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西林洞那里,制服过一名一名抢匪,最后反倒搜走该抢匪的几卷,约几万的半岛币,这算不算抢劫?”
“当……”
“然后,我给了一个路边乞讨,衣衫褴褛的穷困母女,这算不算善意?还是明知是原则问题,却触犯规定,走向地狱的英雄式堕落?”
“原则…莫?额,那个目标…阿尼,那个,莫?!”
“目标正确,手段错误?”
“内内内!!”
“那,什么叫职业?”
终于是自己知道的答案了,这次,眼镜少年知道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不敢在随意卖弄自己的口才。
想了许久,才看着阿姆的眼色,小心翼翼开口,避免落入陷阱。
“依李氏大辞典,‘妓女’,指的是以性来换取物质报酬的女人,麻就,姜子老师nim?!”
“内。”阿姆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李氏大词典是什么鬼东西。
“呼,哈――”
眼镜少年兴奋难耐,可不等他高兴太久,只听一道恶魔般的低语声响起。
“我曾经在西林洞那里,遇到一个从小缺少父爱的有钱女人,开着一间小酒吧,她有严重的恋父情结,于是甘愿为那些被人遗弃,遗忘的中年人献身。”
“呃?”
“这些人感激,于是送些礼物,或者‘纸通货’――cash,放于床头,作为感谢,那,这场上床与赠予的游戏,算不算得上出卖ròu_tǐ?”
“不算…”
“一次可以说约,三次,四次,无数次呢?持续地收到馈赠,人世间所谓的堕落不都是这样的吗?那算妓女吗?”
阿姆眼里的不屑之意,越发清晰,言语紧紧相逼,直至一锤定音。
“那么,你的话里话外,三番四次,把一位善良奉献的工作者,当作可以随意摆弄,讽刺的语言把戏,低劣不堪,如同比喻一位站街妓女,不是一个南半岛,身穿制服的男学生所为。”
“算…不,算算不,算?!呜呜西,莫啦!!”
二杀!势不可挡!
…
他的嗓音是清冷的,却不娇媚,是软糯的,却不甜腻,细细一听,带点慵懒,以及淡淡的,拒人于之外的游离感。
这反而给他添上一层异样的魅力,只叫人一听,便难以忘怀。
因为受过伤的缘故,阿姆很难像以前那样,刻意压着嗓音,模仿上辈子的“音道”……诶?!
怎么有点怪…阿呸呸!
总而言之,阿姆只能不情愿地用“姜时生”的本音生活,这也是他不愿意说话的缘故。
“对不起!”面对大南半岛的“女刑警”,学校的大前辈,剩余的千安娜等人,急忙起身,弯腰,神色慌张的鞠躬行礼,“前辈nii失礼了。”
天晓得,这个国家的等级森严的环境,已经如何畸形。
不等“姜梨子老师”开口,一名已经陷入了魅力之中,留着中分刘海的少女,赶紧主动为老师分忧,指着千安娜等人。
“梨子欧尼…呃,老师nim!”看到老师面无表情,欲杀人灭口的眼神,中分少女急忙改口,“安娜她们所在的班级,就是彩敏老师nim在教的。”
“梨子欧尼。”最后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很小声,看到“梨子姐姐”没反应,她顿时一脸的兴奋雀跃。
还有几分钟就要上正课了,这是方才阿姆通过李钟延手表上的时间,得出的结果。
课外辅导,他从来不喜欢加时的。
阿姆看着千安娜等人,眯着笑眼,如同孩子般纯粹极了。
要下课了嘛,他当然开心咯,姜梨子身为老师也不例外。
在这个世界,能让他玩下去的,永远都不是什么“良心”,“底线”,“善良”和“可怜”。
而是对酒的憧憬,对自由的向往,对炸鸡的垂涎,以及对肥宅快乐水的欲罢不能。
咦,后面怎么偏了?
不管了,真好玩!
不舍得死!
总之阿姆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