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嗣!”江震寰皱眉,“你少说两句。”说着,拉着他在一边坐下,江宴廷则忽然走过去,拿起方才的冰袋,一把就拍在了他脸上。
“嗷——二哥?你谋杀啊!”江承嗣惨叫出声,江兆林那巴掌,可是想把他往死里打的,不可谓不重。
“知道疼就别说话!”
……
可此时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江姝研身上,老太太眯了眯眼,“姝研,你今天见过菀菀吗?”
“我……”江姝研又被江承嗣给吓了一遭,脑袋昏聩,失去了思考能力。
“您别听承嗣胡说,这小子从小就唯恐天下不乱,再说了,今天姝研一整天都在家,压根没出去过。”
“你这一天都和她待在一起?确定她没出去过?”老太太追问。
江兆林上午与妻子出门去买祭扫需要用的东西,确实没在家,自然不能说是时刻都在一起。
想到江承嗣播的录音,他心底也在打鼓,只是他想着江姝研胆子不可能那么大,亲女儿,肯定是下意识要维护的。
“既然不是,就别随意下保证。”老太太轻哼。
“可是……”
“还不给我闭嘴!”
老太太一声怒斥,江兆林压着火,没敢发作。
她拄着拐杖,径直走到江姝研面前,“姝研,今天上过山吗?见过菀菀没?你们发生冲突,你推了她?”
“没有!”几乎江家人都到了,江震寰与江宴廷更是天生面冷凌厉自然,老太太眸子原本浑浊的眸子,更是精光毕现,直逼人心。
“没有?你确定?”
江姝研不是什么好人,小奸小恶做过不少,可杀人这种事,从未干过,从心底觉得惊恐害怕,遏制不住的身抖牙颤。
“我……我没……”
其实她做没做,可能大家心底都有数了,她是江家这一辈,最小的孩子,所有人看着她长大,她是紧张,还是害怕,总是分得出的,而且江承嗣的那个录音,的确很有说服力。
行李箱,潜逃……不是没可能!
老太太攥紧手中的拐杖,怒其不争,抬起手臂,冲着她的胳膊,就狠狠捶了一下。
力道大得像是能把她的骨头敲碎。
“再说一遍,你没有?”
“没有!我说了,我没有,你们有本事就拿出证据啊!”
反正唐菀昏迷未醒……
“混账东西,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抵死不认,非要别人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才死心?”老太太是真的气炸了,抬起拐杖,朝着她的后背,又是一棍子——
江姝研被打得直不起身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后背疼得好似皮肉绽开。
拐杖实木制成,铆足了劲儿,这一棍子下去,着实不轻。
江兆林隐隐也察觉了事态不对,只怕她真的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可又心疼女儿,刚要过去,老太太抬起拐杖指着他。
“你给我坐下,今天谁敢上来,我就连他一块儿打!”
疾言厉色,直指江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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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祁则衍和阮梦西也已经到了医院,路上,两人还买了花束和果篮,正准备给江锦上打电话,询问病房时,瞧见了正准备出去的周仲清。
“周叔。”祁则衍笑着与他打招呼,
周仲清打量着他,又瞥了眼他身后的阮梦西,小姑娘他是认识的,以前唐老爷子住院,她来探病,是唐菀的闺蜜,也是祁则衍的助理,只是……
就算是下属,让一个小姑娘又是提果篮,又是抱着花的。
丝毫不动怜香惜玉,这小子怕是活该单身吧。
“你来这里干嘛?”
“看病啊。”
“看谁?”
“唐菀不是住在这里?”
“你来探病之前,没有打电话问问小五?”周仲清忽然发笑。
“之前打过。”
“菀菀醒了,两人半个小时前就出院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到家了。”
祁则衍如遭雷劈,“出、出院?”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早就走了。”
“我……”祁则衍气得差点蹦出脏字儿,去山上,江锦上那混蛋,说他在医院,现在他跑来医院了,他又颠回家?
遛狗呢!
耍他好玩啊。
“那周医生,菀菀没事吧。”阮梦西询问。
“你听听,这才是朋友应该问的话。”周仲清笑道,“菀菀没事,衣服穿得多,这要是夏天,在山上滚一遭,怕是要遭罪了。”
“谢谢。”得知唐菀没事,阮梦西才彻底安心,扭头看向祁则衍,“老板,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到江家去啊!我要去看病!”
顺便吃瓜……
江家现在肯定在上演一出大戏,今天兜兜转转好几圈,翘班出来,什么瓜都没吃到,岂不是亏大了。
“嗯。”阮梦西也想去看唐菀,亲眼确认她平安无恙。
“则衍。”周仲清却叫住了他。
“周叔,还有事?”
“当男人的,要绅士些,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给你拿那么多东西。”
阮梦西心底隐隐期待,可他就说了四个字:“给工资的。”
周仲清怔愣一下,他这种人如果能找到对象,那这姑娘得多欠虐啊。
不过他要去食堂吃饭,也就没理他,祁则衍偏头打量着阮梦西,伸手又把果篮和花束从她手里给接了过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