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得让她觉得,自己是真正把她放在心上了的。”对于这一点,晋安帝还是非常有经验的,“何为真正放在心上?那便是分享。”
“生活中有什么事,多商量,别仗着自己的身份,一拍案就把决定做了。”
“再者,既然发妻已结,外面的那些姑娘,也就少招惹吧。若是妾室成群,那也是没把人放在心上的表现。”
“一颗心掰不成两半,左右割舍不下,不过是因为没有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上。”说完,晋安帝便先给儿子下了指令,“侧妃及妾一类的事,你暂且就先别想了吧。”
“最好,是这辈子都别想了,好好儿把发妻照顾好。”
说罢,他还专程拿齐安王做了反面教材,“你看齐安王,府中妻妾成群,如今弄成这个样子…也都是咎由自取。”
江暻泞:“…”
他本来也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家里那一个都已经把他所有的心思占据了,他哪儿还能再往府中接几个人?再多,他也没多余的心思能分出去。
但本着尊敬,江暻泞还是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父皇说得是,儿臣会谨记在心的。”
“嗯。”儿子这模样,让晋安帝很是欣慰,这儿子随自己,痴情。
满意的晋安帝,又顺着这个话题,嘱咐了儿子好几句。
待这些话说完,两人方才放下家事,谈论起国事。
此刻,之前在家事中就被挑出来对比的齐安王,自然是成了第一个议论的对象,“齐安王如今,对汪氏是个什么态度?可有在谋划着休妻了?”
“应当已经在了。”江暻泞颌首,顺带把自己和苏临曦前段日子查到的消息串起来跟晋安帝讲了一遍。
“南祁的世家嫡女?”初闻此言,晋安帝也是怔了怔,“这消息,你们是上哪儿打听到的?”
对齐安王会休掉汪氏,晋安帝也是早有预估的。
甚至那日在朝堂上,他主动帮汪氏开脱,说其无罪,也不过是为了防止齐安王钻空子,就着江南赋税案,将本就打算抛弃的弃子扔掉,换上新棋。
他想着,那新棋或是许氏,或是他人,但还真没往南祁那个方向靠。
晋安帝叹息一声,齐安王那边,也不好对付啊…
“通过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做的推测。”江暻泞抿唇,“不过阿曦和谢琉殷裴煦一起跟过慕容樱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确认,慕容樱和齐安王,私底下一定是有联系的。”
“还有南祁云家那边,也在做一些查探了。”
“云家…”晋安帝微蹙眉头,“虽是南祁世家,但若是目标一致,与他们交换些消息,也未必不可。”
“而且云家父子朕也见过几次,朕能看得出,他们为人还算坦荡。他们给的消息不至于全信,但信个大半,还是没有问题。”
“儿臣也是这么想的。”江暻泞点头,“就算不信,咱们也能多一条查证的路。”
“毕竟,以齐安王府的现状和他们对阿曦身份的洞察情况来看,王妃换人,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