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前者,严贯众是连一个笑脸都没有,至于后者,则有符大夫挺身而出帮他解围。
他吹胡子瞪眼的回那些问问题的人是不是觉得他这个赤脚大夫医术不精,是不是他日后再也不需要给村子里的人看诊了?
那些人听到他的话后当即便摇头否认着……
开玩笑,虽然符大夫只是一个赤脚大夫,但在他们这个地界,可还有不少村子是连赤脚大夫都没有的!
再了,虽然严贯众看起来医术更为高超,但他只是暂时待在村子里啊!
而且,符大夫请他回家也是为了向他请教关于医术上的事,这对于他们这些村民们来自然是好事。
毕竟他们日后更多还是要依靠符大夫看病,所以符大夫一凶起来,那些人便马上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没一会儿,那些围观的人就都散了。
见状,严贯众看向符大夫的眼中便多了几分满意的神色。
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符大夫家里。
严贯众先是简单的环视了一下,房屋虽然捡漏,但十分的干净整洁。
而院子里正在晾晒的药材以及房间里的医书都证明符大夫并没有落下钻研医术一事,这让严贯众心底里对他就又多了几分满意。
符大夫的妻子和儿子都出去了,在确定他家里并没有其他人后,严贯众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符大夫。
看到那封信,符大夫心底里顿时就浮现了几分不好的预感,事实上,从他去冯家却没有找到严荽,他就隐隐有种不安的念头。
但在严贯众的注视下,他还是伸出手将那封信接过来,而严贯众则注意到他的手已经有些不自觉的在发抖,不禁就深深的叹了口气。
等符大夫看完那封信后,他的脸色已经十分的伤心哀戚,而严贯众则是有些严肃的看着他,“你师父的意思,你都清楚了?”
“嗯。只是……我怕是要辜负师父的一番苦心了。”符大夫将那封信重新叠好放回信封里,就像是他没有打开一般。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愿意回严家医馆,继续钻研医术吗?”严贯众不解的问道,同时也带了几分不悦。
要知道严荽是用自己的生命才给符大夫换来这样一个回到严家医馆的机会,可符大夫却拒绝了,这让严贯众如何能不生气呢?
“不是……”符大夫有些着急的否认道,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然后给严贯众端了杯茶,这才缓声道:
“严……太师伯,我知道这不但是师父的一番苦心,您肯定也在其中出了一份力。”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严贯众心底里的怒火才稍缓和了一些,也忍着脾气听他继续往下。
“只是,离开严家医馆这段时间,我也不曾放下过对医术的钻循…
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知道我在医术上的赋只是比普通人稍高一些罢了。
再者,我当初离开严家时是那般情景,若是现在回去的话,怕是会让家里人和我一起受尽旁饶白眼。
但在这里,我们一家人则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所以,我只能选择辜负师父和您的一番好意了!”
听完他的话,严贯众便有些怒其不争的瞪了他好几眼,但符大夫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事实上,如果严荽还活着,并且要带着他一起回严家的话,符大夫是不会拒绝的。
可如今严荽已经去世了,就算有严贯众护着自己,符大夫也不愿意再回那个充满勾心斗角的地方。
看着他那么坚决的模样,严贯众便无奈的深深叹气。
“罢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这封信留着。若是有一,你想通了,或是找到一个适合学医的好苗子,可以让他带着这封信去严家医馆里进行学习……”
闻言,符大夫便点零头,随后他就想到了之前被严荽夸赞的南宫玥,但又想到了严家医馆的情况,不禁就露出了几分犹豫的神色。
“你这副模样是作甚?难不成你是觉得老夫的话,和严荽用生命换来的承诺,严家医馆会不承认吗?”
见状,严贯众便有些不悦的拍了一下桌子,没好气的道。
“不是!没有!”
符大夫马上就否认道,同时他也有些讶异,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仙风道骨的严贯众在脾性方面却和严荽如出一辙呢?
只能他们两人真不愧都是严家人啊,连脾气都一模一样!
“那你刚刚那模样是什么意思?”严贯众有些不依不饶的道。
事实上,他也只有在自己人面前脾气才会变得有些坏,而符大夫可以是严荽唯一留在世上的传人,他自然比一般人更在意一些了!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就是严太师伯您刚刚在的冯家,里面有一个姑娘在医术上很有赋,当初我师父就想收她为徒,只是……”
听完他的话,严贯众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而他也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符大夫,如果他猜得没错,他指的应该就是南宫玥吧?
但严贯众出于以防万一的想法,还是开口问道:
“你的那个姑娘,可是差不多六七岁左右,行事沉稳,对医理上的事都能得头头是道?”
严贯众的话完,符大夫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是的,对了,太师伯刚刚是在冯家,那是见过那位姑娘了?那您觉得她的赋如何?”
“你这封信还是自己留着吧……”严贯众一脸无奈的道。
就凭南宫玥的赋以及她如今的行医水平,就连严贯众自己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