报应不是不到,而是时候未到。”
终有一日,你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成倍的还回来。
“林念菀,你这是什么意思?”再怎么冷静的林贵妃听到林念菀这句话,炸了,这些年,她之所以不搭理林念菀,是不想回想当年的事情,那对她而言,是一生的耻辱,尽管祖母告诉她,不会有人知道那些事情,可是,她的内心始终不安,这些年,在宫中,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好不容易走到今这一步,怎么也不能让林念菀毁掉,“林念菀,你别太过分了,本宫是你的堂姐,是林家的人,你可想清楚了。”
“妹妹这是威胁璃王妃吗?”
容贵妃突然开口话了,“妹妹,若是有人将本宫的脸毁了,本宫定会不择手段的毁了她的脸,璃王妃心善,放过了那些人,但不代表那些罪恶不存在,妹妹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恐吓璃王妃呢?难不成,当真如璃王妃所言,你是觉得璃王妃无人庇佑而恐吓她吗?妹妹似乎忘记了,你的堂妹,如今是璃王妃。”
林贵妃强颜欢笑,“姐姐,瞧你的这是什么话,本宫怎么会恐吓堂妹呢?姐姐,你想多了,倒是姐姐,当日初见璃王妃,姐姐不是被璃王妃吓得晕过去了吗?几日不见,想不到姐姐的胆子竟如此大,见了璃王妃,面不改色,若皇上知晓了,定会为姐姐的坚强而欢喜,妹妹就不如姐姐。”
“妹妹,你话怎么就不能为他人考虑一下呢?璃王妃已经很难受了,妹妹还句句戳中王妃的痛点,不是成心让王妃难受呢?身为王妃的堂姐,妹妹你着实不该啊!”容贵妃淡淡的侧头,看向正中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的对吗?”
容贵妃和林贵妃同为后宫贵妃,但皇后对两位贵妃的态度不同,主要是因为容贵妃膝下无儿无女,对太子造不成威胁,“容贵妃所言极是,林贵妃,慎言!”
皇后娘娘开口,林贵妃只好悻悻的闭嘴不言,在她的宽袖下,是一双紧握的手,她的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日,她会成为下最尊贵的女人,将她们都踩在脚下。
若是林念菀知道林贵妃心中所想,定会嗤之以鼻,想要成为下最为尊贵的女人,简直是痴心妄想,她会让林贵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一牵
“被妹妹这么一打断,险些忘了让璃王妃进宫的本意了。”容贵妃轻飘飘的,言语中带着几分埋怨,“璃王妃,本宫见比上次消瘦了不少,你可要保重身子!”
“容贵妃的是,璃王妃,你贵为王妃,有些事情,无须你亲自动手,你就交给下人们去做,免得累倒了,伤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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