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还是太大,侧身都能躲过去。”凌天无视血腥一幕,只关注技术问题。
“现在只能到这个程度,原版可是自动操作,我这个只能手动!”
凌枫随即勾了勾食指,鸟笼收缩,这下众人终于看见阳光下一根根黑色细线。
“啊……”
“什么鬼东西!”
“救命啊!”
未知是恐惧的,如此诡异的手段已经超出了古人的承受能力。
黑线收缩,残肢断臂纷纷落下,无论人马、刀剑都跟纸糊的一样,鲜血、内脏夹杂着未死之人的痛苦哀嚎,这是比战场还要恐怖的修罗场!
战场上不会有这种人如牲畜被宰割、分解的一幕。
“饶命!投降!我们投降啊……”
虽有不明原因的诡异,但恐惧的本能是相同的,阉党人马手脚并用,爬着、跑着、争抢着,朝中心位置挤成一团,情绪彻底崩溃,屎尿齐流。
凌枫头一次用这招,虽然心理有些准备,但现场这幕还是让他胃中翻滚。
二次元和三次元,差别太大了!
收了鸟笼后,凌枫只用两根手指夹住变回来的手镯,没戴上,他准备先用水泡几天再说。
虽然知道神装的构造稳定,压根不会跟任何物质起反应,也不会沾染血迹、灰尘,但心里还是膈应。
阉党崩溃,信王朱由检麻木的走过修罗场,小脸煞白,走到凌枫身边的时候,浑身肌肉都僵住了。
他想起自己曾下令杀凌枫来着……
“信王殿下,快进去吧!”凌枫笑道:“皇上在等你呢!”
接下来,强撑着一口气的天启皇帝说出了那句话。
“吾弟当为尧舜!”
魏忠贤没能再撑三个月,信王一登基就以谋逆大罪将魏忠贤凌迟处死,阉党要员在宫门前被一网打尽所以没出现死而不僵的情况,余下依附阉党的文臣被一一下狱,被阉党贬斥的官员纷纷起复,接替空出来的职位。
朱由检的皇位很快坐稳。
凌枫没去管沈炼、卢剑星这些骤得大功之人,他甚至没多做停留,当天就和老爸带着妙玄离开了京城,当然走之前也不忘去阉党家搜刮一阵,带走了不少珍贵的食材、药材,和金银。
“怎么?舍不得?”凌枫骑在马上,双腿死死夹住马,非常紧张,所以故意调侃妙玄:“要不回宫去当皇后呗!”
旁边的凌天也双手紧抓马鞍,双腿紧绷,说道:“你和信王也算青梅竹马,陆文昭敢派人杀你,背后谁点头,不是很明白嘛?”
妙玄很不爽,离愁别绪中还被人调侃,于是她举起马鞭,一夹马腹,一个疾冲转身,飞快拍了下二人“马屁”。
两个在皇宫门前大杀四方的高人顿时怪叫起来,死死抱住马脖子,死狗一般趴在马背上……
老司机妙玄表示,这下爽多了!
三人一路向南,还没到妙玄投水的大通河,便见风尘仆仆的陆文昭一行人守在前方。
“两位……先生,不知欲往何处?”
陆文昭的态度很谦卑,见过二人的手段后陆文昭已经不把他们当普通人了。
凌枫一年来年轻了好几岁,凌天看上去才三十出头,凌枫居然喊他“爸”!喊的人不见一丝尴尬,回的人也随意自然,正常人能这么“养颜有道”?
更别说凌枫那恐怖的手段,自己当初居然以为那是某种杂耍把戏,现在想来那分明是“袖里乾坤”的神仙手段啊!
朱由检不信道,但他们家有信道的传统,以前他也一直以为“修仙成道”都是道士胡诌,可现在看到了真人,免不了有想法。
“怎么?要请我们回去当国师吗?”凌枫调侃道。
“若两位先生有意,皇上也可以……”
“不用了!”凌天打断了他:“我父子二人很快就会离开大明,你回去告诉皇帝,让他勤政爱民,自会国祚绵长。”
说着也不去看陆文昭渴望的眼神,打马南下。
“唉……”陆文昭感到有些可惜,可也松了口气,当初他们的关系可不太友好。
“你刚才真会扯!”凌枫笑道:“不愧是干律师的!”
“怎么?十七年不算长?”凌天白了他一眼:“你长这么大,有过几个十七年?”
“什么十七年?”妙玄心感不秒。
二人没回她,自顾自学骑马。
三人一路南下,把妙玄送到了扬州城外一处湖边竹林。
“好了,我们也该分手了!”凌枫板着脸,学做渣男:“看在你上赶着当我姐的份上,给你个忠告,找个老实点的江湖人嫁了吧!”
“别留在扬州……”凌枫蹙眉苦思,总算想到了个勉强可以去的地方:“去羊城南部一个叫澳镜奥的地方定居……”
葡萄牙人在那一直待到了三百多年后,而且直到鸦片战争前都有华夏的县衙在,虽然近乎摆设,至少表面上的秩序还在,想躲开清初的大屠杀,也就那里可能性最大。
妙玄一路来套了不少话,虽然二人嘴严,但也能感受到未来世道怕是会更不好,不由苦笑:“这世道下,我一妇人去哪不危险呢?”
凌枫沉默了,心情也不好:“我也没办法啊!我们带不走你!”
说完,不敢去看她,策马跑了。
凌天微叹一声,也走了。
电影最后,妙玄能在扬州城外安家,应该在扬州有点人脉,只能期待那最后一幕不是为了凑意境特意多拍的……
凌天追上儿子后,问道:“我们现在就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