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南宫珏拉着甘棠练功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不然后者也不会还有这种闲情逸致给她下一个这么大的套了!
“琛儿,我相信甘伯伯这样子做,肯定有他的目的……要不,我们明天先回村子里一趟?”
“可你不是还要参加考试吗?”
“我之前已经通过了前面的县试跟府试,取得了童生的资格。
而我原本是打算参加二月份的考试,想着今年正好有三年一次的乡试,早一些参加院试,拿到秀才的功名,也可以顺便在今年参加八月份的乡试,把举人也考回来……
但既然发生了这件事,那我便晚一些再考也行,今年就参加八月份的院试,至于举人,就等三年后再说了!”
听到他的话,南宫琛就显得有些茫然,院试有两次的吗?
但很快,她就从原身的记忆中了解了为什么今年会有两次院试……
冯奕山说的二月份的院试,应该是属于补录的一种。
正常来说,院试是每年的八月份举行的,但因为今年正好跟三年一次的乡试撞上,而之前有不少学生因为各种原因跟冯奕山一样只参加了县试跟府试,取得了童生的资格,但错过了院试,那就没办法参加乡试。
所以,为了这部分人不被耽搁又三年的时间,一些地方会选择在跟乡试撞期的年份多举行一场院试,通过了便能补录秀才功名,而这些人便能直接参加当年的乡试。
而这既能让那些人少等三年的时间,又能增加参加乡试的人员,毕竟每次参加乡试都要交一笔不少的费用,也能拉动当地的经济……
想到这里,南宫琛便拒绝了冯奕山的提议,“旁的不说,这再等三年……那要是三年后又发生了别的事呢?
难不成你还能一直往后推?三年又三年,你要知道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啊?”
看着冯奕山那沉默不语的模样,南宫琛便知道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刚刚的话而改变主意,随后她便伸手捧着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着。
“阿奕,我知道你心底里在担心什么,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改变你原本的计划啊!
再说了,这件事短时间内也没办法解决,那些订单上的期限是两个月,我相信,在这两个月里,我一定能找到一举两得的解决办法的!
至于你,等帮我忙过了汐烟堂开业这两天,就必须马上回书院,离院试的时间可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你就不怕自己考不过院试吗?”
听到她的话,冯奕山就无奈的看着她,“琛儿,我的学识,是从小夫人就让府里的先生手把手教出来的。
也是因为我在读书上颇有天赋,夫人不忍看我被奴籍的身份耽误前程,便顺着你向她求情的梯子,将我们一家人都放出府了……”
这还是冯奕山第一次跟南宫琛谈起这些往事,让她不禁有些好奇的凑上前,“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还藏着别的什么意思啊?”
别以为她没发现他眼中那隐隐的得意神情啊!
“其实,我在离开府里之前已经做过了不少夫人从礼部拿的历年考题,然后由府里的先生评分,先生在那个时候就说了,除了拿不到状元之外,我当年若是想考到二甲,并非难事。”
冯奕山说完,南宫琛就忍不住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那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萌……
“那个时候……你几岁啊?”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琛才有些结巴的问道。
“嗯……不到十六岁吧……所以,夫人就放了我们的奴籍,到靠屯村落户的当年,我就通过了县试跟府试,只是我觉得那卷子和夫人让我做的卷子相比实在是太容易了,就没有继续参加院试……
后来我又觉得跟一群人去考试,争一个秀才的功名的行为有些蠢,反正我学到的东西不会丢,所以就一直没有去参加院试……”
听到这里,南宫琛就静静的看着冯奕山,眼中带着几分复杂莫名的神情,不到十六岁的年龄就已经这么厉害了……这还只是在读书上颇有天赋?
呵!
这让那些考试考了一辈子都只有一个秀才甚至是童生功名的人情何以堪?
“那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南宫琛随即便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从他们一家人脱离了奴籍,全家搬到靠屯村这边落户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那他除了第一年参加了县试跟府试之外,还做了什么啊?
“嗯……”
闻言,冯奕山不禁就闭上了嘴,显得有些犹疑不定,眼神也开始有些飘忽……
“看来是干了不少坏事啊!”
见状,南宫琛就忍不住轻声打趣道,而冯奕山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了笑,“其实也不算是坏事……
我一开始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书院里读书的,只是那些书我都在府里看过了,该背的也都会背了,后来我就觉得待在书院里实在是太无聊了,简直是浪费时间,我就偶尔跟老师请假到外面……”
冯奕山那就像是逃课被老师抓住的模样,让南宫琛脸上的笑不禁更深了些,她从他的神情得知,他逃课的次数,绝不是“偶尔”!
但在她看来,冯奕山会做出这种事倒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她以前上学的时候也经常逃课跑到学校外面去玩啊……
后来被家里的人发现就直接给她办了休学手续,然后请人专门到家里教她了!
这让她不禁扼腕不已,要早知道,她就多逃几次课了!
毕竟就算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