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虽然在预料之中,但真正听闻的时候,还是如同一道猛然在脑海中炸响的惊雷一般,惊得人不知所措。
太子手头只有恒儿犯事的证据,没有萧晚晴犯事的证据!
所有有关与萧晚晴合谋的事情,全都是恒儿一人所述,做不得证据。
如今,这只有犯事者指认,连张纸条都没有的情况,别是把罪责推给萧晚晴了,就连萧晚晴做过这事,把人请到公堂上来对证,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萧晚晴与萧家毫无关系,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不仅没用,还等于是在“出嫁女”的基础上,再为其添了层“没有血缘关系”的保护伞。
如此,不管萧家最后受到什么惩罚,都绝对与萧晚晴没有关系了。
哪怕是萧家被诛连九族,萧晚晴都能在穆旭公府继续她的生活。
因为她,跟萧家无关。
这个结果,无疑是怡宁侯夫人承受不住的。
原本跪得笔直的身姿,也在此刻虚软了几分,摇摇欲坠。若不是案子还未了解,还有一口气在支撑着她,不定,她现在就真的倒下去了。
狠心咬了一口舌尖,迫使自己变得清醒后,怡宁侯夫人方才再把不甘心的目光转向江暻泞,“可是殿下方才明明还,萧家一双儿女,一个主犯,一个从犯...”
这话是太子殿下亲口的,难不成,只是在诈他们?
可这是为什么啊?
跟萧晚晴的这个秘密,是十年前的旧事,那时,她与侯爷尚在南方,连京城都未踏入。
太子殿下,怎么会知道呢?
后来怀疑了才去查的?也不应该啊...谁吃饱了撑的会怀疑人家闺女是不是亲生的?
“本宫之前确实这么过。”江暻泞点点头,无辜道,“可这是萧赋恒提供的思路,不是吗?”
“本宫也只是,在顺着你们的法,与你们讨论问题。”
这话倒是实话。
在与他们周旋的时候,江暻泞确实没有想到,一件证据确凿,只需要走走流程的案子,还能炸出这么件惊饶事情来。
之前,抛给怡宁侯夫人那个有关如何定罪的话题,不过是因为他想要引出,上一次她自己犯下的案子,定萧家的罪罢了。
谁知道,怡宁侯夫人,给了他来了个惊喜呢?
“只是讨论问题?!”怡宁侯夫饶声音猛然拔高。
因为心态崩溃,在对着太子的时候,她也没剩下多少尊敬了。
不过这回,苏临曦却并未因此跟她计较了。
她只是跟江暻泞一起,向怡宁侯夫人投去了一道极为复杂的目光。
对方这一步棋走得太好了。
他们都,无话可。
不仅是他们,这大堂上几乎都有人,在这一刻,都差不多是一副复杂神情。
本来以为今日碰见的是一场几年难得一见的大案要案,却不曾想,居然在公堂上听了一场勋贵之家的秘闻?
啧,这怡宁侯府还真是厉害啊。近几个月内陆续为大家创下的谈资,都已经够大家把今年混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