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弯……道!过了,大发!”
吓得捂住了嘴,还未接上气,又急忙伸出颤抖的食指,狠狠地戳了戳阿姆的后背。
“下下下……坡!过过过……了,啊呀,太快了!莫呀,太可怕了!那个呐,姜妍欧巴?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赵美延结结巴巴地喊道,一字一句,一颤一颤的,跟唱rap似的,又莫名的押韵,带着独有的,掩藏不住的哭音flow。
让阿姆颇为的“惊艳”,简直辣耳朵。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rap实力震惊了某人的美延小姐姐,努力地挪了挪身子,往阿姆的位置再靠近一点,直把坐在中间的小姑娘给挤得翻了翻白眼。
“呀,你不是说你是大人了吗?坚强一点,闭上嘴。”
“才不是那么一回事呢,我哦妈四十多岁了,还害怕骑自行车呢,年龄和恐惧没有直接关系!”
“哈,为什么?”
阿姆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前方小车的后尾,可听到了这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
“嗯,那……那是因为哦妈她,在拥有人生第一辆自行车的时候,摔得可惨了,才刚买的新车,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丢死个人了,后来还是被人载回家的。”
“喔,我猜那个人是你爸。”
“诶?你怎么知……哼!”
赵美延先是下意识地点头,后反应过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傲娇的过了一小会后,才忍不住好奇心,可爱的歪头对着阿姆疑惑道。
“为什么?”
“问你爸去。”
“诶?”
四个字,就让阿姆的身后突然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之中。
挤在中间,一直默默不说话的小姑娘最先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捂着嘴偷笑。
机灵的模样一看就人小鬼大。
爱情的高手,与专业的赛车手相似,其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对时机把握的精准,和面对攻略的路线时,选择套路与道路的正确。
至于那辆自行车为什么会坏,恰好又是那个男人路过——骑与载,解释来解释去无非就是一种心态。
和爱情有关,其中爱得深沉的不叫失态,爱得死去活来的那才叫变态。
驾驶在前头的江东植不愿意承认,他就是一个走入歧途的失意人。
驾驶在后头的阿姆则懒得继续解释,因为他就是为了让赵美延闭嘴,才随口胡说的。
眼睛一阵生疼,没有戴头盔的他不得已压低了帽檐,减少强烈的山风对眼眸的刮伤。
眼前的迅速消失在身前一切事物,都以走马观灯的方式闪过,以至于给人的感觉,不是我们在向前,而是眼前的一切在倒退。
没有理会身后拼命闪烁的大前灯,阿姆的眼里只有前方那辆显眼的,被他自己命名为“松子一号”的粉红小摩的。
非法之地,自然聚集着许多的非法之徒,但对于大南半岛这个畸形的国家而言,则存在些许不同。
其罪恶并不在于角角落落,反而是离首都越近,不公平之事时常发生。
地下圈子里,多数人信奉“胜利既是王道”的单一信条,鲜有所谓的“仁道”。
什么是仁道?
其一,就是当车手面临一辆社会车辆时,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自己的车将要车毁人亡,都绝不能祸及眼前的社会车辆。
身后的大斗为何会拼命的打双闪灯,就是此原因。
既是警告也是对自己的约束。
一辆兰博,一辆酷派,两辆摩托车,四辆车正以一字成列的方式,朝着各自的后尾死死追逐中。
轰——轰——嗡
江东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
因为身后那轮胎摩擦公路的声响太过刺耳难受,特别是油门轰动的声响实在过于夸张,一声高过一声,达到最顶点时,凝聚成一道尖锐的,仿若突破音障界限的音速声。
越发临近。
大斗这些内行人,反而笑称这种突破极限的声音为——“蚊子叫”。
在短暂的回头,江东植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瞬间大惊失色,脸色不受控制变得异常苍白,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惧的回忆。
“为什么……为什么他在这里?!”
这人不是在参加什么“pr 101”吗?那个国民选秀节目。
梦想早已破碎,不再是什么追逐p的江东植,爱情也被自己亲手毁去。
对这个大势的“釜山少年”,他恨到极致,嫉妒到发狂,更是恐惧到下意识遗忘。
其中,有没有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臣服感,他不知道。
此刻,以为自己还活在梦里,于是就想快快醒来,因为与白日梦不同,没人喜欢活在噩梦里。
“西吧!我才不会输给你!”
愣了一秒后,比起他不服输的倔强思想,身体倒是格外诚实。
手颤抖地扭动握把,加快速度,急迫的想要甩开这道对自己而言,就是道阴魂不散的鬼影。
“阿嘎西,抓紧了。”
“我不叫阿嘎西,我有名字的,美延——啊!好可怕……唔呜。“
“大人”赵美延的小脑瓜里,还未彻底搞明白套路满满的成人世界,就被阿姆冷不丁的提油门给吓了一跳。
哭丧着漂亮的脸蛋,本就是乖乖女孩的她,指甲死死拧住阿姆的衣角,“那……那个,我现在说,我不知道昭妍去哪了,姜妍欧巴你能放我下车么……啊!为什么?!太近了,要撞上了,倒车倒车!”
“……”
你家的摩托能倒车的?!
与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