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这种事哪儿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无非就是所见所闻,再加上自己的判断罢了。这些东西,在议论的时候还能说说,但在朝堂上当作证据,却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臣...”穆旭公张了张口,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穆旭公拿不出证据吗?”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江暻泞便转身对晋安帝道,“陛下,安家诬陷太子妃与人有染,挑拨儿臣与太子妃的夫妻感情,其心可诛!”
“何家纵容儿媳在外胡言而不管教,亦当论管教不严之罪!”
“此事,还望陛下替儿臣做主!”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他便直接跪了下来。这模样,明显就是要与这两家死磕到底。
有江暻泞领头,几名这几日听到传言,早就准备说话的言官,也在此时迅速站了出来。
几人一番激烈言辞,当场便把穆旭公骂得冷汗涔涔。
同时,受牵连的何尚书也没好到哪儿去。此事虽然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他既然已经站在大殿中央了,跟着批一顿,也在情理之中。
很快,两人便成了众矢之的。
单方面的数落,并没有占去多少时间,盏茶功夫过去,一群人便表述完了自己的人观点。
待到所有人说完,晋安帝也冷冷开口,“你们俩,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短短一句话,帝王的立场,也表明了。
晋安帝目前,明显站在太子一方。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也是替太子夫妇出气,问责两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穆旭公二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多说多错,再多争辩几句,只会是雪上加霜的结果。
甚至,还有可能会激怒帝王,迎来更多的惩罚。
见他们没话说了,晋安帝也就不再多等,“既然没话说了,那此事,便依法问责吧。”
“穆旭公府教女不严,罚三年俸禄。穆旭公于朝堂上污蔑太子妃,杖责二十。至于穆旭公府的其他人...”晋安帝冷声,“既与此事脱不了关系,那便全都杖责十下,以儆效尤!”
“陛下!”穆旭公失声,“陛下,府上的人...”
罚他也就罢了,但若是整个穆旭公府都挨一顿板子,那这事儿传出去...一个能流传百年的笑话,估计就跑不掉了!
但晋安帝并没有搭理穆旭公,一转眼,他便又把目光投向了何尚书,“安氏眼下,到底是你家的人。”
“她在外面的一言一行,不能说是与你家毫无关系。”
“你作为长辈,管教不严,便同穆旭公一样,罚俸三年吧。”
三年?!
听到这个数字,何尚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何家虽然把控了兵部,在朝堂之中颇有权势,但到底,还是与穆旭公那样占着爵位的家族是有区别的。
首先,掌控兵部的他们,为了不让帝王存疑,本来就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在明面上揽财的机会。
毕竟,又掌兵权又有钱的臣子,通常都活不了太久。。
所以,除了依制分下的些许产业,何家几乎没有自己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