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铛。
这道突兀的动静尤为引人侧目。
连大斗和崔民秀也忍不住回头,然后崔民秀一边把妹妹的四肢铐住,粗暴地塞进车里,一边拍掌大笑。
“大发!”
李世勋跌坐在地上,愣愣地张大嘴巴,整个人呆若木鸡,一会后,才摸了摸额头,黏糊糊的触感,手放到眼前,那是鲜血的颜色。
他没有第一时间发怒,竟然还颇有些神经质的咧开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米亚内,我忘记问候你了。”
他抬头看着原本精致美丽的,如天使般清纯的少女,手颤抖着,攥着一个碎裂的空酒瓶,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哪还有方才什么无助恐惧的神色。
女人就是天生的演技派,无师自通。
松开了酒瓶,软软地跌坐在阿姆的身旁,已经用上所有力量赵美延,用力地喘着粗气,饱满的胸口上下起伏。
“有个性,你太有味道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装满红色液体的针头,这里面装的是他用特殊的办法,处理过的血液——自己的血液!
“你知道吗?喜欢一个人,就要学会相濡以沫,即时同化对方,而这是我的方式,要你的身体里流淌和我一样的血液,这才是真正的你中有我!”
有句话,他不会现在说。
因为每个女人,在未知真相之前都会像眼前的美丽天使一样,不知其蕴含的深意意,所以毫不畏惧。
他会等到他缓缓注射时,一边用着低沉而深情的語氣,在她們的耳邊一字一句道:
「那個啊,我是個hiv患者…」
最后的她们的表情简直是艺术!
赵美延不怪那两个男人的袖手旁观,只要把昭妍和姜妍的“妹妹”带走就好了,这样就很好了,至少姜妍偶吧不会怪她的了。
公司的中文課程上,有位姓孔的老爺爺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
避免麻烦和危险是人的本能。
赵美延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她不后悔,就是难过的又想哭了。
她温柔地低头看着他,已经感受不到这个大男孩的呼吸了,心中那点可怜卑微的希望也没了。
赵美延认为持久的恐惧和危险,唯有孤独二字,她鼓起最后的勇气,抬头对着李世勋轻声笑着。
“孤独,残忍而短促的唯一镇痛剂,就是一个人成为了我的依赖,让我变成我们。”
“你是在对我告白吗?哈哈——我喜欢!还有吗?”
“我不会因为你是恶鬼,就畏惧,就恐惧后退,生而为人,胆识里蕴含着天赋,能量和魔力。”
低喃着重复着这句话。
“莫?偶吧听不懂,乖乖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嗯?”
李世勋缓缓起身,一边拿着针头,贪婪地看着她的嫩白肌肤,想着该如何下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调情道。
赵美延低头看着那个沉睡的大男孩,然后抬起头,笑容灿烂,如一朵冬季盛开的花儿,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就是干你娘!”
其中流露出的悲伤,转瞬即逝的变化在她的脸上遗留下了痕迹。
我才不是帕布呢!
姜妍欧巴,美延学的可好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