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巧栖气不过,还想再跟他争辩一番。
但面上烧得厉害的何清洵,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拉上人,他便直接带她走了。
别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他们还赖着不走,便成了死皮赖脸地要赖在这儿吃了。
思及此,何清洵不由再沉了一分面色。
看向安巧栖的目光,也变得不喜。
不知这女人怎么想的,看不上四方斋的东家,却又频繁地跑到四方斋来用膳。还拉上他在这里大言不惭...
现在落个被人赶走的下场,着实丢人!
心中厌恶渐盛,何清洵也不自觉地往旁边坐了坐,试图远离。
感觉到他的疏离,安巧栖垂落的目光中,又添一分恨意。
明明是苏临曦行为不检,又仗着跟四方斋的关系赶人,可清洵却把账都算在了她头上...
还好,她今日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了。
…
与二哥吃完饭,苏临曦便由自家兄长送回了太子府。
告别苏慕秋回到卧房,已是下午。
“你今日又上哪儿玩去了?”江暻泞捧着一卷书,靠在软榻上,随口询问。
“当然是打探消息去了。”苏临曦把名单拍在他跟前,“呐,什么人,犯了什么错,在哪儿惹到你了,我全都记录好了。明天,我就叫上兄弟,开始找人算账。”
看着跟前密密麻麻的记录,江暻泞嘴角不由泛起一丝柔和笑意,“好多事,我都没放在心上,你竟记得这么详细?”
想了想,他心中又泛起一丝别样滋味,“你跟谁打听的?”
这么快就能给她消息的,肯定是朝臣。朝臣,都是男子…
“我二哥。”见他神色不对,苏临曦连忙主动汇报,“二哥不像你那般忙,这种小事,我就找他唠了。午膳我也是同他用的,在四方斋,感谢他给我消息!”
“原来是二哥…”听她这么说,江暻泞心中情绪便淡了。
但抿抿唇后,他还是垂眸道了一句,“以后,这种事情你直接问我也行。我虽然忙,但同你说两句话的时间还是有。“
苏临曦眨眨眼,“那不成了,你同我告状了?”
他跟她抱怨有人说他,然后她就出去打人,怎么听,他俩都是同样幼稚的人。
“那就当是我在同你告状吧。”江暻泞并不介意这个说法,还随手拿起笔,在苏临曦列的单子上,又做了小小的修改,“这样就更符合实际情况了。”
“工部?”看着被江暻泞提到最前的名字,苏临曦不由挑眉,“我还以为你最厌烦的,会是兵部那群人呢。”
“他们今日,是借工部修筑河堤的事情,同我发难的。这个工部叫林讯的侍郎,三番两次挑我的刺,捏着给洪灾地区加固河堤的事闹腾,着实讨厌。”
江暻泞不满轻哼一声,“要打,你就先打他。”
这是个圆滑的,朝堂争论之际,很难扼杀他的发言权。面对这没脸没皮的人时,他还真有几分不悦。
若阿曦能不讲道理地打这赖皮一顿,他定会,舒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