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漆黑的夜,三个孩子的啼哭声划破天际,狠狠的撕裂她心里的伤口。
白文静就这样被那些人塞进猪笼里抬起来,一步步往河畔走。
原来平日里看起来和善的众人,撕开面具,也不过是丑陋的一群,白文静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身体也从一开始的挣扎到逐渐放弃。
即使她只能被系统抹杀,可还是畏惧死亡过程。
那种濒死的挣扎与绝望她不想体验。
“到了,就扔这里吧,这里水深河流急。”
刘翠香大手一挥,白文静便被人放在地上,被捆住手脚的她只能冷冷的扫视众人。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若是真的还会来一次,她一定从一开始就不让他们好过!
“噗通!”
白文静就这么被扔进水里,冰冷刺骨的水没过头顶,呛鼻子的感觉再次袭来,这和最初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耳畔孩子们的哭声越来越小,而她也越沉越深,黑暗中却看到了薛长安那张久违的脸。
“文静!”
有只手放在她的腰间,大力将她从水底抱出来,那个声音不断地在她耳畔轻声道:“不要怕,文静,没事了,都没事了。”
白文静被薛长安用新买回来的披风紧紧裹住,此刻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绝望和恐惧也紧紧地包围着她,她就这样缩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原本叫嚣的人群此刻站在河岸边,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有河边的冷风吹着火把噗嗤作响。
薛长安看着周围的人愤怒极了,开口道:“我薛长安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不打畜生。之前的话我再重复一遍,如今我薛长安回来了,就不允许他人伤我娘子半分!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人乱嚼舌根说我娘子与人苟且,我就扒了他的舌头挖了他的眼珠子!”
说完凌厉的眼神扫视过众人,众人无不感觉浑身一个激灵。
一边的张寡妇跪在地上,抬手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的脸上落,目光不经意触碰到薛长安的眸子,心脏骤缩,抽嘴巴的手下力更重了。
张寡妇抽巴掌的声音啪啪作响,另外两个之前抓过白文静的汉子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还不快滚!”
薛长安再次出声,通红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那些人浑身一个哆嗦,灰溜溜的离开了。
李桂兰这个时候也走到薛长安身边道:“长安,你看这个事儿吧……”
“刚才的警告也包括娘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薛长安的话让李桂兰也愣住了,随后跟着人群灰溜溜的离开。
“文静,别怕,有我在……”
“啪!”
白文静害怕极了,一巴掌打在薛长安的脸上,薛长安紧紧地拥着她,可她的内心充斥着的只有愤怒和委屈,她讨厌他,讨厌他这个时候才出现,面对薛长安的怀抱,白文静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这一口下力极重,白文静明显感觉到薛长安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后是沉默的忍耐。
“别怕,没事了,我回来了。”
薛长安得手继续轻轻在白文静的后背拍着,要不是他走的时候恰好遇到马车捎了一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白文静终于松开充满血腥味的唇齿,却还是不解气,此刻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薛长安,“你说说看,这些年你到底死哪去了,为啥不回家!都是你,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一走了之,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薛长安将她拥在怀里,任由白文静的手在他脸上身上招呼,看着她疼她难受,他的心也像是在被刀子捅。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这里冷,我们先回去说成不,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愿意。”
他能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浑身冷得像冰块,要是再这样冻下去,迟早会生病。
因此也不管白文静落在自己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而是直接把白文静打横往家的方向抱去。
直到将白文静塞进暖呼呼的炕里,薛长安这才拿了凳子坐在炕头道:“文静,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几个,其实当年我离家之后是有想回来的,但是路上却遇到了事……”
这次薛长安再没有隐瞒,而是将自己这些年出门在外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原来当年他外出遭了山贼之后,跟着邢山娃一起逃了出来,哪知道寻了一处做了小本买卖刚有点起色,却遇到一队商队,商队的人发生内讧,他被牵连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邻国永宁国。
商队的事情解决以后,他也开始摸索生财之道,后来出于机缘巧合,在永宁国接手了官盐生意,然后迅速致富。
可他也发现了另外一个麻烦,由于两国关系日渐僵持,他进永宁国容易出去难,他一直找机会回来,但是就是没有文书,所以只好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了邢山娃偷偷给家里寄钱。
薛长安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我的错,我回来才知道,邢山娃并没有将钱财交给你们母子几个。”
白文静撇撇嘴,这男人说的倒也像那么一回事,可心里那口气还是咽不下去,于是吸了吸鼻子道:“你不是说进去容易出来难么,那你现在又是咋回来的?”
薛长安见着白文静渐有消气的趋势,伸手轻轻拨过她额间的头发,此时的薛长安眼神里充满了柔情:“后来生意越来越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