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对陆文昭没有印象,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关键的剧情人物。
来回整个白天,回到客栈的凌枫又开始了进食。
许是食物的香味太勾人,凌枫听见门口有吞咽口水的声音。
推开门,小女孩慌忙后退,脚一歪,跌坐在地。
凌枫歉意一笑,问道:“你是叫源儿吗?”
小女孩点头。
“吃饭了吗?”
小女孩摇头。
“喏,给你!”凌枫递过去一个馒头。
小女孩盯着馒头看了片刻,还是摇头:“娘不让我拿别人的东西。”
凌枫笑笑,收回了馒头。
回屋后看着吃了大半的食盒,有了主意,拿起筷子又把每盘菜吃到只剩最后一点,拎着食盒又走出房间。
“源儿帮哥哥一个忙好吗?”凌枫微笑道:“帮我把食盒扔了,这个馒头就是你的。”
说完不理小女孩的反应,直接把食盒放在门边,馒头搁在食盒上面。
走过木床又开始悲鸣的隔壁,下楼出门,去附近的贫民窟充当热心大哥哥……
算着点回来后,隔壁没了声响,女孩回了屋,门口也没看见食盒和馒头。
“娘,隔壁的大哥哥让源儿去丢残食,还奖励了我一个馒头。”
隔壁的房间里,一身疲惫的女人看着精美的食盒皱起了眉头。
等到女儿打开食盒后,发现每个盘子上就只剩了两三片肉和一些油汤……
女人看到食盒想的是立刻还回去,可看见里面真的是一些残食后又犹豫了。
如果只是自己多想,把装着残食的盒子还回去,岂不是要人家把丢弃的垃圾收回去?
太失礼了!
迎着女儿渴望的目光,女人心疼,强忍笑道:“源儿吃完,记得去把食盒丢了。”
“源儿不吃,娘你吃!”小女孩努力将食盒和馒头举高。
女人双眸被雾气掩盖,笑着说:“源儿和娘一起吃!”
隔壁,凌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后每日,早中晚三顿,凌枫都会把食盒放在门口,食盒上放着一个馒头,形成习惯的小女孩每次都会开开心心的拎起食盒回屋,然后再去楼下丢弃食盒。
渐渐的,小女孩枯黄的脸上有了些许气色。
这一日,隔壁的女人敲了凌枫的房门,她不傻,如果偶尔为之也就罢了,接连几日每日如此,她不得不多想。
“公子以后别让我女儿去丢残食了!”
凌枫没有尴尬或者不好意思,而是直视着她,指着走廊尽头的窗户,真诚道:“若姑娘不愿,以后我就把食盒丢在楼下巷子。”
女人知道,女儿每天都会在窗户边站上许久,丢在楼下和丢在门口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外人在何处丢残食?
沉默片刻,女人躬身,道:“多谢公子!”
凌枫错开身子,很平静的说道:“那些只是我吃剩下的,用不着谢。”
转身,关上门后的凌枫再一次怨恨这该死的世道。
接到师兄陆文昭的传信后,一同下南方的丁白缨带着丁翀在应天府寻找着那位“良才美玉”。
六部、三法司、二十四衙门,各州、道、府处处都有自己人,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潜龙在渊的信王,不一样的朱由检,在这方剧情世界里有着惊人的潜势力。
拿着明公的牌子,丁白缨很快就在码头上查到了凌枫的踪迹,然后顺着渡船查到了金陵城。
“翀儿,去联系咱们的人,师兄说这人天生神力、根骨极佳,但身上穿着普通,应该不是江湖中人。”
各门各派若是遇到了这般良才,哪有不拉拢、善待的。
“带上画像,把重点放在市井之中,这人年纪不大,难掩锋芒,不难找!”
“是,师傅!”女扮男装的丁翀背着刀盾走了。
陆文昭在锦衣卫这么多年,一心向上爬,业务能力也不差,虽然只有背影,但是凌枫那粗暴的跳跃,给他的印象很深。
丁白缨是戚家刀后人,当年戚家军就是在南方发迹,从此征战天下,打下赫赫战功。她这回南下未尝没有瞻仰先辈英姿的心思。
可惜抗倭大本营、当年的六省总督牙府设在杭州城,这金陵城也就只有被几十个真倭打到城门外的旧事,还是极其不光彩的旧事。
“师傅,咱们这几天都快跑遍全城的酒楼了,您到底在找什么?”徒弟很不耐烦,人都跑瘦了几斤:“咱不是查失窃案吗?为什么专往酒楼跑?”
刘春恨铁不成钢,训道:“我问你,你偷了上千两银子后会做什么?”
“当然是远走他乡,买房置地娶媳妇啦!”徒弟理所当然道。
刘春嘴角抽搐,一脸无语:“没出息!所以你小子练不成人家这种高明手段!”
“那师傅您说还能干嘛?”
“人总有yù_wàng,色欲、食欲、贪欲……”刘春摆出教徒弟的姿态,为其分析道:“城里最好的几家青楼,传来的消息里没有发现近期有大肆挥霍的客人,如果这人好色,手里又有钱,自然会去最好的青楼。”
“再说贪欲,这人手段高明,却没有肆无忌惮作案,自李府后,接连几日没有新的报案。”
“然后是食欲,不要古玩珠宝,只拿现银,为的必是容易花销出去,不好色,必然就好酒食……”
可怜古代娱乐活动太少,不是吃就是睡,再高级一点的玩法不是光花钱就行,得花时间精力,更要身