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们家小花有本事,一拳打飞一个。”
白文静说的时候还特意看下门口,留意那个身影是不是还在那里。
果然那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下文。
这让白文静忍不住想笑,甚至萌生了捉弄一下薛长安的心里。
可眼下最紧要的是让薛小花正视这个时期纯真的感情,而不至于走上歧路,于是道:“这是好事呀,既然有喜欢的朋友,那就好好认识一下,那你平时有没有跟他一起玩?比如说一起背书之类的?”
说到这个薛小花就有些惭愧了。
此刻有些胆怯的看着她娘,小心翼翼道:“阿娘,我与你说了,你可不要打我。”
“你还想先斩后奏了?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我再决定会不会打你。”
薛小花一听,将小嘴撅的能挂个酱油瓶子了,拽着她的裙角不断的摇晃着:“不嘛不嘛,阿娘你就不要打我嘛。”
白文静琢磨了一下,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你先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那好吧。”
薛小花叹一口气道:“反正我又不是学习的料,说了阿娘和爹爹也不信。所以先生讲学问的时候,我多数都在打瞌睡……”
白文静倒是一口凉气,先前在屋子里他爹亲自教着还能学点东西,看来如今送进学堂,不但没点长进,这还倒退了。
薛小花瞧见她娘脸上的变化,当即扑上去抱住她娘的腿道:“阿娘,你刚刚答应我的,不打我的……”
此刻薛小花扬起脸看着她,模样既委屈又可怜。
“也就是说先生讲课的时候,你就只是打瞌睡,也从来都没有跟那个叫以洵的人一起背过书本?”
薛小花再次点点头,依旧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白文静也不恼,她反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只是看着薛小花,做出却一副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阿娘,你若是想骂我,那你就骂吧,若是想打我就打吧。”
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薛小花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着。
她知道她娘疼她,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先生在上面讲课,她却觉得听在耳里像极了哄她入睡的,听着听着先是走神,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先生也不是不管她,揪过耳朵,也让她站着听过,到头来还是不起什么作用。
到最后,先生拿着戒指敲了她头三下,叹息道:“孺子不可教也。”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多管教她了,薛小花反倒有种解脱了的感觉。
“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我就是替你着急。”
白文静的话,让薛小花有些摸不着头脑。
“娘着急什么?”
“娘问你,你可经常有听过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
听了白文静的话,薛小花将头点的跟捣蒜似的。
“嗯嗯嗯,有听过,我觉得这话颇有道理。”
白文静又问:“那你觉得一个女孩子模样好,身段好,再加上有才气,会寻不着如意郎君吗?”
“这个……”
薛小花思索了一下摇头:“不会。我听说书的讲才子爱佳人,那些佳人都是懂琴棋书画的,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女孩子都是懂的,若是相貌好看,这些又都懂了,肯定会选择找如意郎君。”
白文静浅笑了一下道:“道理你都是明白的,可为什么到自己头上就不糊涂了呢?”
“阿娘,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是怎么糊涂了?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阿娘的话了呢。”
白文静继续耐心道:“那叫以洵的少年既然长得白净帅气,那必然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都想和他做朋友。”
薛小花不解的问:“对对对,阿娘是怎么知道的?就是那个叫做孔念妤,她整天都缠着以洵,今天还让以洵去他家喝藕粉呢,可讨厌了,以洵都不想去她家。”
“所以说之前你一直都没有被以洵关注过,对吧。”
薛小花更觉得神奇了,她娘都没有去过学堂,怎么知道他们学堂的事情?
“嗯,算是吧,因为我在学堂的时候经常睡觉,从来都没有和以洵说过话。”
白文静道:“那是因为你不够优秀,一个人足够优秀才会有闪光点,才会被别人看见。”
“没有吧。”薛小花盯着自己看了一眼道:“我觉得我身上蛮多闪光点的。比如说我长得挺好看,好多人都这么说。”
这丫头还真的是自恋的不行,真不知道遗传谁了。
“可是以洵不是还是没有发现你吗?如果你变了,跟他一样优秀,和他肩并肩,那就是不一样的结果了。”
白文静继续引导着,薛小花也逐渐来了兴趣,问道:“阿娘说的好像蛮有道理的,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行,功课我都落下了这么多……”
“那就从今天开始,孤单从言行举止上做改变,还要学习背书,有道是勤能补拙,所以先把书背好了才是真道理。”
薛小花点点头:“我听阿娘的,今日吃了饭,我便背书。姑姑,阿娘,你能与我讲讲你年少的时候遇到的少年郎,可是爹爹?”
白文静微微眯着眼睛,少年郎好似真的有。
只不过并不是她的,而是原主的。
那好似是在山坡上放牛的时候,她远远的看到一位少年郎,穿着青衫,手里捧着书本,一边走一边背书,却一个不小心落进河里。
少年狼狈极了,在水里扑通着挣扎着,眼看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