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蚕说易不易,说难不难,毕竟很多人小的时候也许都曾养过蚕,但要想成批打量的养蚕,那么养蚕的环境就非常有要求,蚕室的要求最重要的便是干净。
南宫琛走进高德福家里的蚕室,里面没有任何异味,房间里的温度也比较高,不过因为现在的季节并不是养蚕的时节,大部分的蚕都是以卵的形态安稳度过冬天,虽然也有小部分的蚕会提前孵化出来,而那些蚕如果没有安置妥当,是很难挨过这寒冷的冬天的……
但很明显,高德福家里并没有这样的幼蚕,或许是被他们丢弃亦或其它。
原本高德福还以为南宫琛只是想简单的看一下,却没想到她亲自走上前细细的看了一圈。
房间的墙边都有撒石灰,用来保持房间的干燥,另外还有一些是他们用来采摘桑叶、帮蚕眠除的工具。
看完一圈后,南宫琛也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往下一家走去。
一连看了三四家,基本都没发现什么大的问题,南宫琛才重新跟高德福等人走回高家村祠堂里,这一次,跟着他们的还有她去看过的那几户人家里说得上话的人。
走进祠堂里,南宫琛便直接坐在上座上,那位置以往都是高家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坐的,这让不少人顿时就对她有了几分意见,尤其她是个女人,要知道平时祠堂可是连女人都不能进来的……
可为了整个村子里村民们的生计,在场的人都只能忍了。
见状,南宫琛的脸上便露出了更加高傲的神情,然后她就从怀里掏出自己刚刚在祠堂库房里拿的两个蚕茧,摆在桌面上。
“原本我还以为你们高家村经过了之前的事,应该很清楚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忽悠的人。
可事实证明,我似乎有点太高估你们了……
如果这就是你们想要跟我们汐烟堂合作的诚意,那我想,我们这一次算是白来了。”
南宫琛的话说完,一旁的高德福和高立耀的脸色便变得有些难看。
“冯东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懂?那好,我就跟你们全都掰扯清楚,省得你们说我忽悠你们……
不过你们也别跟我说,你们养了这么多年蚕却不知道,桑蚕茧和柞蚕茧的区别!
怎么?
难不成你们不是知道汐烟堂换了大批人,这么短的时间也没办法招到像之前那样有经验的老师傅,能分辨出蚕茧的不同……
又看我只是一个已婚妇人,觉得我天真好骗,便将这柞蚕茧混入桑蚕茧中,想要借此来牟取个中差价,中饱私囊吗?
还有,那库房里的蚕茧,怕是连往年被我们汐烟堂挑出来不要的陈年老茧,残茧、破茧、甚至连已经开始腐烂的茧蛹都有……
你们二位身为高家村的村长和里正,总不会跟我说,你们对此……毫不知情吧?”
南宫琛说完后便看向了高兰芯,而她的话也让高兰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随后她便上前站到南宫琛身前怒视着高德福等人。
“村长!里正!你们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
“兰芯!你这是在跟谁说话?”高德福怒喝道。
被南宫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的小心思戳破已经够让他难堪了,高兰芯居然还敢当面这样子吼他!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见状,南宫琛便示意房子超上前将高兰芯拉到身后,旁的不说,高兰芯如今还是高家村的村民,而她最在乎的家人也在高家村生活了一辈子……
“高村长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还是说,您是被我们东家戳中了事实,恼羞成怒了啊?”
房子超轻声笑道,而他眼中的威胁也让高德福不得不将一肚子气都咽回去,抹了把脸,顿时便换成了一副悲惨兮兮的模样看向南宫琛。
“这位夫人……您刚刚的话可是折煞我们了,我们哪里敢糊弄你们啊?什么桑蚕茧、柞蚕茧,我们是一点都不懂……”
“如果您打算这么说的话,那也行……那我们汐烟堂就看在兰芯的面子上,跟你们高家村就做这么一锤子买卖!
这祠堂库房里所有的蚕茧,不论成色好坏,我们汐烟堂还是会以我们之前说好的价格全要了!
当然,也仅此一次,从此以后,我们汐烟堂绝不会再跟你们高家村做任何买卖,并且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是你们村子里的人养的蚕结出的蚕茧,我们汐烟堂就一个都不会要……
高村长,您身为这高家村的村长,可得仔细的想清楚再把您刚刚想说的话继续往下说才行啊!”
南宫琛前面的话还让高德福和在场不少人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可还没等他们开口说出一些感谢的话,她后面的那些话便让他们顿时有些措手不及……
高德福见状便看向了高兰芯,想要让她开口再帮忙求一下情,可高兰芯却是冷着脸撇过头去,那模样让高德福顿时就被她气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但随后,他便马上看向南宫琛,一张老脸上带着风霜的悲伤,“冯夫人……”,那哀哀戚戚的模样若是旁人看到,大多会心软,可南宫琛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脸色更冷了一些。
“看来高村长是选择跟我们汐烟堂做这一锤子买卖了……也罢,房掌柜,剩下的事便由你来处理吧……”
南宫琛直接起身,那模样很是出乎高德福和高立耀等人的意料,随后他们便马上围上前,“冯夫人,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