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练习生的自主选择已经结束了,而没有被挑选的练习生们,将自动划为第十六组。”
一时间,场馆内的练习生们一幅悲喜交集的画面。
宝儿话音未落,气氛已经逐渐两极分化,当然,是大部分和小部分的对比。
选择与被选择是一种奇妙的立场感受,在名为“生存”的游戏里,前者手握权力,后者颇为荣幸。
感受到最前方那一道道或是嘲笑、或是幸灾乐祸、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视线,被挑剩下的孩子们,脸色通红,眼眶似有伤心的水滴,不敢直视前方,唯有深深地低下了头颅。
仿若“残羹剩菜”般,被人嫌弃和无视。
迷茫与彷徨就是一对异姓兄弟,而这些个被挑剩下的人就成了难兄难弟。
被抛弃的几个孩子,眼神变得黯淡无光,精气神好似也一并给带走了,即使是给予了他们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现在也没了那个心情。
不被认同,不被期待,所以自暴自弃。
“而争夺小组对决评价曲的方式,就是赛跑——誒嘿,姜大爷?”
阿依西!!这女人,还有完没完了?!谁说我要跑了?
耸了耸肩,双手随意地插着口袋,阿姆厌烦的表情中透着淡淡的无奈感,动作说不出的痞气。
与身边的几个表情胆怯、严重缺乏自信的乖小伙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瞄着阿姆,不敢轻易搭话,自觉身份低人一筹。
“那个,时生xi,wuli这些人,就你比较有人气,不是吗?如果我们没抢到好的歌曲,那……就大件事了。”
“嘛就,如果是你的话,就算没抢到,也没关系的,我们相信你。”
金用城难得鼓起勇气,小心地开了口,身边的人立马附和,可未等那句“你来吧”说出口,就被阿姆无情的给拒绝了。
“要不……”
“不要!”
说得好听,是叫希望寄托在阿姆身上,可难听的说,不就是推卸责任,期望把负担强留给别人。
强者自强,弱者则喜欢抱团取暖。
他们心知肚明,甚至连眼神交流都不需要,便默契的做出了一样的行为。
阿姆没有搭理他们,只是低头看着灰色的t恤,如果忽略掉那个大大的“f”,其实他觉得还是挺不错的。
似黑非白,模糊不清,没有黑的纯粹,也没有白色的纯洁,黯淡的色调,代表人性中复杂的一面,就像格林童话里的灰姑娘。
有没有水晶鞋,就是两个身份不同的女人。
不过阿姆还是总觉得有种古代囚衣的即视感。
与他们十六组的凄惨氛围,而截然不同的是,周围其他的组都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
分析组员优势,以此来排除和选择与其相适应的评价曲。
“都准备好了没?那个‘姜大爷组’呢?还没有选好要抢夺的人吗?哎哟古,某人老咯,走不动了!努娜理解!”
噗——
其余的练习生们看着阿姆被宝儿代表调侃,有些忍俊不禁。
被众人围视的滋味并不好受,孩子们一脸的茫然若失,不知所措的模样,还未开始,姜大爷组的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连阿姆也是这样觉得,死死地攥紧拳头,他也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了。
“姜儿,你为什么拒绝我?你输定的。”
“拿……”
“姜儿,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行的。”
“呀,拿……!”
“姜儿——”
“依西!那个宝宝代表nim,本人请求出战!莫?不勉强!!嗯?!不用劝!”
为了摆脱身旁金钟铉那极其令人厌烦的声音,阿姆直接把这臭不要脸的大脸怼开,然后一幅劫后余生的模样跑了出去。
比死刑还痛苦的,是金钟铉的啰嗦。
不过他还真就像宝儿说的那样,真的是极为散漫的步伐。
什么宝宝啊!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真的是。
脸上有些嗔意浮现,宝儿拿着提示卡,像是阿姆近在身前一样,狠狠地往空气拍了一下。
随着宝儿一声令下,下一秒哨声立即响起,所有的练习生们,仿若利箭般,一股脑地飞窜了出去。
身前的起点是公平的,但到了中途,则已经开始了激烈的抢位之战。
阿姆一脸无所谓地跑着,他忘了问他的组员要选什么,不过也没有问的必要了,一群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的人,在方才被抛弃时,不去想自己为什么被人嫌弃,只会自怨自艾。
所以在阿姆看来,这次评价曲争夺战的优先选择权,对于他们组来说,选择等同于没有选择。
漫不经心的跑着,伸出手准备拿掉一个无人要的歌牌时,眼神突然一凛,脚步急停,脚尖灵活地小幅度扭转,卸力的同时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了一击看似极为隐蔽的肘击。
“那个,小姜老师,你没事吧?”
站稳身子后,阿姆眼神冷冷地注视着身旁的这人。
看到阿姆没有理会他,泰闵业颇为友善地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可惜。
站在了原先阿姆站着的位置,他的运动神经很好,在轻轻松松地拿掉了最后一个牌子,他以为这是阿姆志在必得的东西,恰好组员的第一目标是这首歌。
仿佛是上天在助他得以报仇一般。
泰闵业转身刚抬起脚步,得意的表情还未消散而去,脚就被另一只脚死死地踩住,自己就以直角九十度的姿势,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