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兰鬼鬼祟祟的模样更加让白莲花心里来气,因此白莲花瞪了李桂兰一眼没好气道:“你儿子你不知道?”
听到白莲花的语气不对,李桂兰这才回过头,乍一看白莲花的脸肿的像猪头似的,当即吓得一个趔趄。
“你这是咋了?这脸肿的跟猪尿泡似的,长安打的?我给你说啊,这男人在外面赚点银子有脾气那也是应该的,你先忍着点,往后进了门,那还不是你做主。瞧瞧,这下手重的。”
李桂兰一边说一边啧啧叹气,甚至想伸手去摸白莲花肿起来的脸。
白莲花气的直想翻白眼,可又一想这又土又满嘴粗俗的人是未来婆婆,因此放缓了语气道:“大娘,不是长安哥哥打的,是、是那白文静。”
李桂兰一听更是缩了缩脖子,低声道:“难怪听说昨儿个夜里刘翠香躲进村长家赶都赶不出来,原来是这样……”
李桂兰知道,她那彪悍媳妇又回来了,原以为转了性好欺负了,可一瞧见白莲花脸上红肿一片,她就知道惹不起。
“大娘,既然薛家不待见我,我还是走了算了。”
白莲花低声抽泣着,却瞧见李桂兰点点头。
这下她可着急了,她说这话的意思可不是让李桂兰同意自己走,于是哽咽着:“好在我娘留给我了一箱子首饰,我还琢磨着以后留给小花,毕竟那孩子看起来古灵精怪的,看样子我们还是没有缘分,可惜了这上好的和田玉手镯。”
白莲花说着,又从衣袖里取出一只手镯,但见着那手镯在太阳的照耀下呈现出淡粉色的莹润光泽,一看就是极好的东西。
李桂兰被这手镯闪瞎了眼,立马开口:“走啥子走,好好给我留着,他要你走大娘留你,你好好的上我屋里住,没吃她的也没穿她的,她凭啥管你,走,跟我回屋去,那好歹是我儿,我不信纳个妾我都做不了主!”
李桂兰说着,气呼呼的拽着那白莲花走,手指却在和田玉手镯上轻轻摸着,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来。
这可是上好的东西啊,她记得她曾见过的时候那还是在镇子上,县老爷家最受宠的小妾从轿子里出来的时候,那纤细的手脖子上戴着的就是这玩意。
她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这手镯带在自己手上的场景了。
那两个说着已经离开,白文静此刻就在窗户边上,透过小小的窗户恰好看到这一幕。
李桂兰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可白莲花从衣袖随便就掏出一只上好的和田玉手镯她却看的一清二楚。
看来这个白莲花来历的确不简单。
这是个缺衣少食的时代,白莲花不仅随便就可以拿出几件像样的首饰,这当中竟然还有上好的和田玉手镯。
虽说她不懂珠宝,可这和田玉她却是记得的,就算是寻常大户人家也不会有这样大手笔。
看来,是得好好打听白莲花的来历了。
白文静思索着,这一回头就看到薛长安熬好了一锅菜粥,薛柏钧三个已经迫不及待的围在桌子边上,此刻瞧见她便张罗着:“来吃口热乎的,我买了些猪肉,给你们娘儿几个补补身子。”
白文静白了他一眼没吭声,心里琢磨着你不是说没银子么,怎么还买上猪肉了,但嘴上没这么说,只是跟着几个孩子一起上了桌子。
白米粥被煮的细碎,里面放了胡萝卜猪肉丁,还倒了香油,这会儿别说是吃,就算是闻着也香的让人想流口水。
所以这一大锅竟然都被吃的干干净净。
刷锅碗的时候,白文静特意瞥了一眼盛放调料的东西,那些包装袋她早就毁尸灭迹了,唯独显眼的就是那剩下的一斤精米。
先前她走投无路用精米偿还给姚家,如今薛长安回来了这些东西也有了说法,可跟薛长安该怎么解释呢?
好在这男人目前也没问过她,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收拾完锅碗,白文静回到屋子就看到房间里只剩下薛长安。
白文静觉得有些古怪,便开口问:“柏钧他们几个呢?”
“让他们自个儿耍去了。”
薛长安说完,竟然开始解腰带,白文静心中一紧张脱口而出道:“你干嘛?大白天的……”
话说到一半,白文静立马闭上嘴巴,她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我还买了猪头,这东西便宜耐吃,可不好收拾,刚才在外面烫洗了一遍,我准备再收拾收拾。”
薛长安说完已经将薄衫脱下来了,露出精瘦的上半身,白文静目光只一扫便扫到了这男人匀称的身体。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身材是极好的。
“我、我去烧水。”
白文静有些紧张,甚至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往厨房躲。
岂料薛长安蹭的一下站起来,将她手腕抓住,一身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就扑面而来:“烧啥子烧,我刚才外面弄了热水,喏,盆里的都是热的。”
是啊,盆里的水都是热的,还冒着白烟,她脑子一定是秀逗了。
可干站在这里她那一双眼睛又不知道往哪儿放,于是道:“那你把衣服穿上,不冷么?”
薛长安干脆接下她的话匣道:“冷,夜里冷,我今个就收拾收拾,把柴房改成娃儿们的屋子,今晚我去炕上睡。”
白文静一听心跳的更厉害了,这男人说的话她怎么可能听不明白,难不成昨晚上救了她就要她以身相许?
“那柴房也不暖和,到底不是泥巴糊的墙,透风,还有那柴房连个炕都没有,娃们睡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