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头发算什么?”江暻泞不以为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揽下这活儿,就是觉得我头发好玩。”
她曾不止一次感慨过,他头发不错,随便怎么玩,最后只要随便用手指梳梳就能理顺。
“那也是关心不是?”苏临曦理直气壮,“你要再要求严格些,我就只能打你沐浴开始,就在旁边伺候了。”
“胡言乱语!”江暻泞抿唇瞪她一眼。
苏临曦弯眸,笑盈盈道,“这怎么是胡言呢?我是在跟你认真讨论。你看,只擦头发你不乐意,全部包揽你也不乐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如...”
苏临曦刚打算把问题回推,江暻泞就站起了身,“我去睡觉了。”
话落,他也不管苏临曦是什么反应,趿着鞋就直接走了。
走到床畔坐下时,他还轻飘飘抛给她一句,“一个人睡太冷,你快些。”
“马上就来!”随手把帕子往旁边一挂,苏临曦便迅速吹灭蜡烛,爬上榻。
阿暻冷,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
见她钻进被窝,江暻泞便直接伸手把人捞入怀郑
春日的夜,已不似冬日那般寒凉,独自躺着并不太冷。
但在把苏临曦捞入怀中的那一刻,江暻泞还是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叫她抱紧自己。
“你这人还真奇怪,平日看着也没什么大碍,怎么这般怕冷...”苏临曦声嘀咕。
但归,做还是依照江暻泞的意思做了。
夜色浓稠,相拥入眠的两人睡得安稳。
...
铆足劲儿闹过一次之后,苏临曦便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懒散模样。
许瑜如果有招,她就见招拆眨
许瑜如果乏了,没动静了,她就想法设法地给许瑜找些事做。
这般有来有往地斗着,便是想保证许瑜在这段时间顾不上其他。
而预料之外的是,四方斋一事后,许瑜又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了他们这边。
甚至,还亲自动身,去了一趟四方斋。
有齐安王府为靠山,在外收一张四方斋的号牌并不难。
下面的人忙活几日,号牌便被递到了许瑜手上。
“走,去四方斋会会他们。”许瑜沉下面色,捏着号牌亲自领人出了门。
她这边一有动作,消息很快就被报到了苏临曦那处。
“又去了?”苏临曦挑眉笑笑。
略一思忖,她便道,“既如此,那咱们晚膳也在四方斋用吧。让晓雾叫上阿鸢和琉殷,跟我们在四方斋门口碰面。”
“喏。”
日暮黄昏,边的云尽数染上了绚丽色彩。
街道上,炊烟袅袅,各家酒肆飘香。
繁忙的一日过去,正值放松,但四方斋内,气氛却是紧绷着的。
许瑜来者不善,短短两刻内,便已找了三次麻烦。
闹腾了一会儿,她便端起茶盏,淡淡提出了要见四方斋东家的要求。
“东家不在酒肆,客人若有什么要求,告诉我即可。”掌柜面色和善,却不卑不亢。
可做足了准备过来的许瑜,也是寸步不让的姿态,“此事还是叫你们东家来吧,你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