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时候,白文静怎么都睡不着。
她还惦记着薛长安说的好戏,可等了半宿却不见这男人有动静。
正琢磨着,黑夜中一只手偷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白文静心中一喜,这个时候拍她起来的,除了薛长安还能有谁?
穿戴整齐白文静就跟着那黑影出了门。
“可是出去看好戏?”
白文静仰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多的男人,语气里是按耐不住的兴奋。
“嗯,跟我来。”
看着月光下目光灼灼的白文静,其实他多么想轻轻触碰她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美,他觉得眼前的白文静格外好看。
手微微的抬起,在想触碰到她的手时又退缩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白文静的心里可没那么多小九九,此刻一门心思放在看什么好戏上。
月光在大地上洒下一片白纱,这个时候的村子静悄悄的,山林里也一样静谧,风吹过树叶的时候沙沙作响。
没走多久两人就看到了不远处那抹雪白的身影。
看来白莲花又穿上那身衣服了。
只不过大晚上的一身白四处晃荡,怎么看都有些瘆得慌。
两个人对视一眼,悄悄地跟在白莲花身后,眼睁睁的看着白莲花往山里边走。
白文静这下猜出来薛长安白天的意思了,原来说是第二天找人对峙,不过是放了鱼饵等鱼上钩。
白莲花白天的时候没有看到小山丘上有没有脚印,所以这会儿上山一定是打算毁掉证据的。
白文静琢磨着,等下白莲花准备毁掉证据的时候,她就跳出来先给她几巴掌再说!
然而正准备伺机跳出去的时候,白文静眼睁睁的看着白莲花在接近小山丘的一刹那,扑通一下掉进坑里。
这一幕让白文静看傻了眼,事情不按常理出牌,她能怎么样?
随后就看到薛长安快步上去,将一大堆手腕粗的树枝盖在炕上,盖得严严实实不说,还在上面试探了一下看看能不能踩塌下去。
这样的举动和薛长安儒雅的外表形成巨大反差,直让白文静看傻了眼。
原来这男人在山丘前挖了一个陷阱。
他怎么可以这样??
与此同时白莲花的声音从坑底下传来,此刻除了哭喊之外,完全没了平时的柔弱模样,而是破口大骂起来:“白文静,是不是你?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白文静,你这个贝戋人,有本事放我出来!”
白文静觉得耳朵有些烧,这坑不是她挖的,甚至这阴招都不是她想出来的,凭什么白莲花这会儿骂的是她?
不过此刻让薛长安看清楚白莲花的真实面目也是好的,反正她懒得去解释。
这女人不是会演戏吗,她陪她演下去就是。
ampesp只见着薛长安黑着一张脸走近,看样子是听不下去了,正要开口说话,白文静三两步上前,伸手堵住薛长安的嘴压低了嗓音道:“让她知道了就不好玩了。”
薛长安的脑袋里一阵发热,哪里知道白文静刚刚说的是什么,刚才白文静柔软的掌心碰到他唇的一刹那,他的大脑就一片空白了。
“好。”
薛长安鬼使神差的应声,觉得脸颊竟有些发烫,好在白文静此刻关注着掉进陷阱里的白莲花,所以没看到他脸上的尴尬。
白文静的心情出奇的好,即便耳畔还传来白莲花哭天抢地的骂声,却没有丝毫影响到她的情绪。
“走吧,我们回家。”
既然都说了要关个三天三夜,她怎么好意思食言呢。
这一宿白文静难得睡到日上三竿,一睁眼就看到薛柏钧兄妹三个围在床头盯着她。
见她醒来,薛柏年用肉嘟嘟的小手捧住她的脸道:“娘,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薛柏钧撇撇嘴道:“吃啥子吃,我都看过了,昨儿晚上不是把最后那点面做了面糊糊么,眼下屋里一粒粮食也没有,就剩下一些破鱼,我不要再吃鱼了。”
薛小花凑到她面前道:“娘,你看这个,我爹说了,这个东西归咱们了,我告诉你,现在这个可不是我偷来的。娘,我给你抹咋样?”
薛小花说完将手里的口脂往她眼前晃了晃,还伸出手指沾了一些就往她嘴上抹。
“娘不用这玩意。”
白文静翻身坐起来,将薛小花手里的口脂擦掉,问:“你爹呢?”
“我爹出去了,不知道上哪儿了。娘,你不喜欢抹这个,那给我咋样?”
薛小花说着冲着白文静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撅着小嘴巴巴的看着她。
白文静直接将薛小花手里的口脂拿在手里,又用小拇指沾了一点,点在薛小花的额头道:“小孩子家家的,拿这作甚?再说了,这样用才对。”
看着薛小花额头上点了一点红,将薛小花衬托的俏皮好看,白文静也不禁抿嘴笑了。
“娘,我也要。”
薛柏年一个劲的往白文静身上爬,想伸手去抓口脂,薛小花看着薛柏年巴巴的要去拿口脂,疑惑道:“娘你在我额头上抹了啥?”
说罢就想用手去摸。
“别动,好看着呢。”
白文静伸手抓住薛小花的手,薛小花忙掏出小镜子,看着额头上的红点点,立马咧嘴一笑。
“切。”薛柏钧不屑的出声,“娘,要我说几遍,我饿了我饿了。”
白文静一拍脑门,她回回兑换的粮食不多,害怕这些东西惹来红眼病,不想昨晚上吃掉了最后一点面粉,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